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狗咬狗一嘴毛?
說的就是馮秀蓮和她的兩個兒媳婦。
劉翠玲聽到馮秀蓮的聲音當下條件反射一般的將手裡的錢塞到溫娟的手裡,「大嫂,媽的這個錢我可不敢要。」
溫娟,「翠玲你什麼意思?我來只是拿戶口本。「
溫娟的一句話聽在馮秀蓮的耳朵里卻不是這樣,她的錢和戶口本是在一起放的,拿了戶口本看到錢難道不心動?
那怎麼可能! ✩
別的不說,就這要是換成她,她肯定也會順手把錢一併拿走。
反正,到時候花了用了,家裡還能把她怎麼樣?
一定是這個溫娟偷戶口本被劉翠玲給撞到了,所以她乾脆分一些封劉翠玲的口?
馮秀蓮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越想就越覺得生氣。
這個敗家娘們,才剛一來他們家就攪和的家裡不得安生。
一邊罵一邊衝上去要打溫娟。
溫娟自然不願意就這樣被她打,躲開了。
馮秀蓮就更生氣。
而一旁的劉翠玲竟然還沒眼色的站在一旁看好戲,氣得溫娟衝過去就給她了一巴掌,「你自己偷錢還誣陷我。「
劉翠玲看好戲正看到精彩處,被這一巴掌給打蒙了。
反應過來也跟溫娟廝打起來。
馮秀蓮一聽,這兩個兒媳婦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當下兩個一起打。
溫娟是農村來的,雖然以前很少幹家務,但也不是說什麼都不干,而且從小到大她可是在溫瘋子打王鮮花日常中長大的。
再加上村里那些婆子們打架也沒少看過。
實戰經驗少,但耳濡目染多。
怎麼打架,怎麼避免被打,她可是很有經驗的。
一邊跑一邊打,很快就將戰場轉移到了院子裡,而每個人的臉上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
誰都不願意吃虧,你打我一下,我閃你一個耳光。
到底,馮秀蓮年紀大一點,追著又是罵又是打的,體力上不如兩個年輕的兒媳婦。
也不知道是誰推了誰。
總之到後面,等陸國強被吵醒從床上爬起來看的時候,正好看到馮秀蓮朝後倒下去。
馮秀蓮可沒有趙氏那麼幸運的,後腦勺正好磕到院子的小花園的圍牆上。
當場暈了過去。
被送到醫院還是昏迷不醒,那麼問題來了,就得需要有人來照顧她。
陸中傑看了一眼臉上帶著傷的兩個兒媳婦。
劉翠玲急忙說道,「爸,我們廠子您也知道,忙的很,請假不好請的很。」
溫娟就要比劉翠玲聰明一點,沒有吭聲。
但陸中傑也知道,她要上學請假也不能夠。
再說,兩個兒媳婦和妻子打成這樣,讓她們倆來照顧,陸中傑還真怕她們會再打起來。
「今天我在醫院守著,」陸中傑疲憊的對兩個兒子說道,「明天國志後天國強,咱們三輪流來。」
也只能這樣。
陸中傑想的沒錯,等溫娟和劉翠玲才剛回到家院子,兩人又幹起來了。
劉翠玲也是個嘴賤的,回去嘲諷了一句溫娟,結果溫娟就直接抓著她的頭髮往牆上撞。
等街道辦的兩個大媽過去的時候,劉翠玲正在跟陸國強鬧騰。
她要離婚。
這個家以後都沒有她立足之地了。
當然,離婚也不過是嘴上說說,為了嚇唬嚇唬陸的家人罷了。
溫娟躺在床上聽著外面的哭喊聲,說真的,她也挺想離婚的,是真的離婚,不是劉翠玲那種裝裝樣子的。
此刻的溫娟想到了溫暖。
她忽然想問溫暖,「是不是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所以當初才會那麼堅定的不答應。」
可惜她一直覺得溫暖就只會做飯,窩窩囊囊的連這麼好的親事都不好。
現在,溫娟摸了摸自己的臉。
太疼了。
「疼了?」溫暖卻是緊張的看著陸晉川,「讓我看看?」
「不疼。」陸晉川想要將背心放下來,但卻被溫暖給攔住了,「讓我看看。」
昨天晚上她太緊張了,都沒有注意到他身上的傷。
剛才陸晉川換衣服的時候正好讓溫暖給看見了。
這人……
溫暖捂著嘴,手輕輕的摸著他身上一道道的傷口。
即便是現在就只能看到疤痕,但她似乎都能感受到他當時受傷的樣子。
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濕潤了眼眶。
溫暖覺得自己特別沒用。
疼,心裡一陣陣的抽疼。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陸晉川見她半天沒有動靜,淡淡一笑說道,「你別擔心,以後……」
「沒有以後。」溫暖固執的說道,「以後都要好好的。」
陸晉川聽著聲音轉頭就看到她哭著的模樣,「怎麼哭了?真的不疼。」
「你又不是鐵打的,怎麼可能會不疼?」溫暖有些哽咽。
她甚至已經開始後悔,當初陸晉川在她家養傷的時候,她就應該再好好的給他調養一下身體的。
「不……」
陸晉川還沒有說完話,只覺得身上某處濕熱,卻是溫暖輕輕的親吻了一下他的傷口。
「從前的我不管,以後,不許再受傷了。」她說道,「不然……不然……」
「不然怎麼了?」陸晉川笑著將她抱在懷裡。
「你別鬧,我說真的呢。」溫暖紅著臉。
「好。」陸晉川笑著說道。
而這邊,溫峰奇也終於被押送回到了三岔村。
溫有福板著臉帶著人去縣城將他接了回來,關在大隊部後面馬房裡。
對於這個侄子,他是一個多餘的字都不想說。
「是溫暖那個賤貨,」溫峰奇這一路上都在想這件事情,他們到京都兩三天了,別的都好好的,怎麼才剛去找了溫暖,他就被人抓住了。
肯定是溫暖跟蹤他們,然後舉報的。
一定是那個賤人。
想想,溫峰奇就氣得咬牙切齒。
「等這陣子風頭過了,」等王鮮花來看他的時候,溫峰奇說道,「你去跟溫有福講,要去京都看病,讓他給開介紹信。」
溫暖那個小賤人想要躲開他?
門兒都沒有。
「可是……他爸你聽我一句,不要再找她了,那臭丫頭邪門的很。」王鮮花看著面前頹廢且消瘦的溫峰奇說道,「我們遇到她總是倒霉。」
確實夠倒霉的,被抓當成盲流給送回來。
能不倒霉嗎?
我呸!
他溫峰奇就不信這邪!
可溫暖嫁到陸家,現在又跑到京都去上大學,他們就是再不服氣,又能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