周唯一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太好吃了,無論是清蒸桂魚還是油燜大蝦,還是蔥燒海參,簡直是頂級材料被頂級的人用非常手段做出來,依然好吃到恨不得把舌頭吞掉。【Google搜索】
周唯一突然覺得哪怕就是這樣,讓她死了也願意。
人生圓滿,如果不是因為妹妹她走上了這條路,也許她也會去當廚子。
誰讓自己好吃!
一個吃貨大概此生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夠吃到最好吃的東西。
大概是因為吃飽了,眼神柔和地望著顧聿飛的側臉。
顧聿飛眼角餘光早就注意到這個女人打量自己的眼神是那麼溫柔繾綣。
不由得心裡一喜。
看看這個女人有多麼喜歡自己,無時無刻不在用眼神告訴自己對自己的喜愛。
不過太不矜持了,剛吃完飯就這麼盯著自己。
一邊收拾桌子上的碗盤,一邊咳嗽了一聲說道。
「你每天在家裡悶著也不好,要不然這樣明天我帶你去我工作的地方待會兒,看看我們後廚都是怎麼做菜的。」
說完這話忽然皺了一下眉頭,一般女孩子應該不喜歡油煙味兒那麼重的地方。
雖然喜歡自己,他想讓周唯一散散心,問題是到廚房散心。
這個點子似乎有點兒……
不由得有些懊惱,自己這腦子怎麼就只能想出這麼一個地方。
卻沒成想突然傳來一個歡喜的聲音。
有人興奮的巴掌都拍紅了,本來嫵媚的臉上卻顯出了純真。
「顧聿飛,你真是個好人,我要去,我要去,我最喜歡廚房了。」
周唯一只覺得整個人坐上了雲霄飛車,現在速度飆得太快,以至於她已經剎不住閘。
太喜歡了,這種生活簡直夢裡都沒有。
沒有帶著妹妹走這條路的時候,此生的願望就是做一個世界頂級大廚。
可以做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
做給別人吃,也做給自己吃。
現在自己做大廚的願望肯定是不能實現,可是能進到廚房裡近距離觀看那些大廚做菜的話,簡直是讓她覺得夢寐以求,實現了自己畢生的願望。
這會兒的周唯一簡直都控制不住整個人的情緒,像是恢復成了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一樣。
一心一意只朝著自己夢想的地方狂奔。
也許這輩子只有這麼一次圓夢的機會,無論如何她都要抓住。
去她的任務,去她的妹妹,讓她享受這美好的20天生活吧。
這一刻周唯一滿心滿眼只有達成自己理想願望的渴望。
已經忽略了所有。
顧聿飛眼睛裡閃爍著戲謔的光芒,沒想到這姑娘喜歡自己,喜歡到這麼無法自拔。
為了自己都不顧廚房的油煙。
顧聿飛突然覺得滿心脹滿了某種感動。
是自己膚淺了,不應該懷疑眼前的姑娘。
這麼單純的一個吃貨,哪裡有什麼城府心計。
「好,明天一早就帶你去。」
周唯一用力地點點頭,生怕自己點得晚了,顧聿飛就不同意。
一夜無話,第二天周唯一第一次醒得這麼早,大概是心裡惦記著今天去廚房。
一大早起來就拄著拐杖洗臉刷牙,換了一身兒衣服。
唉,如果不是這一條腿打著石膏穿褲裝更顯得乾淨利落,在廚房裡穿著裙子像什麼樣子。
可是這會兒只能穿著連衣裙,好在他換了一條更素淨的連衣裙。
淺藍色的連衣裙上面繡著大朵的荷花。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腿上打著厚厚的石膏。
自己這樣到了廚房可怎麼辦?
周唯一突然有點怯場這樣去了有點突兀。
就在這時聽到有人敲門。
「誰啊?」
「家裡就兩個人,還能有誰啊?我方便進來嗎?」
周唯一不由得沉下臉,這個毒舌一大早就給自己不痛快。
好吧,吃人家的嘴短,看在人家每天給自己做好吃的份兒上,也得注意一下態度。
收起臉上的不痛快,立刻揚起了一個笑容,甜蜜蜜地打開房門。
「顧……」
卻看到門口放著一輛輪椅。
顧聿飛臉上帶著矜持的貴氣。
「給你借了輪椅,不然的話在廚房裡就憑你那金雞獨立能站多久啊?」
顧聿飛明明是做的最暖心的事情,卻用最扎心的方式說出來。
周唯一拄著拐杖走過去,坐在了輪椅上試了一下,果然這樣舒服多了。如果長時間在廚房待著,坐在輪椅上的確不是什麼問題,笑著說。
「顧聿飛,謝謝你,下次做了這麼好的事情,別用這種方式說出來。
明明是對別人好,卻用這種最無情的方式說出來。
辦好事兒都得不到好報,你說你圖什麼呀?
