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心裡雖然有疑問,可是還是壓了下來。【記住本站域名】
程老太太抱著葡萄不由地調笑道,
「你個小傢伙,一個棒棒糖,居然被你弄成了人販子。你可真厲害。」
程美華趕回來才知道了,剛才居然發生了這樣的插曲。
不由得笑了,看起來女兒倒是對葡萄這麼寶貝。
什麼都教給葡萄,這葡萄小小年紀倒是像個小大人,這樣做也沒錯。
一直玩到天黑,程美華才帶著葡萄回到了家。
喬婉看著玩得滿頭大汗的葡萄,笑著把女兒抱去了,衛生間裡也洗了個澡。
坐在水盆里玩著小鴨子的葡萄,跟媽媽講述了今天人販子的故事。
喬婉立刻豎起大拇指。
「葡萄,你做得很對。」
葡萄立刻臉紅了,小臉兒紅撲撲地撲到了媽媽的懷裡。
沾了喬婉一身的水。
晚上躺在床上,喬婉給小傢伙講了睡前故事。
他們家的睡前故事基本上什麼樣的都有,喬婉一般是天馬行空,想到什麼就講什麼。
基本上是普及安全知識和其他的一些常識。
喬婉把這些都編成了一個個的小故事,用故事的敘事方式講出來。
會讓孩子腦海里印象深刻。
小傢伙今天玩了一天,早就累了,故事沒有講到一半,就已經縮在喬婉的懷裡打起了小呼嚕。
喬婉拉著毛巾被給女兒蓋好,輕輕地親了一口小傢伙,這才去給葡萄洗衣服。
「任務失敗了,小姑娘警惕性太高,我剛一亮出棒棒糖。對方居然喊人販子。」
「也不知道這小丫頭的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居然把兩歲半的孩子教得跟個小人精一樣。」
「行了,我知道了,我會再想辦法找機會。
你別老是催我,催也沒有用。
這個孩子身邊全都是大人,每天都有人不錯眼珠子的盯著。你讓我怎麼辦?」
「從其他人身上下手?」
「其實這個女人身邊倒是有不少很受她重視的人,她有一個姐姐,有一個哥哥。
不過哥哥沒有孩子,姐姐倒是有兩個女孩兒。」
「看樣子她和顧家的人來往得少,反倒是和程家的人走的比較近。
她那個媽天天就守在她女兒身邊。」
「好,我明白了。」
女人掛上電話,嘴角露了一個笑容,默默地走回了院子。
這個任務可不好完成。
既然老闆都不嫌麻煩,那自己就好好地完成任務。
韓登高從學校里走出來。
突然從路口出現了一個年輕女孩子一下子撞進了韓登高的懷裡。
韓登高出於本能,急忙扶住了女孩。
「小心!」
「韓教授,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不小心撞到你了。」
「你認識我啊?」
「我認識您!
前兩天您講公開課的時候,我還專門去聽過您的課。我是您的忠實學生,您所有出的書我都看過。」
女孩兒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神色,眼神里充滿了崇拜。
韓登高淡淡的笑了,目光落在女孩懷裡抱著的書上面,那是他最新出版的書。
「以後走路要小心一點兒。」
學校里百分之五六十的學生對自己都很崇拜,這種崇拜已經見怪不怪。
「韓教授,再見!」
韓登高衝著年輕的女孩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女孩兒臉上露出了淺淺的微笑,眼神晦暗莫測。
沒想到這位韓教授還真的是正人君子。
她這輩子還沒見過坐懷不亂的男人。
…………
韓登高回到家裡一室寂寥。
韓登高嘆了口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習慣了家裡只有自己一個人。
那些往日的恩愛也不知道去哪兒。
還是沒忍住,拿起電話打給程美華。
電話那端響了幾聲,立刻傳來一個溫婉的聲音。
「喂!」
「喬婉吧,我是韓叔叔!」
韓登高聽到這女孩兒的聲音,隱隱心裡有些不舒服,就是因為這個女孩兒的出現,自己和妻子現在越走越遠。
喬婉沒想到韓登高會打來電話,不由得有些高興。
「韓叔叔,你找我媽媽吧,我叫她來接電話。」
