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容立刻倒地喊：「你這個不孝女，居然毆打親媽，還欺負親哥哥，沒天理啊，不怕遭報應嗎？」
姚曦懵了，剛才那一腳是本能反應，怎麼演變成這樣？今天不宜出門把！
蕭念念也有點懵，等等，這還是她認識的徐有容？她不是大家閨秀嗎？怎麼現在和潑婦一樣？這和她之前瞧不上的那些人有什麼區別？
她在徐有容身上見到了二姐蕭念娣的影子。
蕭念念有些頭疼，大過年的，這兩人還真不讓人省心。
姚曦有些失措的看向婆婆，「媽，我沒有……」
蕭念念輕嗯了聲，捏了捏鼻樑，語氣如同冬日颳起的寒風，「你兩閉嘴。」
徐有容白了眼繼續哭。
對，她就是仗著這兩人不能把她怎麼樣。
徐有容是嫉妒蕭念念保養的好，就是因為保養的太好了，兩人才不像是同齡人，自己才會是被欺負的哪一方。
她終於是活成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
蕭念念咳了兩聲，放大自己的聲音，「你們兩個搞這個，不就是想從姚曦這裡要錢嗎？告訴你們，沒有！」
最後一聲『沒有』，讓對方成功停止了哭泣。
徐有容艱難的起身，顫顫巍巍的往前走了一步，「她是我女兒，這麼多年沒給我養老，應該給我錢。」
姚添丁補充，「不僅錢，還有房子，車子，她肯定是有錢的。」
這聲音這麼篤定。
蕭念念擰眉，「沒有，要不，你們兩個現在坐車離開，要不，你們就在外面挨凍把，走，姚曦，咱們去買菜。」
「哎，媽。」
姚曦這邊剛應聲，徐有容那邊就氣笑了，「你叫她媽？哈哈，快來看看啊，快來看看，顧清華的女人居然和姚東方搞在一起了。」
周圍哪怕有零零散散的人路過，哪怕有熟人認出徐有容，都會覺得她瘋了。
這年頭，誰不知道誰？
徐有容和姚添丁肯定是混不下去了，才來這裡打秋風。
至於說的什麼媽……哈哈哈哈，姚曦和顧自立都在一起了，當然得跟著喊媽。
顛婆！
蕭念念雙手抱胸，冷颼颼的開口：「姚曦是我們家媳婦，當然要喊我媽，你個顛婆，腦子不靈光，看什麼都是髒的，自己消息落後還想來打秋風。告訴你，沒錢，一分錢都沒有，而且，這裡的人都知道，你們就像小丑在這裡鬧騰把，再過來別怪挨打，姚曦是正當防衛，去警察局也有理。」
她直接把所有正當維權的後路都給她堵死，讓這對腦子不靈光的母子省了這條心。
蕭念念和姚曦走遠。
蕭念念咦了聲，「小曦，你知道多少你親媽的消息。」
「知道的七七八八把，我媽和您分開後，和她分享八卦的人就成了我。」
姚曦不在乎徐有容，知道她消息後也不覺得哪裡悲痛或者傷心，小時候早就傷心夠了。
現在，包括知道親媽他們的消息，看她們越狼狽自己越高興。
看，小時候母慈子孝的人長大後也不一定會繼續母慈子孝。
她最在乎的是奶奶，需要她孝敬的是後媽和親媽，和徐有容還有這個親哥一點關係都沒有。
姚曦收斂好神色，繼續道：「我親媽和她再婚對象又離婚了，和姚添丁一起過，姚添丁是個爛的，娶了個老婆不負責，醉酒後打老婆，老婆跑了。年前知道是留了個兒子，現在不知道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們會再次出現在我面前。」
越心對徐有容很上心，找人監控著呢，隨時和越心包括徐有容的動向。
沒辦法，徐有容屬實噁心，這些年想聯繫姚東方找他要錢，因為越心的阻止來不了，這次也不知道怎麼找到機會的。
蕭念念沒興趣打聽，只叮囑道：「回去的時候注意點，無所事事的遊民最可怕，你的反偵察能力怎麼樣？」
「還行，馬馬虎虎，他們要是找專業的人盯著我察覺不出來。」
但是，根本不可能，專業的人花銷很大的。
「那就行。」
兩人買了東西就往家屬區走。
回來的路上倒是沒碰到徐有容他們母子。
回到顧家就開始包餃子。
勝利好奇的問：「媽，你們怎麼去了那麼久。」
蕭念念看了眼姚曦，後者點頭。
蕭念念才漫不經心的開口：「沒什麼，遇到徐有容和徐添丁了。」
姚曦補道：「來和我要錢，我沒給，浪費了點時間，回來的時候倒是沒看見。」
自強在旁邊忽的一笑，「真是什麼人都可以遇到。」
勝利好奇問：「怎麼說？」
「你們猜我在魔都遇到誰了？」
勝利冷漠掃了眼，「不想猜。」
自強聳肩，「我看到了林萬琴和她兒子。」
頓了頓，惡寒的補充道：「林萬琴被吳建業包養了，至於她的那個兒子，被富婆包養了，我匆匆掃了眼就覺得噁心，然後就趕緊換了話題。」
陪客戶，客戶喜歡這個話題，他多少要裝作感興趣一點。
現在自強手頭的公司不需要奴顏婢膝的看人臉色。
勝利嘶了聲，「她們真厲害，這群姨姨們年輕的時候喜歡鬧騰，老了還要鬧騰，真達不到那樣的狀態。」
這個話題就算是過了。
包餃子的人手夠，蕭念念和林悅月就偷懶帶孩子。
時間一晃就到晚上了，一家子聚在一起吃了年夜飯就看春晚。
有自強帶回來的解悶玩具，還有五個小娃娃可以逗，隔壁的方家兩口子也過來串門，整個氣氛都很熱鬧。
有小孩在，環境永遠是鬧騰的，也永遠是充滿希望的。
天上放著煙花，孩子們在院子裡纏著自立和勝利放炮仗，手裡拿著仙女棒你追我趕。
顧清華和蕭念念並肩站在檐下。
顧清華笑看著院子裡的孫輩，「蕭老師，明天一早咱們去山上走走？」
「行啊，一起去看看死去的乖乖。」
她自己養的第一隻貓，不管過去多久，都是牽掛的。
現在小黑年紀也上來了，今年年初勝利抱回來一隻三花狸，像極了第一隻死去的貓。
蕭念念對她的思念又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