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上午下午都有課,不過在中午上完課以後溫暖還是決定回去一趟把罐頭瓶子放回去。
這些瓶子才剛拿到學校就印出來這麼多事情,總感覺放在宿舍里不安全。
事實證明她的預感是正確的,等她從宿舍將箱子抱著要下樓的時候,也不知道從哪裡忽然進來了幾個女生,在樓道上追打起來。
哪怕是溫暖已經站在樓梯的拐角,但人還是好巧不巧的就這樣撞到了她的身上。
連帶著,溫暖手裡的箱子也飛了出去。
從二樓的拐角一路哐當哐當打著滾兒的掉落在了一樓。
幾個女生一愣,隨即又追打著繼續跑。 ✷
「哎呀,你幹什麼呀?」
撞著溫暖的女孩生氣的轉頭瞪著溫暖。
樓梯間上又是一瞬間的安靜。
大家的目光盯在溫暖的手上,因為她的手正抓著女孩的頭髮。
「放開我,好疼啊。」女孩掙扎著,但溫暖的手卻絲毫沒有鬆掉,反而緊緊的拽著她的手,「給我把東西撿起來,還有,道歉。」
「你這人怎麼這樣凶啊。」旁邊的女生生氣的喊道,「不就是不小心撞到你了嘛,還動手打人,果然是農村來的太粗魯了。」
溫暖嘴角冷冷一笑。
她就說嘛,這打鬧也弄的太明顯了,擺明了就是要來撞她還有她手裡的箱子的。
「某些人這是打人打習慣了。」一旁的劉文清雙手插在胸前嘲諷的說道。
「怎麼了?」溫暖抬眼看了她一眼,「所以還這麼不長記性。」
劉文清差點噎死。
溫暖鬆開那個女孩的頭髮,「你知道我這裡裝的什麼嗎?就敢亂撞。」
她看著女孩淡淡一笑,對聞聲趕來的王瑛說道,「去把張老師請過來。」
王瑛答應了一聲跑了下去。
「小心點,離我的箱子遠一點,別踩到了。」溫暖在後面叮囑她。
「不就是一些爛玻璃瓶子嘛,」女孩翻了個白眼,「還當什麼寶貝呢。」
溫暖就笑看著她,「所以,你收了人家多少好處?」
女孩臉色一白,「你少胡說,我可沒收誰的好處。」
「嘖嘖……那你可就虧大了。」溫暖搖了搖頭,不願意在開口,不過有人進來的時候她就會提醒別人,「離遠一點,小心傷到自己,也別破壞了現場。」
什麼叫破壞現場?
女孩有些怯怯的看了一眼劉文清,就見劉文清的臉色也有些不好。
「怎麼回事?」張紅英過來的時候,一樓已經圍觀了好些同學,而溫暖則是一直坐在台階上,至於追腦的那幾個女孩,也在等,不過一邊等一邊拿話擠兌溫暖。
但溫暖統統都不搭理。
直到張老師來了,一眼就看到坐在台階上的孤單無助的溫暖,以及站在她旁邊的幾個臉色難看的女孩。
「張老師,你終於來了。」溫暖想要站起來,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捂住肚子又坐下,可憐又無助的看著張紅英,「我的東西被她們打爛了。」
「溫暖你別血口噴人啊,」女孩不服氣的說道,「我不過是不小心撞到你了,你看你把我的頭髮抓的,我的頭皮到現在都還疼呢。」
「我不過是想讓你停下來,你撞了的我的寶貝不道歉還要跑。」溫暖說道。
「張老師,我真的是不小心的,」女孩說完看著劉文清她們,「你不信可以問問她們,我可是有人證的。」
「如果是不小心,」溫暖捂著肚子站起來,會把人的肚子撞的這麼疼嗎?」
她一邊說,輕輕的掀開自己的衣服。
才剛露出來一點點,其他女生就都吸一口冷氣。
溫暖肚子那裡竟然青紫了一片。
這絕對不是不小心就能撞出來的,誰不小心會用這麼大的勁兒?
「怎麼這麼嚴重。」張紅英的臉色有些難看,看著撞人的徐曉燕,「徐曉燕,你就是怎麼不小心的?」
眼神掃過一旁的劉文清,又冷冷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幾個女孩,「真是好樣的,你們要是不想上學了,趁早跟我說,不用這樣折騰。」
一番話,直接讓幾個女生的臉都白了。
「老師,我真就只是輕輕的推了她一下啊。」徐曉燕被嚇的臉色蒼白,哭著說道。
她們好不容易才考上的大學,就這樣被退學的話,這一輩子可就完了。
張紅英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現在知道後悔了?
剛才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怎麼就不考慮一下後果呢?
「溫暖,你怎麼樣?需要送你去醫院嗎?」張紅英擔心的問道。
「張老師,我還能忍,」溫暖搖了搖頭,「就是我這些東西,她剛才已經承認了是她撞我的,那我的東西是不是也要她賠我?」
「那是當然了,」張紅英說道,「把別人東西撞壞,賠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徐曉燕一聽說是讓她賠東西當下就鬆了一口氣。
那人答應過她,只要她把這件事情辦成了,賠償的事情不用她掏錢,而且還會給她一筆不菲的辛苦費。
徐曉燕家裡條件不好,能來京都上大學已經是借了全村人的錢才給她湊夠的路費。
雖然說現在上學不用花錢,吃飯也有補貼,但平時不買個衣服別的什麼也是需要錢的。
特別是從山溝溝里出來見識過外面的世界以後,徐曉燕就像是打開了一個新世界,而她就像是這個世界裡的一個小丑。
她需要錢,需要錢來改變自己。
所以,當她找到自己的時候,徐曉燕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但這並不代表為了這點錢就要丟失好不容易才拼搏來的學業。
「對不起溫暖,我真都不是故意的,你的玻璃瓶子多少錢,我賠給你。」徐曉燕急忙說道。
然後,就看到溫暖緩緩的在王瑛發攙扶下站了起來,漂亮的眼睛淡淡的看著她,「誰說我這個箱子裡放著玻璃瓶子?」
徐曉燕本能的去看劉文清。
這事情是劉文清告訴她的。
「昨天晚上張老師不是來檢查過了嗎?」劉文清說道,「裡面裝的就是玻璃瓶子。」
「哦,」溫暖淡淡一笑說道,「你也說了,是昨天晚上。」
什麼意思?
溫暖笑了笑,「我都說過了,是我的寶貝。」
「哦,」她看著劉文清,「這些寶貝你應該也是知道的。」
劉文清有種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