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連長他們之所以會盯著紀家,也是因為陸雲霆那邊收到了紀文清他們送來的信件。
陸雲霆將如今的局勢分析給他聽,又讓他盯著孔濟之外,在盯著孔盟身邊的那群狐朋狗友,或許能找到答案。
武連長才想起孔盟這個人,雖然他已經死了,但跟他玩得好的人就有敵特。
他想從孔盟朋友身上下點功夫。
誰知道剛調查到劉浩他們,就發現面前的男人想要害人。
便立刻派人阻止,好在這些人都被他們給抓到了。
武連長從耗子嘴裡得知,他是八爺手底下的人,一直幫八爺收集京市各個權勢人家的信息。
八爺除了跟孔州有聯繫,還跟幾位領導有關聯。
沒想到他思考的路子是對的。
武連長激動的嘴角都快裂到耳後去了。
就在這時,有人通知他,廢舊醫院那邊著火了。
武連長剛展開的笑,就跟變戲法似的,瞬間收了回來。
「報告個屁啊,趕緊帶老子去看。」
那兄妹二人可是嫂子的好友,他們要是出啥事了,他要如何跟嫂子解釋?
武連長趕緊坐著車趕往火災現場。
等到的時候,看到已經有人在滅火。
如此大的火勢,早就將好幾間房子燒得面目全非。
「完了,肯定活不成了。」武連長一臉頹敗地看著火災現場。
剛轉身就看到張易過來了。
「老武。」
說完武連長轉身就要上車,不過被張易給攔了下來。
「誰死了?要安葬誰啊?」張易一臉懵圈,不知道武連長到底在說啥。
「紀家兩兄妹啊,他們不是被燒死了嗎?」
張易無語,「誰給你說他們被燒死了?」
「這麼大的火……等等,你們將人救出來了?」武連長才反應過來。
張易點頭。
「當時我們進去的時候,兄妹倆都抱成了一團,身上也有些燒傷了,不過好在沒什麼大礙,我讓人將他們送到醫院,就等著你那邊傳消息過來呢。」
「誰知道你一來就讓我安葬人家,是要給人家活埋了嗎?」
武連長喜上眉梢,但還是不忘給張易屁股來了一下。
「說個屁,老子這不是以為來不及了嗎,誰讓你們都不說,他們兄妹二人傷得不重吧?」
張易跳開,沒有被他踹到,冷哼一聲,「自己沒問清楚就下定論怪誰呢。」
說著他準備去往下一個地方,「我先走了,那兄妹二人傷得不是很重,也就起了一點水泡。」
當時的情況很是兇險,要不是他們從窗戶進入,根本來不及救人。
再慢那麼個幾秒鐘,他們或許會傷得更重,那麼好看的兩個人啊,被燒毀容那就可惜了。
他看到張易手臂有血跡,看樣子是剛才敲碎玻璃的時候傷了手。
張易本想說不礙事,但想著武連長很需要靠這次功績往上升,他也就不說什麼了。
「成,那你小心些。」
張易坐上去醫院的車。
那兄妹二人已經處理好的燙傷的地方,正準備回家,就看到了張易。
紀文敏激動地上前。
「同志,剛剛沒來得及跟你說聲謝謝,真是不好意思。」
張易擺手,「不用謝,救你們是我們身為軍人的責任。」
他準備瀟灑地離開。
誰知道紀文敏抓住了他的手。
「誒,你的手臂受傷了,肯定是剛才救我們的時候被玻璃傷的。」
不等張易開口,紀文敏就拉著他去找護士。
留下一臉無奈的紀文清。
他的臉上被燙傷了,紅紅的一片,臉頰上起了水泡,看起來有點嚇人。
「一點小傷,不用這樣。」張易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孩子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
紀文敏卻一點沒察覺,專注點全在他手臂的傷口上。
那血痕還挺長的,雖然傷口沒有很深,但袖子都已經被染紅了,可見流了不少血。
「這麼長的口子還叫小傷,同志你太不愛惜自己了,不管多大的傷,都必須處理一下,否則傷口化膿了,可是會要命的。」
幫忙處理傷口的護士點頭,「這位女同志說得對,不要以為傷口不深就不算什麼,要是搞不好,你得截肢。」
張易:?
還要不要在誇張一點。
「同志你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紀文敏很是熱情得上前詢問。
張易已經處理好了傷口,準備離開,沒想到又被這個女人給攔了下來。
他道:「不用,舉手之勞,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紀文敏小短腿蹬蹬蹬地追了上去,「同志,我只想知道救自己的恩人叫什麼名字,你就告訴我唄?」
看著她水潤潤的眸子,還有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的水泡,張易終究還是有些心軟了。
「我叫張易。」
他只留下了這句話,便快步離開。
本來還有些話要問他們兄妹二人的,但他此刻竟然只想離開,心慌得厲害,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張易到據點給陸雲霆發了個電報回去。
陸雲霆收到電報,得知紀文清兄妹二人差點被人燒死,也是小小的震驚了一下。
還好當時他建議武連長盯著孔盟的朋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將這件事跟媳婦說了。
尹棉差點將手中的奶瓶掉地上,還好陸雲霆告訴她紀文清兄妹二人只是受了點小傷,沒什麼大礙。
「也多虧了張易他們,否則我怕是一輩子都要內疚。」
畢竟當初劉浩吃花生米,是她給他們出的主意,要是因此而害了他們,尹棉怎麼受得了。
「別擔心,有張易他們盯著,不會有事的。」陸雲霆也只能安慰一句,將事情往好的方向引導。
「孔濟那邊可有消息了?」尹棉擔心事情拖得越久,她身邊的人,會受到傷害的概率越大。
「有了,他最近經常往研究所那邊跑,不過他只是到研究所的食堂吃飯,沒有接觸過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