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念念不落痕跡的看了眼,坐在了楊校長指的方向上,「將做好的教案擺在桌子上。」
等楊校長走後,就有脾氣爽利,熱情的靠近蕭念念的辦公桌,主動介紹,「我叫郝麗華,教初一的語文,也是他們的班主任,那是劉光,教數學,那個冷著臉的叫盧宛茵教初二的語文,今天請假沒來的,教初二的數學,至於初三,因為能繼續上初三的孩子不多,沒固定老師,楊校長那邊調配。」
蕭念念淺笑,溫聲繼續道:「你們好,我叫蕭念念。」
「蕭老師好。」
除了那個冷臉的,其他人都和善笑著打招呼。
這裡的老師基本都是軍屬院裡的,哪怕蕭念念不認識她們,她們也聽過蕭念念。
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她鄰居是徐有容,兩人打了兩架,名聲打出去了;再一個,島上唯一一個英語老師,還是楊校長專門去她家裡請的,可見英語說的很好。
她們又不蠢,自家孩子日後一定上初中,或者已經上初中了,交好這個唯一會英語的英語老師,給自家孩子開開小灶,不好嗎?幹嘛死著一張臉!
郝麗華的位置就在蕭念念對面,兩人說小話什麼的很方便。
蕭念念打了招呼後就坐在位置上研究課程表,等著一會開會。
郝麗華擺弄著帶過來的花草,靠近蕭念念,嘴邊往盧宛茵那邊撇了撇,「盧宛茵是林萬琴的嫂子,林萬琴喜歡顧清華同志,這不,他回去一趟就娶了你了,她心裡為小姑子鳴不平,對你自然就沒什麼好臉色。」
蕭念念掃了眼盧宛茵,無所謂的聳肩,「我家老顧心裡只有我,她在鳴不平,對我也沒什麼影響。」
她自信一笑,單手托腮,另一隻空著的手敲著桌面上的課程表。
「她敢有什麼心思,連徐有容都打不過的人,怎麼可能……」
郝麗華知道自己說多了,趕緊捂住自己的嘴,乾乾一笑,隨手抄起旁邊的花名冊,「我去班裡點名,等我回來,一會咱兩一起去開會。」
「好。」
蕭念念好脾氣的應著,回頭正好和盧宛茵對上,淺淺一笑,後者一臉厭世表情,張了張嘴哼了聲,走了出去。
女人不會因為一個人的態度就自我生氣,消耗自己,低頭繼續看自己的課程做批註。
不知道過了多久,郝麗華回來後,就喊她一起去校長辦公室開會。
島上的學校沒有外面那些學校占地面積大,給孩子們上課的教室多,操場大,老師辦公室和校長辦公室加起來一共三四間,壓根沒有會議室。
所以一般開會的話,都在校長辦公室里開。
蕭念念按照上輩子的習慣,拿了紙筆進去記錄,引得楊校長頻頻看過來,眼中滿是讚賞。
接著就是交教案了。
楊校長一會檢查完他們的教案,沒問題就可以等著給孩子們發了書,就能回家,明天正式開始開課。
蕭念念回去後,先去自己準備帶的兩個班做自我介紹,回去後和辦公室的其他人一起收拾辦公室。
等她們收拾好後,一起去校長辦公室領教案,緊跟著領了新書,就接上幾個孩子一起回家了。
太陽高掛懸空,陽光有些毒,蕭念念邊聽著幾個孩子說在學校交的新朋友,邊擰眉以手遮擋擋住頭頂的太陽。
她決定了,明天要帶著帽子出來,不然會曬黑的。
幾個孩子前面跑,女人時不時清聲喊著:「小心點,跑慢點。」
「媽,你快點。」
「媽,中午吃什麼?」
「媽,今天下午我們約了玩,能出去嗎?」
「媽……」
小孩們一聲聲清脆的媽,在家屬院上空響起,孩子的濡慕聲和調皮的玩鬧聲,經過了一家家院護。
路過了郝麗華家,蕭念念由於和她最熟,兩人還站在一起聊了聊,直到建設催促無果後,氣呼呼的小臉小跑過來,「媽媽我餓了,咱們快點回家,姨姨在家。」
郝麗華笑,甩了甩手中的衣服,回頭看向虎頭虎腦的小兒子正在地上趴著一個人玩鋼珠,頓時心口疼,她知道混小子第一天開學,她忍下心花了布票做衣服,結果現在根本看不出是新衣服。
薛虎頭看到老母親嫌棄的表情,不解的眨眼,髒兮兮的小手往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沒有頭看到她的表情龜裂了。
郝麗華深呼吸,「你在幼兒園認識顧,顧自強和顧,顧勝利嗎?」
「認識啊,兩人在我後桌,今天我們還一起玩了,還說下午去他們家,他們叫我玩三國殺。」
「三國殺是什麼?」
「不知道,顧自強和顧勝利的哥哥會,他們說很好玩,說是他們媽媽自己做的。」
女人若有所思,拉著髒兮兮的小泥娃去洗手,「那你可以去看看,蕭老師人穩,還是英語老師,去了沒準能拉好感,多學點東西。」
男孩反駁,掙扎的不讓母親洗手,太暴力了,手疼,「我才不要學習,我們是去玩的。」
「來日方長,方長。行了,混小子,你找你大哥、大哥去,別在地上滾,老娘要去做飯了。」
「吃什麼。」
「雜糧粥。」
這年頭都吃的不好,難不成還是肉啊?這小子!
蕭念念帶著孩子回去,就讓他們自己玩,她則開始燜米飯,炒菜。
西紅柿雞蛋酸酸甜甜的開胃,再炒個西紅柿茄子,既簡單又下飯。
自強想吃魚,偷空進來和母親道:「媽媽,晚上做魚吃好不好?」
「行。」
女人頭也不抬的答應下來,拉一個孩子進來幫忙燒火,輕聲道:「剛才碰到雲奶奶,雲奶奶說晚上雲家小叔叔要回來,下午你們在家玩,看好弟弟,媽媽要去隔壁幫雲奶奶做吃的。」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廚房門開著,正好可以讓客廳玩鬧的幾個孩子也聽到。
建設好奇,「弟弟下午不跟著爸爸走了?」
「爸爸這幾天很忙,今天爸爸照顧我第一天去學校,幫我分擔一下。」
依照從他偶爾透露的消息和聽到的廣播,感覺和談隨時會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