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別亂來

  「我不知道,我有這種感覺,可能我們紀家惹怒了上面的某些人,他們看不慣我們,所以才扣下了我哥哥的通知書。」

  張易眯起了眸子,啪的一巴掌拍打桌面,「狗東西,怎麼敢這麼做,看老子不舉報了他們。」

  他說完就後悔了,自己竟然在紀同志面前暴露了本性,著實不該。

  他尷尬一笑,做出咳嗽的模樣,想要矇混過去。

  紀文敏本是一驚,但看到他心虛的模樣,又覺得挺有意思的,這人還挺可愛的。

  「他們敢這麼做,應該是不怕的。」紀文敏總覺得是有人在幫他們。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猜錯了,或許並不是那些人做的。

  「你別擔心,既然你是我嫂子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你哥的事我管定了,定會給你們一個說法。」

  等紀文敏走後,張易就叫來身邊的人,幫忙去調查紀文清的事。

  而紀文清也正在調查他通知書的事。

  他總覺得這件事是有人在背後搗鬼,只要他將那背後之人找出來,就能拿回屬於自己的。

  眼下還沒有到開學的時候,他一定要在開學之前拿回自己的通知書。

  他雖然手中沒有可用之人,但好在他能忍,也能偽裝自己。

  輕鬆地就進了學校的大門。

  經過他的一番調查,並沒有找到那本成績冊。

  也就是說被人給藏起來了。

  紀文清又跟打掃的大爺打探了一番,才知道管理這次高考成績的老師這幾天都很忙,連著請假了兩天。

  在得知那老師的名字之後,他立刻前去她家附近查看情況。

  聽她鄰居說,最近李老師好似發達了一般,買了電風扇,還買了很多漂亮的衣服。

  是了。

  而自己這個被人臥在泥濘里的資本家狼崽子,卻只能繼續墜入塵埃。

  一輩子都無法翻身。

  為人師表,就是如此?

  紀文清冷笑,「李老師是吧,既然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得意多久。」

  他沒了退路,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他怕什麼?

  他什麼都不怕,沒什麼好怕的了。

  紀文清轉身離開。

  人不瘋狂枉少年。

  從李老師家附近離開之後,紀文清就像是換了一個人,每天都樂呵呵的,還跟著紀文敏一塊學習。

  如同他們高考之前一般。

  雖然紀文清看起來很輕鬆愉悅,但紀文敏還是看出了端倪。

  在他每次說完話後,雖然嘴角都是帶著笑的,但眼神卻不似在笑,好似笑意的背後藏著某種暗色。

  這讓紀文敏心慌得厲害。

  她晚上做了個夢,夢到了紀文清滿身是血,被一群人活活打死的畫面。

  起身下床,推開房門,正好對上紀文清的雙眸。

  嚇得她往後退了幾步。

  「哥,是你啊,大晚上的不睡覺,你在屋子裡瞎轉悠啥?」

  她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若不是她心臟好,怕是早就被嚇得暈死過去。

  紀文清露出一個無奈的笑來。

  「我這不是上了個廁所回來,瞧吧你嚇的,你幹啥?」

  紀文敏道:「杯子裡沒水了,我倒點水喝。」

  「要我幫你倒不?」

  紀文敏點頭:「好啊。」

  說著她將杯子遞給了哥哥。

  很快紀文清就拉亮了電燈,給紀文敏倒了一杯水。

  「睡吧,不早了。」

  紀文敏點頭,「哥,你也早點睡。」

  紀文清轉身就往自己房間走去。

  隔天她就將這件事告訴了張易。

  與此同時,李老師從學校回來,又收到了一筆不菲的匯款。

  她又買了不少東西回來。

  看著新買的手錶,她仔細地研究著,戴在手腕處來回地看。

  像是怎麼都看不夠的模樣。

  就在這時,她看到桌面上升起的黑影,嚇得立刻回頭,就看到站在她身後一臉陰惻惻的紀文清。

  她並不認識紀文清,看到陌生男人,尖叫出聲。

  紀文清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

  「李老師,你也會怕嗎?你偷藏別人錄取通知書,用毀了別人一生的錢,來滿足你奢侈的欲望,這樣的日子你也過得安穩?」

  李老師一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你是紀文清?」她被捂住了嘴,用鼻腔發出聲音,隱約還是能聽明白她在說什麼。

  紀文清鬆開了她的嘴。

  「李老師還記得我?看來你做了虧心事不是全然沒心沒肺。」

  李老師深吸一口氣,看向紀文清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老師聞言心口一顫,「你…你想幹什麼?」

  「送你上西天。」說著他拿起手中的刀,就要刺向李老師。

  李老師嚇得後退,因為太過害怕,跌倒在地。

  紀文清的刀狠狠地刺了下來,李老師嚇得再次尖叫,不過刀沒有刺入她的胸膛,而是被扎到了一旁的木桌上。

  「別殺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有人給了我一筆錢,你要殺就殺他去,可不是我要這麼做的。」

  紀文清冰冷的目光落到她一臉驚恐的臉上。

  「身為老師你因為貪心就毀了一個學生的一輩子,現在還想將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哪有那麼好的事。」

  「人不都是貪心的,你考大學不也是想有個好前程,我為了自己能有更好的生活,收別人的錢,又有什麼錯。」

  這件事不管發生到誰身上,都會如此做的。

  那不是一百塊,而是好幾千啊。

  她為什麼不能為了這些錢,賣一份大學錄取通知書呢?

  紀文清沒想到一個人將自己的惡,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的。

  他拔出刀子,冷冷地看向她。

  手指不禁捏緊了幾分。

  跟惡人講道理是沒有用的,他除了替天行道,別無他法。

  「你…你要幹什麼?」李老師似乎是察覺到紀文清身上的殺意,坐在地上一個勁地往後退,直到後背低靠住牆壁。

  「只有你死了,才不會有更多的人被你傷害。」此時的紀文清就是如此想的。

  他覺得自己之所以被欺負成這樣,除了家道中落,便是社會上有這樣的渣子,只要除了她,那麼就會少很多個像他這麼可憐又無辜的人。

  「不…殺人是犯法的,你不能殺了我。」

  就在紀文清準備動手的時候,武連長推開門走了進來。

  「紀文清你別忘了你家裡的父親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