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柬是陸晉川親手寫並且親自送過來的。
「這些你看看要送給誰家?」他將請柬遞給溫暖,「村長那裡咱們一起去送?」
溫暖點了點頭。
溫有福不僅是村長,也是溫暖的三爺爺,從她重生到現在幫了很多忙。
兩個人一起到溫有福家的時候,正巧他也在家閒著,看到兩人進來急忙從躺椅上起來,「陸隊長這是有啥事?」
說完看了一眼溫暖。
兩個人一起來的,似乎猜到了什麼。
看溫暖的眼神就更歡喜了,「結婚證領了?」
當時陸晉川讓他來給開介紹信的時候,差點沒把溫有福給嚇壞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陸晉川這樣的大人物竟然會娶溫暖。
不過現在看到溫暖,他又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是的,」溫暖有些臉紅的將請柬遞給他,「想請您參加婚禮。」
「哎,」溫有福激動的拿著請柬,「好,好,一定去。」
「咦?這是要在基地辦?」他看著上面的地址,又對屋子裡喊,「老婆子,趕緊出來,溫暖要結婚了。」
朱氏正在後院餵豬,聽到動靜急忙跑過來,用衣服擦了擦手,這才將請柬拿過來,「真好,真好啊。」
「我就說你這丫頭有福氣,苦盡甘來了。」朱氏眼睛有些發酸,「陸隊長,你以後要對我們溫暖好啊。」
「您放心,我會的。」陸晉川鄭重的說道。
接著,兩人又去給胡曉玲家送了請柬。
「所以我還是不是你好朋友了,」胡曉玲拉著溫暖到手咬耳朵,「我是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當然不是了,」溫暖急忙搖頭,「給三爺爺家送了請柬就來你家了。」
「說實話,」她低頭看了一眼正在跟胡爸爸說話的陸晉川,「我現在都還有些暈乎乎的。」
她,就真的嫁給陸晉川了!
兩人對視一眼,低聲笑了起來。
從胡曉玲家出來要經過溫峰奇家,溫暖就看到溫娟一個人站在門口,眼神陰陰的看著溫暖。
見溫暖出來,溫娟生氣的沖了過來,「你是不是誠心不讓我好過。」
她期待已久、謀劃了這麼長時間的婚禮,以為能壓溫暖一頭,結果她也要結婚。
而且還是嫁給陸晉川,日子都要選在她前面一天。
這不是明顯跟她打擂台嗎?
『啪』的一聲。
溫娟捂著臉吃驚的看著溫暖,「你……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手卻在下一秒被溫暖抓住,她掙脫都掙脫不開,「賤人,你放開我。」
「賤人?」溫暖冷冷一笑,一隻手緊緊的扣著溫娟的手,另一隻手左右開弓,「這巴掌,是還你這麼多年吃我的花我的用我的,卻不知道圖報。」
「這幾巴掌,是還你那天晚上跟著謀害我的。」
她越說越生氣,想到從小到大對溫娟的照顧和疼愛,結果她竟然沒良心的要陷害她。
現在,怎麼有臉還跑到她面前指責她?
「嗚嗚……」
溫暖打累了,嫌棄的將她甩在地上,「以前不打你,是不想髒了我的手。」
「以後再看跟我罵罵咧咧……我還揍你。」她作勢又要揚手打,嚇的溫娟抱著頭,「我不敢了,不敢了。」
溫暖啐了一口,「窩裡橫。」
以前寵著她,是因為自己的經歷不想讓作為妹妹的溫娟也體會一次,便處處護著她。
現在,她才不會再慣著她的臭毛病了。
「你是不是在想著,等你嫁給陸國志再好好的教訓我?」溫暖半蹲著身子看著地上憤憤的溫娟,「怕是要叫你失望了。」
什麼意思?
溫娟就是這樣計劃的。
但看溫暖的樣子,卻是一點都不害怕。
溫暖才不會告訴她,現在村子除了溫有福幾個為數不多的人,其他人還不知道陸晉川就是陸國志的小叔。
「賤人,我不會饒過你的。」等到人都走了以後,溫娟才從地上爬起來憤憤的看著溫暖的背影。
「那又能怎麼樣?」周亞妮不知什麼時候走到她跟前,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聽說溫暖的衣服都是從省城買來的。」
「好幾身衣服,從裡到外都是新的。」
「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溫娟看著她,「我才不會被你當槍使呢。」
「隨便,」周亞妮笑了笑,「反正又不是我結婚,而且,再過不了幾天我就要去京都了。」
至於這裡的人,以後都跟她沒什麼關係了。
但臨走之前,能給溫暖添點堵也是不錯的。
她說完這話,哈哈的笑著揚長而去。
溫娟憤憤的看著她,眼神里紅果果的不甘心。
這名額,本來是她的。
溫暖,周亞妮,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嘶……
臉被打的火辣辣的疼,溫娟只能將這份恨意藏在心裡,趕緊回家拿涼水敷臉,再過兩天就要結婚了。
她本來就沒有溫暖長的好看,這臉要是再腫起來,就更不好看了。
還有結婚穿的衣服,兩個人前後天,大家肯定會比較。
溫娟在屋子裡想了想,站起來跑到王鮮花的屋子裡,在她的炕柜上翻了一遍,「怎麼會沒有呢?」
她記得上次偷錢的時候,明明看到那東西就在炕櫃裡放著的。
難道王鮮花重新換了地方?
溫娟眼珠地一轉,王鮮花藏東西的地方就那幾個,她跳下炕,走到後面在炕洞裡終於找到一個髒兮兮的鋁盒子。
溫娟將盒子打開,果然看到裡面躺著一個小嬰孩巴掌大的銀牌。
上次她看到本來想順走的,但是又怕全都拿走王鮮花跟她拼命,就留下來。
更何況,那東西一時半刻不好出手。
現在,她可以用這東西跟溫暖交換,換她幾身衣服。
溫娟嘴角嘲諷的一笑,這個家怕是除了她和王鮮花,沒人知道溫暖其實根本就不是他們家孩子。
那是溫強三歲起水痘的時候,王鮮花聽說把水痘過給別人,得水痘的人就會好。
她就將給溫強擦過身子的毛巾給溫暖用,結果溫暖染上水痘高燒差點沒了。
溫娟聽到王鮮花在拜灶王爺,「信女白養她這麼多年也是仁至義盡,請灶王爺不要怪罪。」
神神叨叨了好一會兒,卻被外面的溫娟聽了個清楚。
而這銀牌,據說是溫暖身上留下來的。
只是,這個秘密她並不打算跟溫暖說。誰叫溫暖對她不好,她最好一輩子都找不到親生父母。
溫娟得意的一笑,將盒子蓋上放到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