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顧聿飛咬了咬牙,這個女人還真得寸進尺。
「要你管我。」
「好,好好,你是大爺,我哪裡管得起你啊,小女子還得靠你吃靠你喝,靠你給我推輪椅,哪裡敢管你啊?」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是為了誰啊?你就算是對著別人,你也不能總是那個樣子。對著自己的下級更不能這樣。」
「這也叫好心辦壞事兒。」
周唯一知道顧聿飛總喜歡跟人對著幹,反正該說也得說,她可不慣著顧聿飛。
這個臭男人就長了一張臭嘴。
好好的話都能被他說成了扎心的刀子。
「知道你靠我吃,靠我喝,靠我推輪椅就好,少頂我兩句,我就能多活兩年。」
顧聿飛推著輪椅往前走,把那一雙拐杖掛在了輪椅旁邊。
「顧聿飛,你別這個樣子,難道你和家裡人相處也是這個樣子?
我看你對著你嫂子的時候和氣的不得了。
你就不能拿我當成你嫂子對待,你多少顧忌一點兒,我好歹也是個姑娘。」
周唯一忽然胸口就湧起一股怒氣,顧聿飛這嘴巴是欠收拾。
「你和我嫂子能一樣嗎?我嫂子那人溫柔和善,聰慧大方,簡直是一個挑不出錯來的人,而且我嫂子為了我們家,為了他們家願意犧牲自己。
在我的心裡,為我嫂子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顧聿飛一提起喬婉聲音就柔和了起來。
周唯一只覺得腦門兒上湧起一股火,這個顧聿飛還真是看人下菜。
「就你嫂子苦,別人都不苦,那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呢?我又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又沒害過你。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我就不聰慧,我就不漂亮大方,我就不溫柔,善解人意?」
這番話說完,兩個人瞬間之間的氣氛安靜下來。
周唯一臉忽然一紅,這個話說出來仿佛自己在吃醋一樣。
而且這醋味兒也太重了。
顧聿飛在後面推著輪椅,看著眼前的女孩,白玉般的耳朵漸漸地紅了起來,燃遍了整個面頰。
不由得輕笑。
「吃醋了?」
胸中湧起一股柔情。
周唯一板起了臉,用手捂著自己的臉頰,那股燙意透過手指都傳到了心裡。
「你胡說什麼,誰吃醋了?咱倆什麼關係啊?我憑什麼吃你的醋?」
顧聿飛莞爾。
姑娘嘴還挺硬。
「好好好,是我弄錯了。咱倆什麼關係都沒有,當然不用吃我的醋行了,周小姐。咱們現在可以出發了吧?」
周唯一抿嘴笑了,被他這個玩笑給逗樂了。
顧聿飛有時候也是很好相處的,可是就是有時候說話太氣人。
「好吧,小顧子,咱們這就出發。」
「是,老佛爺!」
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周唯一仰起頭卻正好和低頭俯視她的顧聿飛目光撞了個正著。
兩個人臉上的笑意是那麼的開心璀璨。
目光相撞的那一刻,誰也沒有躲閃。
輪椅推到了門外,顧聿飛打開了副駕駛座,走到輪椅跟前伸出了手。
「來吧,我抱你上去。」
周唯一心裡一動,這話聽起來居然如此的溫柔繾綣。
默默地伸出了手。
一雙結實的臂膀從後背穩穩地攬住了她,一隻手從小腿臂彎伸了過去,把她抱了起來。
周唯一一雙手臂纏在了他的脖子上,那麼自然,仿佛兩人天生這麼契合。
顧聿飛只感覺懷裡抱著的女孩兒身體綿軟,輕飄飄的,像是抱著一個孩子。
女孩兒的雙手勾著自己的脖子,不像第一次自己抱她的時候那麼疏離和拒絕。
而這會兒仿佛全心全意地在依靠自己。
小鳥依人般地棲息在自己的懷裡。
這一刻的周唯一沒有牙尖嘴利,沒有各種的妖艷誘惑。
反而安靜得讓人說不出的柔情似水。
仿佛這種沉默,更讓人覺得這一刻的氣氛是那麼溫柔。
顧聿飛甚至覺得如果永遠這樣下去,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只要兩個人都不要開口,不要開口破壞這美好的氣氛。
把人輕輕的放到了車座位上,抬手溫柔地幫她把裙擺放到了座位底下。
周唯一看著面前離自己近在咫尺的俊朗五官,鬼使神差地突然湊上去輕輕地親了一口。
親上去的那一刻,她的腦海里那根弦就斷開了。
顧聿飛正認真地幫他處理前面的座位,誰知道臉上突然貼上了一個柔軟。
顧聿飛側臉,四目相對。
女孩兒的身體還保持著側身親吻自己的姿勢。
這一刻兩個人都呆若木雞,顯然這種狀況兩人都沒有想到。
顧聿飛嘆了口氣,這個女人膽子太大,為什麼每一次都是她先做的這種事情,不應該是男人先做嗎?
