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衣服。」溫暖對陸晉川說了一聲,要去櫃檯卻被他拉住,「不耽誤,一會兒一起拿。」
又看著顧雨禾,「你說什麼?」
他沒有聽懂。
「剛才,你見到我的時候就跟不認識我一樣。」顧雨禾慘慘一笑說道,「明明以前我們經常一起玩的。」
說罷,她看了一眼溫暖。
溫暖覺得,自己是不是被冒犯了,有些莫名其妙。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陸晉川直接開口說道,「小時候就玩過幾次罷了談不上經常。」
溫暖忽然想笑。
她都不知道,陸晉川的嘴巴竟然會這麼毒舌的。
售貨員已經很有眼色的將衣服拿過來,「都裝好了,你看看。」
「謝謝。」
陸晉川接過袋子拎在手上,牽著溫暖的手走出店。
身後的顧雨禾終於忍不住捂著嘴哭著跑了。
「雨禾。」女孩瞪了溫暖一眼追了上去。
「等等我。」趙擎也追上過去。
溫暖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陸晉川,「真沒關係嗎?」
「前面有家女裝店我看著不錯,」陸晉川卻是沒有回覆她的話,拉著她往前面走。
溫暖回頭看了一眼,正好顧雨禾也在回頭看著她。
兩人就這樣隔空對視了兩秒。
最後又都冷漠的轉頭,朝著自己原來的方向走去。
陸晉川的眼光卻是不錯,給溫暖挑選的衣服也都挺好的,之後溫暖又給陸老爺子和趙氏一人各買了一身衣服。
「老人嘴上說浪費,但其實心裡在收到晚輩給買的衣服的時候,其實是很開心的。」溫暖一邊挑衣服一邊說道。
就比如趙氏,她給買個什麼東西她都能跟那些大媽奶奶們炫耀好長時間的。
同樣,別人也炫耀。
溫暖周末回家經常聽趙氏跟她叨叨這些事情,「所以必須給爺爺買。」
不僅要買,也要經常回家看看。
「人上了年紀了都會感到寂寞,」溫暖挑選好衣服去結帳,笑著跟陸晉川說道,「不信你看著,等到了爺爺家,老爺子一定會很開心的。」
又道,「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
他的眼神,簡直能溺死個人。
「沒什麼。」陸晉川嘴角上揚,但心中的某處卻是暖暖的。
雖然才回來沒多久,但是她給他了太多的驚喜,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能讓陸晉川感到舒服和窩心。
如果在沒有遇到她之前,陸晉川可能會覺得,自己這輩子或許就這樣,一個人生活下去。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結婚,而且還很沉溺於此中。
你看,其實從兩個人結婚到現在,真正相處著生活的時間其實並沒有太長,可跟溫暖在一起就是那麼的有默契。
甚至對方的一個眼神,他們都能立刻讀懂他的意思。
又比如現在,被她這樣精心的安排著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感受著她樸實的愛意。
陸晉川就覺得,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這一刻的陸晉川有些能理解單位的那個結婚同事的感覺了。
等兩人買好東西走出了商場,陸晉川去拿寄存的車子,溫暖站在路邊等。
忽然,她發現街對面有個人,溫暖急忙躲起來,就看見郭安琴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進了一家店。
溫暖有些著急,想要跟上去的,但又怕一會兒陸晉川來了找不到她。
她更奇怪,難道舉報電話沒用?還是被郭安琴給逃跑了?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跟進去的時候,溫暖又發現一個男人同樣東張西望了一下,也進了那家店。
如果是普通人溫暖也不覺得有什麼,可問題是剛才那個男人看過來的時候,溫暖竟然覺得有些眼熟。
具體在哪裡見過,一時半刻又想不起來了。
好不容易等到陸晉川過來,溫暖就急忙將看到郭安琴的事情跟他說了,「一直都沒見出來。」
「你推著車子在前面路口等我,這家店還有個後門。」陸晉川說道,「我進去看看。」
「你小心點。」溫暖推著車子,將今天買的東西都掛在車前面,「我在路口等你。」
末了她又抓著陸晉川的手說道,「我總感覺那個男人不對勁,你就看看別多停留。」
自從看到那個男人,溫暖的心就有些慌慌的。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就像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行,我知道。」陸晉川點了點頭,「我會小心的。」
可即便是這樣,在也走了以後溫暖還是很擔心,不停的往陸晉川離開的方向張望,可一直都沒有看到他的人影。
就在溫暖等的都快要不等不下去想著要不要報警的時候,陸晉川來了。
「怎麼樣?」她急忙問道。
「沒事,」陸晉川看著她笑了笑,「我去前面打個電話。」
溫暖就沒有再問了,等陸晉川打完電話回來,他就又騎著車子馱著溫暖往回頭。
路上一邊騎車子一邊跟溫暖說起剛才的事情。
「那家店有點奇怪,我讓人去調查了。」他說道,「順便調查一下郭安琴的來歷。」
「她不是我們那本地人,至於說是從哪裡來的?也沒人知道。」溫暖回憶說道,「只是村里一直傳言是她是從京都來的。」
也因此總給人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畢竟,大城市裡來的。
「從小到大,我也從來沒有見過她有親戚來看她。」溫暖回憶說道,「但是她在咱們那裡認識的人倒是挺多的。」
而且現在回想起來,這個郭安琴還真是不簡單的很。
雖然有些人是通過不正當途徑認識的,但就憑郭安琴一個寡婦在村子裡那樣胡搞卻一直都沒有出事,就能說明她的厲害。
溫暖再仔細想了想前世,郭安琴後來也是跟著周亞妮來京都了。
她那個時候整天要忙著應付馮秀蓮和兩個孩子,再加上還要忙店裡的事情,對郭安琴這邊的關注就很少。
唯一記著的一次,她去給陸國志送東西的時候,碰巧在飯店門口遇到郭安琴,差點沒認出來面前那個風韻猶存的優雅女人竟然就是郭安琴。
當時的溫暖看到那樣的郭安琴,簡直自卑極了。
因為她明明跟郭安琴差了一個輩分,但那個時候的溫暖操心太多,年紀輕輕的兩鬢的頭髮都有些花白,跟穿著光鮮亮麗的郭安琴比起來,就像是同齡人一樣。
「我想起來了。」溫暖忽然從車子上跳下來。
她想起來在哪裡見過那個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