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孩子們睡著了,喬月偷偷地來到妹妹這邊,和妹妹說悄悄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婉婉,我工作的事情,你肯定花了大力氣。你跟姐姐說實話,這件事對你沒有影響,對嗎?」
喬婉笑呵呵地摟著姐姐的肩膀。
「姐對我能有什麼影響呀?你妹妹現在本事大著呢,你還不相信你妹妹呀!
等你到了廠里,你就會知道你妹妹在廠子裡有多麼重要。
你不知道咱爸那個不要臉的居然借著我的名義把喬恆弄到我們食品廠去,說不準過幾天你就能見到喬恆。
既然我這麼重要,憑什麼要便宜了喬恆?」
「什麼喬恆也到了食品廠?」
喬月一想到後媽還有喬大山的偏心的模樣就知道。
「對呀,我還沒見到喬恆,據說他受傷骨折。也不知道現在養好了沒有?」
喬婉有些壞心眼兒的,跟姐姐提示。
「姐,你知道喬恆是什麼工作嗎?」
「我怎麼能知道啊?他是什麼工作啊?」
「嘿嘿嘿,鍋爐房燒鍋爐的。」
看著妹妹那一臉得意的小模樣,喬月用手指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燒鍋爐的?不會是和你有關吧?」
喬月一想起喬大山的護犢子的德性,就有些替妹妹擔心。
喬大山是護犢子,可惜不護他們姐妹,只護喬欣和喬恆。
而且喬大山的護犢子很容易傷到他們三個。
他們這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喬大山從頭到尾根本都沒有問過一句。
仿佛她這個女兒不存在一樣。
難免會讓人覺得無情。
「當然和我有關,我們廠長一開始根本不知道喬恆和我之間的關係。還以為那是我親愛的弟弟,咱爸故意誤導廠長才給喬恆弄來的這個工作。
當時我知道之後把我氣得夠嗆,而且給我們廠長撂了狠話,廠長大概回去一調查就發現裡面情況不對。
沒想到我們廠長是個機靈鬼,居然靈機一動,想出了這樣的法子。
把喬恆安排去了燒鍋爐,我一想到這個我就覺得開心。
他不是想要一個正式工作嗎?
給他一個正式工作。就讓他在眼皮子底下燒鍋爐,天天看著我這個不受寵的女兒當科長。」
「要是喬大山知道了,我不知道他會是什麼表情。」
喬月聽到妹妹直呼其名,覺得有點傷心,明明是親生的父女居然最後鬧成了這個樣子。
「萬一咱爸知道了找上門來怎麼辦?到時候受罪的還不是你。」
「不怕,喬大山不敢來找我。」
喬婉信心十足。
可惜喬婉低估了喬大山的無恥。
喬恆出院了,休息一段日子,骨頭都要休息懶了。
喬恆很得意,自己休息了這麼長日子,母親跟他說廠里不光批給他假,而且對待他特別和善,讓他什麼時候想上班就去上班。
喬恆對於上班非常期待。
出院之後又在家裡養了一個多月。
用吳碧蓮的話來說,傷筋動骨100天。
前前後後這就兩個月過去。
喬恆在家裡就休息得膩歪了,他巴不得現在趕緊去上班。
今天要去廠里上班兒,特意把母親給自己買的嶄新的自行車推了出來。
這輛自行車是新買的,嶄新嶄新地放在家裡就等著慶祝他上班,正式成為工人。
「媽,我去上班兒了。」
喬恆身上穿著母親新做的呢子中山裝,腳上的黑色皮鞋擦得亮閃閃。
頭髮也用頭油梳成了大背頭,看起來精神奕奕。
吳碧蓮慈眉善目地望著兒子笑著說。
「去吧,第一天上班兒,要跟同事們好好相處,記住和大家要和和氣氣,你是新人又報導的晚,難免被其他新人搶了你的風頭。
剛去要團結好大家。中午吃飯的時候適當的有眼色一些,別不會人情世故。」
城裡的同事之間的關係也很複雜,一個不好,人家就容易給你使絆子。
尤其自己兒子是新去的,又晚了這麼長時間去,別人都已經站穩腳跟了,自己兒子現在才去。
在為人處世方面就得更加小心。
「媽,你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兒了,我知道。」
喬恆興高采烈的騎著自行車飛一般地沖了出去,直奔食品廠。
來到食品廠的門口,就被門衛給攔住了。
「同志,進門要登記,你要拜訪誰啊?我給你打電話把人叫出來,我們廠子有規定,不能隨隨便便進車間。」
保衛科的現在是門戶森嚴,他們廠子出過技術科,丟失技術的事情,這會兒廠子裡好不容易現在緩了過來。
生產得紅紅火火的,自然不能再被外人進去盜竊了他們的技術。
不用廠長說,保衛科現在都在履行自己的職責,嚴格把關。
「同志,我是咱們廠的職工,我姓喬,我叫喬恆。前段時間我骨折了,所以沒能來上班。」
喬恆笑眯眯地介紹。
保衛科的一聽眉頭一皺,
「你是新來的?你等一等!我先打電話問一問辦公室。」
新人早就應該報導上班兒了,怎麼這會兒還有新人?
打完電話之後,保衛科的用異樣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喬恆。
「哦,原來你就是喬恆啊?行,辦公室剛才給我回話了,讓你去後廠門那邊對那裡,後廠門旁邊有個小門,從那邊進去。你到那邊去報導。」
喬恆一聽這話急忙笑著道謝。
看起來廠子裡的人還挺和善,居然還給自己指路。
推著自行車來到後門,一看到後門兒,他有點兒覺得不對勁兒,這後門這裡大門鎖著。
旁邊院牆上是開著一個小門。
可是怎麼看這個樣子也不像是正經進門的門。
也許有一些工人就是從後門兒進的,他推著自行車好不容易從後門兒的小門兒擠了進去。
一進院子愣了一下,院子裡堆滿了煤和炭。
到處髒乎乎的,飄著煙塵和煤渣。
有兩個工人推著小平車直接放在了煤堆旁邊,用鐵鍬往小平車裡裝煤。
只看到戴著帽子,捂著口罩,身上穿著工作服,可是工作服上黑乎乎的,從頭到腳像是從泥堆里挖出來的。
兩個人看到了他愣了愣神兒停一下,手裡的工作遠遠地問他。
「同志,你幹啥的?
我們這裡是鍋爐房,你走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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