可是不得不承認,他空有賊心沒賊膽,也沒覺得兩個人感情到了這個份兒上。
更不可能有這個女人的膽大妄為。
才三天的時間,難道兩個人就已經發展到這個程度,是不是速度太快了?
可是無論腦海里有多少念頭翻騰。
這一刻他受吸引目光落在了那殷紅嫵媚的唇上,不由自主地想一親芳澤。
這麼想的,當然也這麼做了。
一隻手放在了周圍一的脖頸後面,輕輕地用力。
整個身體伏了過去。
炙熱的氣息交纏,溫柔和堅硬的碰撞。
陌生的觸感和慌亂的索取。
顧聿飛碰疼了周唯一的唇角。
唇邊溢出一個嘆息。
又憐又愛地望著顧聿飛,這個男人顯然是個生手。
菜鳥中的菜鳥。
這一顆好白菜顯然就要被自己這個豬拱了。
周唯一眼神妖艷,那裡的光烈焰蒸騰,仿佛可以吞噬一切。
唇角帶了一些成熟嫵媚的風情。
一隻手勾了上去,直接把顧聿飛整個人摁到了自己面前。
唇輕輕地貼了上去。
「顧先生,你不太行,我教教你!」
…………
顧聿飛面色緋紅地終止這一場戰鬥。
有點兒心虛憤怒地覺察到自己不是主導地位,而顯然這個女人比自己想像中更熟練。
一想到熟練這個詞,就不由得咬緊了牙。
一想到周唯一還和其他的男人做過這個練習,就不由得臉色陰沉。
把輪椅收起來,放進了後備箱裡重重地關上車門。
周唯一巧笑嫣然地望著臉色鐵青的男人。
「顧先生,這是怎麼了?」
「剛才那樣不喜歡?」
不應該呀,自己的風情萬種可是接受過特殊訓練的。
光是接個吻都能訓練三個月。
顧聿飛擰開鑰匙,一腳踩下油門。
周唯一差一點一頭撞在擋風玻璃上,如果不是手扶的及時估計人能飛出去。
「哎喲,你這個脾氣發的也一點兒道理都沒有。」
顧聿飛才下了油門,冷冰冰地回答道。
「把安全帶繫上。」
周唯一故意不去系安全帶,伸出手輕挑的挑起了顧聿飛的下巴。
「顧先生,為什麼生氣總要說出來。你這樣生悶氣有什麼意義呢?我又不知道你為什麼生氣。」
「你要我說的?」
「當然開誠布公不好嗎?再說了,你這個人好像能藏住什麼心事一樣。你瞅瞅你那張臉一沉得都能滴下水來,活像我欠你800萬一樣。」
「好,你讓我說的,我就問問你。你以前有幾個男朋友?為什麼經驗這麼豐富?你和你男朋友都到什麼程度了?既然你有男朋友,你為什麼又招惹我?」
顧聿飛面色陰沉眸中,濃密的黑色深不可測。
周唯一聽完這話不由得笑了起來,輕聲嬌笑,一隻手挽住了顧聿飛的胳膊,整個人靠了上去。
「哎呦,看看這醋味兒多大呀?」
「我不是吃醋,我就是要問清楚。是你先招惹我的。」
「好,你不是吃醋,那我就告訴你,我可是有不少男朋友。
數一數,1……2……3……4……5……數都數不清,那怎麼辦?
我又不能把我前面的朋友全都變沒了。你要是不高興,覺得我人盡可夫,那就不要搭理我不就行了嗎?」
顧聿飛聽到她數數字的聲音,整個肌肉都變得僵硬起來。
眼神充滿了憤怒,那是一種被戲耍的怒。
「你是故意的,把我當成了你的戰利品是不是?」
周唯一無所謂地笑道。
「顧聿飛,30歲的男人,成熟的男人和女人之間用一種成熟的方式相處。這種飛來的艷遇,對於你們男人來說又不吃虧。
也不知道你在哪裡計較什麼?」
懶洋洋的靠回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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