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之後,日子就過得很快了。
社會和建設高考,蕭念念也將工作退掉一些,安心照顧他們的飲食,給他們布置課業,檢查他們的難點。
很快就到了高考前一天。
高考前一天學校不上課,讓學生們自己回去放鬆準備,應對第二天的高考。
南亞島的學校不是高考點,高考點是港口那邊的高中,好巧不巧,建設、社會和大鎖他們三個在一個考場。
為了他們明天不捉瞎,蕭念念讓建設和社會、大鎖去港口那邊看看考場和附近的吃食什麼的。
她則在家給他們檢查明天需要的東西,越心也退掉了工作回來,照顧大鎖這個高考生。
兩人檢查完就坐在顧家的院子裡閒聊,順便越心諮詢一下明天的早餐是什麼。
蕭念念認真想了想,小時候自己高考的時候,家裡人都會準備一個油條兩個雞蛋,預示著一百分的吉祥意思。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走到給自己孩子安排這些的時候。
她淺笑,眼中滿是懷念,「一個油條,兩個雞蛋,外加一碗奶。這樣的早飯有營養,他們也不會膩。」
越心認真留意,單手托腮看著不遠處的不知名小花,語氣滿是欣慰和忐忑,「我從來弄過這些,之前大哥最大,爸爸倒是緊張過,但大哥成績一向很好,這些都是個過場。」
蕭念念輕聲接話,「大鎖成績也很好,之前我給他們出過題,他除了英語差點,其他的都表現不錯。」
「社會呢?」
越心對這個外甥還是很關心的。
至於建設?嗯,他人皮實,成績方面也很皮實,永遠的年級第一。
越心哪怕不在學校,不經常回來都知道建設在這個島上的評價,一點都不擔心。
蕭念念想了想,「社會數學差點,但是英語和語文能拉回來很多。」
「那就是沒問題了?」
「嗯。」
「不虧是我大哥的孩子。」
越心與有榮焉,看著外面來往的人,清聲道:「等他們考完,不管他們考的怎麼樣,我都帶他們去港城玩。」
「行。」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很快就到了做完飯的時候。
姚老太太在六月初回來了,主要是擔心大鎖吃不慣越心做的飯影響發揮。
天大地大考生最大!
晚上吃完飯,蕭念念就看到越心帶著大鎖過來。
越心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我,我也不知道該囑託什麼,就把大鎖帶過來了,蕭老師,你一起說把。」
蕭念念無奈一笑,「行,站過去吧。」
她說著,點了點不遠處的社會和建設站的地方,其他幾人和父親坐在不遠處,三兩說著小話,但注意力都在建設他們那邊。
蕭念念喝了口水繼續道:「明天注意多檢查幾遍,不要急著交卷,記著把答案寫在紙上,方便出來對答案,後面去學校估分用,我給你們準備筆夠用,如果沒水了直接換一個,拿好自己的東西。明天我給建設拿十塊錢,你們中午就在外面吃,想買什麼買什麼,放鬆心態。」
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個小時,蕭念念才讓他們去收拾。
越心領著大鎖回去。
第二天一早,建設和社會以及大鎖和一堆關係好的朋友坐船去了港口。
為了考生,島上有些私家船專門在港口等著,準備接送高考生,渡口調度的地方,也空出兩條船來接送,體現他們對高考生的重視。
恢復高考這幾年,南亞島上的升學率穩居第一,他們這些島上的人都很高興。
島上的人原住民少,經過今年的融合,軍屬和他們早就你你我我差不多了,都是鄰居,且不說這裡面有他們自己的親戚。
集體榮譽感他們是有的。
考生里,建設最不緊張。
他被養的很自信,不自大,腦瓜子從小就在和奶奶的鬥智鬥勇中展現,成長過程中,為了保證不氣死老父親,以及不被母親揍,用了不少心思。
一個小小的考試,對他來說,和平常的測驗差不多。
建設寫完後還有時間檢查兩三遍,在草稿紙上將自己的答案記下來。
不過著答案上的字潦草的很,晚上回去差點沒把蕭念念的眼看瞎。
社會有些小緊張,但想到母親的囑託,深呼吸幾下口就開始認真答題,記答案。
大鎖稍稍偏科,理科不行,但是文科可以將拿點偏差拉回來。
他的夢想是考入帝都大學,如果按照之前寫的那些試捲髮揮,應該不是問題。
考完試,建設他們聚在一起,說著自己心中最難得題對答案,大鎖苦著臉,「我就說我理科不行,這下好了,一下子丟了十分。」
社會也皺眉,「最後得數對了,中間過程不對,不知道會扣多少分。」
建設咦了聲,「這麼嚴苛嗎?我覺得還好。」
「……」
他們想打人。
忽略建設這氣死人的話,兄弟幾個約著去國營飯店吃飯,結束後就回了考場準備下午的考試。
晚上他們回去的時候,顧家院子就被和蕭念念關係不錯的人圍了起來等著建設他們回來。
勝利、自立、自強哥三帶著關係好的小夥伴躲在二樓,看著母親和鄰居說笑,頓時有些佩服。
外面夕陽似火,院子也熱鬧的很,很煩,但不會擾到他們。
今天來的這些人有很多平時和他們不走動,今天來這裡東扯西扯,無非是為了建設他們的答案,抄錄回去,給親戚和自家兒子對對。
蕭念念看出他們私心,也不好發火,東一句西一句的應付著。
她是學校的老師,這些是孩子的家長,為了學生的未來,她這個做老師的必須不能拒絕。
建設回來,蕭念念自覺將位置留給建設。
蕭念念直接奪去二樓,坐在一個空位上,隨手拿起一塊西瓜,看著自強畫的畫,煩躁的心終於安靜下來。
她聽著外面對建設和社會的各種誇誇,無奈嘆氣,「也就建設應付這種場面應付的好,我年紀上來懶得多說什麼。」
說完,單手托腮看著樓下,一想到這樣的日子還有一天,頭疼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