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海後面到底還是答應了顧雨禾的事情。
就像顧雨禾說的，如果拼一下成功了，那對他以後也是一種保障。
而如果不辦的話，顧雨禾以後一分錢都不會給他。
所以，不如拼一次。
「怎麼樣？」車上，陸晉川回來以後，顧暖問道。
「她去見了顧北海。」陸晉川說道。
然後就將兩個人對話大致跟顧暖說了一下。
末了說道，「你怎麼想？」 ✭
「這兩個人在一起肯定沒什麼好事。」顧暖說道。
「嗯，」陸晉川點了點頭，「我打算找人跟著他。」
只要跟著顧北海，就能猜出來顧雨禾讓他做什麼？
「那現在還要去找王玉婷嗎？」顧暖問道。
陸晉川搖了搖頭。
「等我查清楚吧。」他說道。
不管是不是巧合，他不能讓顧暖去冒險。
陸晉川將顧暖送回家，又出去了一趟說是將車還回去。
等再回來的時候，臉色就有些不好。
「怎麼了？」顧暖問他。
陸晉川從後面抱住她，將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沒什麼，就是……想抱抱你。」
但其實，他剛才出去的時候，大概在王玉婷家附近問了一下。
王玉婷並沒有嫁人。
「進進出出的就她一個人，」鄰居說道，「有時候有個女人會來看她，但關係好像不怎麼好。」
她看到兩個人吵架過。
「前兩天晚上好像來了個男人，那啥的聲音好大。」鄰居是個五十多歲的婦人，憋著嘴說道，「真不要臉。」
「也不害怕把孩子給折騰沒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又自己被自己的這個話給嚇到了。
後來她依稀聽到走廊里有匆忙走路的聲音，莫非是……
不過，今早她看到那個女人又沒事人一樣的出去丟垃圾。
孩子還在的。
所以，這話，她也就沒有跟陸晉川說。
「這件事情我會仔細調查清楚的。」陸晉川悶聲說道，「你說……」
「阿晉，」顧暖抱住他，「這件事情跟爸爸的死沒有關係的。」
「你看看馮昕怡。」她說道，「如果那個王玉婷也是其中一個的後人，她的身世和馮昕怡是最像的。」
可馮昕怡卻能憑著自己的努力考進了國外最好的大學，同時也被喬氏集團的看重。
是，他們的命運都很可憐，但這不是你學壞的藉口。
陸晉川不可憐嗎？
從小失去了疼愛自己的父親，母親也把他丟棄。
馮昕怡不可憐嗎？
那些年同樣東躲西藏，最後經歷了很多才跟母親一起逃到了國外。
可他們並沒有因為身世可憐就放棄自己，更沒有去自甘墮落。
「跟你沒關係，」她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路。」
「我知道。」陸晉川說道。
他就是聽著有些煩悶，其實心裡還有個猜測，只是沒有跟顧暖說。
如果王玉婷因為那件事情將恨意轉嫁到了他的身上，雖然很沒有道理，但陸晉川能接受。
不過，如果她要將主意打到顧暖身上，那可就動了陸晉川的逆鱗了。
就別怪他不客氣。
溫有福的手術做得很成功，在醫院裡住了大概一周的時間就能出院了。
直接從醫院搬到了趙氏在京都的兩層樓里。
房子記錄顧暖家很近，斜對門。
住進去的時候，朱氏還跟溫有福念叨，「當年咱們幫著她從那個小黑屋裡搬出來，誰能想到後面會有這樣的造化。」
溫有福拍了拍老妻子的手。
所以做人要善良啊。
才說完話，就見顧暖挺著肚子過來。
「你怎麼來了？」朱氏急忙說道，「有什麼你直接在院子裡喊我一聲，我過去。」
「我來看看三爺爺怎麼樣了，跟他聊會兒天。」顧暖笑著說道，「晉川把我送到門口的。」
他要出去辦事，趙氏去了玲瓏閣，家裡就她一個人也無聊得很。
「中午想吃什麼，我去給咱做。」朱氏笑著說道。
在這裡住了兩天她也熟悉了一些。
第一天住進來的時候，連燃氣灶都不會用，還是趙氏交了她。
上廁所的時候竟然是坐著上，那抽水馬桶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心裡也是不住的感慨，這城裡人可是真會懂得享受。
其他先別說，就這衛生間，上廁所用馬桶一衝一點味道都沒有。
還有洗澡，隨時想洗澡那熱水就出來了。
「那你就住在城裡吧。」溫有福看著她說道。
「那可不成，」朱氏笑了笑，「城裡雖然好，可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
再說了，這城裡幹啥都要錢，他們可沒有那麼多錢。
「以後您和三爺爺秋冬的時候就來京都住，春夏就回去住。」顧暖笑著說道，「冬天城裡有暖氣，不冷。」
嘖嘖……
這些事情朱氏從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更讓她驚訝的是，那天她陪顧暖去逛街，轉到趙氏工作的地方。
就見趙氏戴著個老花鏡正在那裡講課。
一個鄉下老太太，竟然給一群城裡人講課，而且一點都不怯場。
朱氏從前也是聽說過趙氏如今在一個製衣店裡給人當師傅，但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師傅。
這件事情對朱氏的影響很大。
回來就跟溫有福說，「以後報紙上發生的啥事情，你也給我讀一讀吧。」
她雖然沒有趙氏那麼有本事，但也不想跟這個時代脫節。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再說陸晉川這邊，因為過兩天要出差好幾天，所以這幾天他一直在調查王玉婷的事情。
顧北海今天在這裡請人吃飯。
直覺告訴陸晉川，這件事情不簡單，所以在收到消息之後他就急忙趕了過來。
「人就在裡面，這會兒正喝著酒呢。」
陸晉川點了點頭，跟著進去。
走進去找了一個不遠不近的地方盯著。
「要了個包間。」下面的人說道，「聽不到裡面的說話聲。」
「沒事。」陸晉川淡淡一笑。
這個時候有服務員開門去給上菜，門開的一瞬間，陸晉川看到顧北海喝紅了的臉。
「奇怪，」包間裡，顧北海嘟囔了一句，「怎麼……忽然感覺有些冷呢？」
說話間，包間的門合上了。
等他紅著臉有些微醺出來的時候，走著走著，那種後背很冷的感覺就又出來了。
「奇怪，怎麼變天了嗎？」
話音剛落，頭頂忽然一黑。
接著就是一陣的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