「好!」
韓登高卻聽到電話那端突然頓了一下,並沒有放下電話的聲音。
過了有幾秒鐘,對面的女孩兒繼續說道。
「韓叔叔,我想跟你說兩句話。我已經跟媽媽做通工作了,她答應我明天就會回去。我知道,因為我的出現給你們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我媽媽在這件事情上有很多做得不對的地方。在這裡我給您賠禮道歉。
我理解她作為一個母親的心,可是我同樣理解您作為一個丈夫的心。」
韓登高沉默不語,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喬婉說,兩個人其實不熟,加起來也沒見過幾次面。
大多數時候都是妻子跑過去,給這個女兒獻殷勤,而他作為一個後父當然沒有任何插手喬婉生活的權利。
再說他認識喬婉的時候,喬婉都已經結婚,作為一個成年人來說,他更沒有理由插手別人的生活。
對於喬婉他不認識,不了解,自然更沒有深厚的感情。
這是第一次,兩個人仿佛在做深入的交談。
「喬婉你不用替你媽媽道歉。這件事和你無關,是我們兩夫妻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媽媽的性格我了解。
其實她很疼愛你,這麼多年內心裡對你充滿了愧疚。
所以拼命的想要彌補你,其實我理解她。」
「韓叔叔,從您的話里我能感受到您是一個寬厚有和善的人,您這麼包容我媽媽,是因為您愛她。
正是因為您愛他,我更不能讓媽媽傷了您的心。
世界上難得遇到兩情相悅,可以相依相守一輩子的人。
我希望媽媽幸福,同時也希望韓叔叔您幸福。」
韓登高被女孩兒如此體貼的這番話說得內心深處的那些障礙,仿佛瞬間就被這暖流給沖塌了。
「韓叔叔,您等一下,我去叫媽媽。」
喬婉放下電話,把正在給葡萄穿襪子的程美華叫了過來。
「媽,韓叔叔打來的電話,您趕緊去接電話,您記得答應我什麼?」
喬婉看不慣母親慣著葡萄,葡萄小的時候跟著自己都是自己穿衣服,自己穿襪子。
這孩子不是不會穿,別看才兩歲多,其實很多事情都能做。
可是自從回到了上京,這孩子被慣得不像樣子,尤其是程美華穿衣服餵飯那一樣也落不下。
程美華嘆了口氣,
「好好好,我知道了。」
程美華轉身去接電話這邊的葡萄立馬一屁股從地上坐起來。
快手快腳地給自己穿上襪子,穿上鞋子。
「媽媽,不是我要這樣的,是姥姥每次都要這樣照顧我,我不忍心傷姥姥的心。」
「你呀!油嘴滑舌,姥姥明天就回家去了,反正我告訴你以後可沒有這種待遇了。」
葡萄揚起小臉兒,眼中沒有失望,反而是充滿了興致勃勃。
「媽媽,我能跟姥姥回家去嗎?」
「不能!」
「那我能去太姥姥家嗎?」
「不能!」
葡萄拉著喬婉的手搖晃著問道,
「媽媽,那我怎麼辦?你要是出門的話,誰帶我呢?」
忽然之間身邊多了這麼多家人,葡萄適應得很好。
跟誰都關係親近,這孩子也不知道像誰,反正不像喬婉。
喬婉的性格沒有什麼社交牛人。
自己這輩子在社交方面有所建樹,那是因為經歷了上一輩子。
總會有所沉澱,有所改變,可是自家這個小葡萄那是天生社交牛人。
喬婉第一次才明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還真有這種人。
「難道跟著媽媽不行嗎?」
「行!當然行,我怕您心煩。」
看著這小傢伙鬼精靈的樣子,喬婉不由得用手指戳了戳她的小胖臉蛋兒。
程美華掛上電話,一臉笑容地走了回來。
「媽,韓叔叔說什麼?」
「你韓叔叔說晚上開車過來接我回去。」
「媽,以後不能老到我這邊來,這樣的話對韓叔叔不公平。咱們規定好一個禮拜,只有禮拜六的時候,您能過來看看葡萄。平日裡寧可不許來。」
程美華狠狠地瞪了一眼女兒。
「到底你是當媽的還是我是當媽的?你看看你把我管得這麼嚴。哪有你這樣當人家女兒的。」
抱起葡萄親了一口,
「走吧,小葡萄。姥姥帶你去公園玩兒。」
喬婉不由得苦笑著搖搖頭。
自從母親加入她的家庭,現在已經嚴重打亂了她和小葡萄的作息。
