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發愁，跟陸晉川吐槽，「是不是我經常不在家，所以兒子才會選了這麼個學校？」
「上哪個學校都一樣，是他自己選擇的。」路徑川說道。
「可是我聽說十三中很厲害，上了十三中等於一隻腳已經跨進大學校門。」顧暖說道。
「我以前也上的八中。」陸晉川捏了捏她的鼻子，將她拉到床上躺在自己的身邊，「趕緊睡覺，」
顧暖，「……」
「我就是擔心啊。」她嘟囔了一句，哪裡還有在公司做決策時候的雷厲風行？
老母親發愁的不行，「都說上個好初中是很有必要的。」
最近聽說他們決定就上八中，好些人過來勸她，跟她分析上個好初中對孩子的幫助有多大。
說的顧暖也都有些鬆動和糾結了。
「就你兒子那樣，不管去哪個學校都一樣，」陸晉川嘴角微微上揚，將擔憂的媳婦摟在懷裡，「初中的知識他應該已經學完了吧。」
顧暖，「……什麼？」
初中都學完了？
她是知道他們家陸時璟很聰明也很懂事，一直都是老師口中表揚孩子，家長心中別人家孩子。
但沒想到，自家兒子已經厲害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自學完成初中的課？
「他對自己有規劃，」路徑川一邊說手已經開始不安分了，「你就別管了。」
「等等，」顧暖推開他的手，「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怎麼我又不知道？」
她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很多事情一樣。
「那你想知道什麼？」陸晉川拉著她的手親了親。
顧暖哪裡還有心思問其他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思緒已經亂了。
連著一起亂的，還有呼吸。
……
等到第二天醒來，她躺在床上大腦一片空白，想著昨天晚上的事情，咬著牙。
陸晉川這個不正經的。
頭疼。
正想著，某人推門進來，「醒了？」
顧暖躺在床上瞪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冷漠的背。
陸晉川笑了笑走了過去，將她從後面抱在懷裡，「餓了嗎？」
「陸晉川。」顧暖低聲吼道，「你就不擔心嗎？」
「擔心也沒用，」陸晉川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你當我不知道你兒子為什麼選擇八中？」
一來是家裡近能照顧上幾個小的，二來是因為八中可以跳級。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那個大兒子心大著呢，怕是最多在八中上一年，就要跳級參加中考了。
「不能夠吧。」顧暖是真的被震驚到了。
「起來吃飯，一會兒你自己問你兒子去。」他將人抱起來，又給她端水喝。
顧暖癱坐在床上，有些頹敗，「我不是個稱職的媽媽。」
這些年為了事業好像錯過了孩子們很多成長的瞬間。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陸晉川親了親她的臉，「是個好媽媽。」
「如果要說，我不是個合格的丈夫和爸爸。」陸晉川說道。
顧暖噗嗤就笑了，「咱們倆這是在幹啥呢？」
互相做檢討？
「扶我起來。」她說完將手伸出來，陸晉川笑著扶著她的手將她抱了起來。
「扶……」
「我想抱著。」陸晉川說道。
「趁著你現在還能抱得動？」顧暖笑著打趣他，「以後變成小老頭了就抱不動了。」
「就算是老頭也能抱得動你。」陸晉川肯定地說道。
他將顧暖抱進衛生間，衛生間裡牙膏已經都擠好了。
等顧暖洗漱完畢之後，陸晉川已經將房間收拾乾淨。
下樓吃飯的時候沒有看到幾個孩子。
「老大在領著他們做計劃呢。」陸晉川說道。
放暑假了，暑假的時間也要規劃好，等三小隻領了通知書他們就出發出去回去陝省。
幾個孩子早就想回去玩了，前兩年顧暖一直在忙，礦泉水廠也沒有走上正軌，孩子們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回去了。
這一趟他們一家打算自駕游回去。
領成績單的時候，顧小顧提前給顧暖打了預防針，「媽媽，我這次的數學考得可能不太好。」
顧暖，「……」
這是怕她懲罰嗎？
「不過我和哥哥已經約定好了，」顧小顧說道，「要是考試低於85分，我每天做一張口算，哥哥給出題。」
顧暖有些詫異，她之前叫她做口算有多難的，怎麼到了陸時璟那裡她就變得那麼歡快了。
85分啊，對於陸時璵和陸時瑋來說可能會很簡單，但對於顧小顧來講，就有些難達到了。
「你答應她什麼了？」私下裡顧暖問陸時璟。
她對自家這個女兒可還是了解的，不跟陸時璟提要求才怪了。
「去爬山。」陸時璟說道。
「還有……」他說道這裡又笑了笑，「抓知了，下河撈魚……」
反正能在鄉下玩的事情，她都要體驗一遍。
顧暖，「……」
「媽媽，我會帶好他們的。」陸時璟說道。
顧暖看著比自己還要高的兒子，想要說什麼，最後又咽了下去。
顧小顧的數學只考了78分，在收拾東西的時候乖乖地將口算本裝進書包裡面。
顧暖看到了什麼都沒有說。
幾個孩子都是自己收拾自己的東西。
臨出發前一天，陸二叔陸寬宏跟周愛琴來找顧暖。
自從那一年秦麗娜的飯店抄詞暖心私房菜館，後來被顧暖告，秦麗娜的飯店雖然改變了裝修，但是還是抄襲著顧暖在經營。
後來王倩茹的那篇報導再加上商報後面連著三天登報導歉。
事情後面鬧得有些大，好些人看到報紙後去給秦麗娜退錢，說他們上當受騙。
秦麗娜肯定不會退錢了，就和顧客給吵了起來，爭吵中被顧客給推倒在地，孩子也沒了。
而在她住院的那段時間，鄧廠長將店裡的東西迅速地賣給被人換了點錢跑了。
這件事情對秦麗娜的打擊很大，不過她可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問題。
秦麗娜將這一切的過錯都歸結在了陸家。
同樣都是陸家的兒媳婦，為什麼區別這麼大？
無非是她嫁的男人太沒用了，連給媳婦撐腰都不能夠。
秦麗娜生氣之下就要跟陸晉波離婚。
陸晉波死活不答應，秦麗娜就生氣地跑到了深市，好幾年都沒有回來了。
陸老爺子看著二兒子一家鬧騰的，最後索性將人調到了京都。
還是放在眼皮底子吧。
不過回到京都，陸家二房除了每周家庭日，其他時間也很少出現，更別說是來找顧暖和陸晉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