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以來,溫暖遇到的極品很多,但從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讓她生氣的。
那是陸晉川第一次給她寫的信。
溫暖甚至有些後悔,為什麼在明知道宿舍就只有劉文清一個人的時候,不好好的將信收起來一併帶走呢?
「再問一遍,我的信呢?」溫暖冰冷的看著劉文清。
王瑛還是第一次見溫暖這樣生氣,然而躺在地上疼得要命眯著眼睛的劉文清壓根就沒有看溫暖的表情。 ❋
她更沒有想到的是,溫暖的對象竟然也叫陸晉川。
那不是和顧雨禾喜歡的人名字一樣嗎?
當時看到信上的署名正愣神呢,門就被王瑛給推開了,嚇了劉文清一跳,急忙想要從床上跳下來呢,結果腳踩空了,整個人撞到中間放著的桌子上。
到現在,她渾身都疼的厲害。
而這一切,劉文清並不覺得是她偷看有錯,卻是將一切怪罪在了溫暖的身上。
「什麼信……我不知道。」她一邊說,想要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但腰部的疼痛感讓她又一次倒在地上。
她把信緊緊的攥在手裡。
看溫暖對這封信應該還挺重視的,不然也不會這麼緊張了。
那她就更不會把信還給她。
而且,信要是還給溫暖,那不是把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就都告訴給大家了嗎?
所以,堅決不能承認。
「那是我丈夫寫給我的信,」溫暖儘量的壓住自己心裡的火氣說道,「還給我。」
「你這個人好煩啊,」劉文清不耐煩的說道,「我都說過了,我沒有看過你什麼見不得人的信……啊……你要幹什麼?好疼,我的手……」
劉文清掙扎著。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溫暖竟然直接捏著她的手了,而且還捏的那麼疼。
「溫暖你瘋了,鬆開啊。」劉文清哭著喊道。
外面圍觀的同學已經有膽小的跑去叫老師。
「溫暖你別激動啊。」許招紅看到這一幕急忙說道。
「有什麼話,都先坐起來說吧。」范秀蘭也跟說道,「溫暖啊,聽姐一句話,先鬆開。」
「我的信還給我,我就鬆手。」溫暖說道,「信給我。」
她說著話,捏著劉文清的手就更重了。
「啊……你放開我。」劉文清終於忍不住用另外一隻藏著信的手去打溫暖,可溫暖早就對她有防備,空出來的另外一隻手抓住劉文清的手腕,膝蓋壓住劉文清的腿,將她鉗制住使得不能動彈。
「故意撞我讓我手受傷的帳還沒有算呢,你覺得我是農村來的所以好欺負是不是?」溫暖低頭盯著劉文清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說道,「這封信對我很重要,我已經說過了。」
她說完揚手就給了劉文清一巴掌。
「你敢打我!」劉文清捂著臉有些不敢相信,停頓了一下憤怒的又是尖叫又是咒罵的也要打溫暖。
等輔導員張紅英問詢趕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在宿舍里打了起來。
就連其他想要拉架的人,也遭了殃。
溫暖的頭髮散亂了下來,低著頭看不清楚她的表情的,但手上之前被包紮的紗布卻已經被撕開,掛在手上,將縫了針的傷口露在外面,看著有些嚇人。
「你們這是想要幹什麼?」張紅英生氣的說道,「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學,你們這是想要被退學嗎?」
「老師……是溫暖打我,」劉文清惡人先告狀,「你看看她把我打的好疼啊,你看看我的臉……」
劉文清一邊說一邊還湊過來想要張紅英看她的臉。
溫暖打的那一巴掌用的勁兒很大,劉文清臉瞬間就腫了,還有很明顯的五根手指印。
「還有我現在渾身都疼的厲害,」劉文清哭著說道,「我覺得我快要不行了。」
「劉文清你差不多行了啊,」王瑛嫌棄的說道,「跟個瘋婆子一樣又抓又撓的,張老師你看我這胳膊,還有她們幾個,我們這些傷,都是她弄的。」
「你身上疼,那也肯定是剛才從我的床上偷信被撞見,慌亂跳下來的時候碰到桌子上的。」溫暖平靜的說道,「不是我打的。」
就她劉文清會告狀?她也會的。
王瑛暗地裡對溫暖笑了笑,要不是場合不對,她都想豎起大拇指。
別人可能沒瞧見,她是從部隊出來的看的一清二楚,溫暖剛才揍劉文清的那幾下子,可是專挑著人身上最疼痛的地方下手的。
「你胡說,她們都在幫你。」劉文清哭著說道
「我沒有。」許招紅急忙說道。
天地良心,她得罪誰也不敢得罪劉文清啊。
「我們真的就是想把你們倆分開。」王瑛無奈的說道,「可你跟個瘋……啥一樣見人就抓。」
「張老師,人是我打的。」溫暖低頭將掉下來的紗布重新包裹好,「以後她要再敢亂碰我的東西,我還打。」
劉文清,「……張老師你看她。」
「行了,你可閉嘴吧。」張紅英生氣的說道,又看了溫暖的手,「你的手怎麼又流血了?是不是縫的線弄開了?」
「那是有些人太噁心了,」王瑛嘲諷的看著劉文清,「專門往溫暖受傷的手上又抓又扯。」
「你們……」張紅英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對哭著的劉文清說道,「你也別嚎叫了,全都去醫務室。」
幾個人先去了醫務室,好巧不巧的今天值班的正好是那天給溫暖縫針的醫生,「怎麼這麼不小心?」
她皺著眉頭,「昨天來換藥不是都恢復的挺好的。」
「打架了。」溫暖淡淡的說道。
醫生還是第一次見有學生把打架說的這麼雲淡風輕的,一時間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我好疼啊,醫生麻煩你幫我檢查一下,我趕緊我的肋骨是不是都要斷了?我渾身都疼。」劉文清哭著說道。
「等一下。」醫生揚聲說道,「打架還好意思吵吵?」
王瑛抿著嘴笑。
溫暖來換過藥,每次都很配合而且疼的時候也不見喊的,醫生對她的印象很好。再一對比劉文清,當下態度就不好了。
「還好線沒有崩掉。」醫生一邊給她處理傷口一邊說道,「還是要注意,」
又小聲說道,「性子這麼軟還學著跟人打架。」
溫暖臉一紅。
那邊劉文清不停的哼哼。
「行了,」醫生給檢查了一下,「啥都沒有喊叫什麼呢?」
劉文清,「醫生,我渾身都是傷,你看看我這臉。」
「嗯,就臉上有點傷,回去用毛巾自己冷敷一下。」醫生連藥都不給她開,「腰間的應該是撞到桌子了,給你開點紅花油抹一抹。」
「可我身上其他地方也很疼啊。」劉文清喊道。
醫生掀開眼鏡看著她,「所以你是在懷疑我的醫術?」
「不然,你們去大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