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念念一早就起來忙活，貼對聯，將明天要吃的菜做出來一半放好。
明天中午那頓才是大餐，要是都放在明天準備肯定來不及，得在今天準備個差不多，明天再做殺雞殺鴨的大活。
顧清華今天還要上班，一大早就走了，幾個孩子都被蕭念念指揮的團團轉。
蕭念念還讓建設去給旁邊的雲家和方家送春聯，幫著一起掛紅燈籠。
方團長沒想到自己也能收到對聯，眼中震驚，心中確是很感動，「我居然也有？」
建設笑著恭敬，「方叔叔，這是我媽寫的，我媽說寫的不好，圖個吉利，在雲姥爺在的時候，每年都是我們從雲家拿，後來元姥爺搬去帝都療養院，我爸和二舅還有二舅母都忙，只有我媽自己上了。」
他簡單做了個解釋。
方團長趕緊搖頭，「我沒有嫌棄的意思，挺好的。」
「那我幫你貼。」
方團長笑，「不用，今天年三十，你們應該很忙，你趕緊回去吧，我這裡也沒有人，我自己做一會就做完了。」
建設搖頭，「蕭老師給我下的任務，早上幫叔叔收拾完家裡，下午一起包餃子。」
他說的不見外，很自然。
方團長也就不見外，笑著點頭稱好。
建設來這裡幫忙還有個隱藏任務，幫母親看看方叔叔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老母親擔心這次牽的線不好。
有建設在這裡，方團長一點都不無聊，反而有些羨慕顧家有這五個優秀的孩子，心裡不由的有些黯然。
中午前忙完了，方團長給建設倒水的時候，清聲詢問：「蕭老師什麼時候包餃子？我好趕過去。」
建設邊洗手，邊搖頭，「我也不知道，包餃子的時間看心情。」
「那好，要是包的話，麻煩你跑一趟叫我。」
頓了頓，問道：「建設，你要在這裡吃還是回去吃？」
「方叔叔還會做飯？」
「清湯麵，手藝一般，餓不死就行。」
方團長說完，淺笑解釋，「你方叔叔我也是窮苦人家出來的，做飯手藝沒多好，但餓不死，休假回家還會幫我爸媽割豬草。」
建設將自己想問的都問出來，一臉真誠的建議，「要不方團長和我回去吃吧，前幾天有包子，昨天還剩了一堆大米，蕭老師打算做炒大米。」
「不了，我自己做就行，你們家人也很多。」
「方叔叔走吧，要是我一個人回去，蕭老師會讓我去門口蹲著的。」
方團長聽話說到這份上了，沒理由拒絕，低笑了聲，「好。」
領導家都熱心到這個地步了，他在拒絕，就顯得不識好歹了。
蕭念念正在客廳嗑瓜子看劇，和剛回來的林悅月說一會要看的劇，餘光瞥到建設帶著人回來，小聲和林悅月開口：「看來這人不錯。」
「怎麼說？」
「我讓建設去試試底，要是方團長人真的不錯，我就讓他帶回來，吃飯的時候你也可以試探試探，別一下子就問啊，我聽顧團長說這兩天方團長都在家裡休息，初五才忙起來呢，不著急。」
林悅月輕嗯了聲，「那我後天問。」
蕭念念，「……這也太快把。」
「小念，方團長和醫院那個同志都已經歲數大了，又不是給年輕小伙小姑娘介紹，只要一個有再娶的心思，那就肯定能鬆動，覺得合適那就見面，沒問題那就打結婚申請，結婚給喜糖一條龍，多好。」
話音落，林悅月立刻起來，「方團長來了。」
方團長點頭算是打招呼，「兩位嫂子，在這種時候來打擾，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他乾乾一笑，不會說話的他立馬換話題，「拎了兩瓶酒，放哪？」
蕭念念起身，點了點他旁邊的桌子，「放哪裡就行，都是鄰居，哪有那麼多見外的，過年嘛，就是圖個熱鬧。」
「是。」
顧清華回來吃了飯就去忙活了。
方團長幫忙收拾了就回去午睡，幾個孩子去樓下完，蕭念念則和林悅月一起在樓上嘮嗑。
林悅月淺笑，「這方向眼光不錯，從聊天中能感覺出方團長是個有責任的人。」
雖然中午全程都是顧清華和方團長聊天，她們作為看客存在，但她們或者這麼多年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看人還是有一套的。
林悅月擔心自己看不准，詢問道：「小念，你覺得呢？」
「還行吧，你吧你的感覺告訴那個女同志，讓她自己感覺，這兩人在一起，說到底還是雙方覺得還好，才是好，咱們這些人都不算。」
蕭念念正在看書，隨口回了句，忽的咦了聲，「你說那人叫什麼？方向？」
「對啊。」
蕭念念低喃，「我怎麼感覺自己聽過呢？或者看過，就是想不起在哪裡。」
林悅月笑，「你忘了？當初方團長九死一生的時候，還是方向照顧的呢，方團長人真的不錯，方向喜歡也很正常。」
「方向為什麼離得婚啊。」
「被家暴，之前是在另一個地方，因為考上大學，加上被鄰居舉報家暴，她才得以逃出苦海，方向也是個可憐人啊，一雙女兒都跟著男方家，後來被我們的同志疏導安慰，也就不想那些了，覺得方團長不錯，加上想找個伴才托我問的。」
這就證明，每個時代都有垃圾。
蕭念念滋了聲，放下書半開玩笑的開口：「正好，兩人都姓方，要能成挺不錯的。」
「可不。」
林悅月感慨完，「如果方團長願意見見，我就立馬把方向喊過來，然後兩人真能走到最後一步，也算是我做了件好事。」
「對。」
蕭念念低著腦袋看書，語氣平淡。
林悅月斜睨了眼，哼唧了聲繼續道：「昨天大哥和我說，杔杔定了結婚的日子，明年四月初八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