葡萄這孩子天生聰明。
這種聰明是打娘胎里就帶的,是一種天生的聰明。
可以做到過目不忘,這孩子小的時候,只要自己跟她說過一遍的話,讀過一遍的書。
這孩子都能記得清清楚楚,倒背如流。
學習任何東西對於這孩子來說仿佛不是難題。
喬婉自然也沒吝嗇,對於孩子的教育雖然不強迫,但是一般來說只要她可以辦到的,都會教孩子。
畢竟通過港口的辦公室的網絡,她還是可以下載到很多東西資料。
其實程美華在,喬婉反而沒有辦法把這些東西拿出來。
畢竟程美華不是小葡萄,葡萄的話,她可以用一些話去糊弄。
可是程美華這麼大的一個人,這個解釋是絕對解釋不清楚的。
對於葡萄的學前教育,目前處於停滯狀態。
韓登高開車來到了程宅。
妻子要回來了,他已經去花店訂了一束花,晚上接妻子。
順帶出來吃一頓飯,也算是兩個人聯絡感情。
很久兩個人都沒有出來約會。
程宅的飯菜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訂到的。
他雖然認識顧聿飛,可是跟程偉民比起來,他顯然跟顧家的人距離稍微遠一點。
開車來到了程宅門口。
顧聿飛一聽說韓姑夫居然來了,嚇了一跳,急忙把韓登高迎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姑父,您怎麼來了?」
「你不用特意招待我,我知道你工作很忙,我就是晚上想和你姑姑過來吃頓飯,想訂一個包間。」
「其實飯店經理就能招待我。」
「是能招待您,不過您要是來了,我沒有見見您,我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您要和姑姑吃頓飯,那有什麼?
您放心,我們這裡有專門的情侶包間,而且情調絕對好。」
顧聿飛自然知道再怎麼樣,這位也算是嫂子名義上的父親。
嫂子的這個親媽對嫂子有多重視,他又不是不知道。
兩家又是多年的交情,尤其這程宅的股份里可是有程家一半的股份。
韓登高被顧聿飛如此直白的話,說得臉一下有些紅。
都這麼大年紀了,還像小情侶一樣出來約會。
而且還得讓子侄輩的人知道,的確是有點丟臉。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喝了點兒茶,顧聿飛送韓登高出門。
韓登高衝著顧聿飛擺擺手,上車開車離開。
結果沒成想車剛開不到100m,前面就撞上了個人。
韓登高自己也嚇蒙了,急忙下車。
顧聿飛本來擺了擺手轉身回酒店,沒成想就看到斜刺里一個人影直直地沖了出來,硬生生地衝到了韓姑父的汽車上面。
心裡咯噔一下,不用說他這種眼睛閱人無數,這不是明擺著就是碰瓷兒。
想到韓姑父為人正直,恐怕會上當受騙。
顧聿飛急忙走了上去。
韓登高下了車,一個姑娘倒在地上。
表情痛苦,看姑娘的腿應該是被撞到,藍色的連衣裙,裙擺的地方已經撕了一道裂口。
而那白皙的腿上居然有深深的一道口子。
「同志,你怎麼樣?」
四目相對,女孩兒的痛苦的表情上突然多了一份驚喜。
「韓教授,怎麼是您啊?」
「是你啊,同學。先別說其他的,我送你去醫院吧?」
韓登高看了一眼姑娘,想要扶姑娘起來。
女孩兒倒在地上,眼珠子一轉,表情痛苦地摸了摸自己的腿。
「韓教授,我的腿太疼了,我站不起來了。」
眼中含著淚水,那表情楚楚可憐,任誰看了都不忍心不管。
韓登高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
現在在乎什麼男女之別就太不是人,還是先趕緊把人送到醫院,人是自己撞的,於情於理他都得負責到底。
女孩兒低垂著頭,眼淚吧嗒吧嗒地落下來。
看眼角的餘光看到韓登高握緊手又鬆開。
心裡暗自得意,看來這個道貌岸然的君子應該是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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