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顧家和姚家關係處的很好,蕭念念的稱呼自然也就變了。
姚東方有些不好意思,摸著後腦勺咳了聲:「今天我來這裡,是專門等蕭老師的。」
蕭念念挑眉,淺笑,「什麼事?有什麼事直接說就是。」
「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剛才聽我媽說,你下午在院子裡看書,就想問你能不能整到高三的書,我侄女想用。」
「有,我這裡就有我之前學的,但是得用印表機。」
「行,我來想辦法。」
頓了頓,姚東方補充道:「剛才徐有容來找我,說是想借一下書。」
蕭念念詫異看向姚東方,對方低著腦袋看不清表情,她低笑,這事情,有什麼可和她交代的?姚東方也太老實了把?如果他拿走自己的書,哪怕列印十份,不告訴她她也不知道。
蕭念念嘆氣,「老姚,你覺得好就行。」
她說著,推開正屋的門,「我上去拿書,你和我家老顧聊聊天,我一會就下來了。」
「謝謝蕭老師。」
「客氣。」
蕭念念笑呵呵的擺手,大步往樓上走。
顧清華給姚東方倒了杯水,兩人閒聊了兩句。
姚東方猛地調侃起顧清華,「顧團長和蕭老師的感情真好,今年的紫藤處理了一下,在我家倒是能看的清楚,你兩前一秒好像還在吵架,後一秒,蕭老師靠近你的時候,你就親上去了。之前我媽還在擔心,這恢復高考會不會蕭老師也想去,現在來看,感覺不可可能。」
他眼神中帶著遺憾好慶幸,如果之前和徐有容沒有離婚,現在應該整個南亞島離婚的大軍中,應該也有他一個吧?
今天,他看到蕭念念走後,顧清華由一開始的錯愕呆愣,到後面原地直蹦躂,彷佛周圍的一切都失了光彩。
他就認為,兩人不可能離婚。
同時,他也很羨慕。
可惜,他和徐有容,總歸是沒了這個緣分。
顧清華不好意思的咳了聲,現在的風氣管的依舊很嚴,但到底是自己家,加上周圍沒人也只有姚東方一個人看到,倒是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他反問:「老姚,你和徐有容現在還聯繫著,難不成你還喜歡她嗎?」
姚團長搖頭,「不喜歡,但,她爸爸對我們姚家確實有大恩,她說讓我幫他,還有,還有添丁,說添丁病了,需要錢。雖然添丁跟著他媽,我到底是他的父親。」
顧清華低嗯了聲,這種事情只聽不記心。
蕭念念從樓下取下書過來,交給了姚團長。
第二天,蕭念念上完課剛到一個巷子口,就看到姚老太太冷著臉從另一邊過來。
她淺笑著打招呼,「嬸子,今天誰惹你生氣了。」
老太太生氣的表情簡直不要太明顯。
姚老太太看了眼蕭念念,嘆氣過了幾秒,緊跟著開口:「剛才收到了老鄉的來信,看了有點生氣。」
「說了什麼?」
蕭念念本來就是隨口一問,話趕話說出來了,等老太太開口的時候,頓時有些後悔,想給自己一嘴巴子。
姚老太太走到她身邊,深呼吸,「前些天,徐有容來信說想讓我們家東方給她弄高考教材,我就寫信回去問了問我鄰居的徐有容的情況。」
停頓幾秒,補道:「哦,現在是整個徐家了。她們家問題不大,現在房子還回去了,徐家幾口人都住了進去,之前本來不讓徐有容回去,但是徐有容那個相好的,為了住好點的地方,讓徐有容一天回去好幾趟。徐家的人怕麻煩,乾脆直接讓她回去住了。她帶著添丁和那個男的生的那個女兒一起,現在添丁被她養成了一個混子。」
「嬸子,這都是個人選擇,你也別生氣,要是真心疼添丁,我給你支個招。」
要是之前,蕭念念肯定不會管,但是這幾年,老太太給她家孩子幫著做衣服鞋子,平時也幫她忙,最近幾年查出了高血壓,她真擔心因為這種消息將老太太氣死。
姚老太太擺手,「不用,當初添丁跟著她走,我也就想開了,現在唯一操心的就是我家東方,我這次寫信回去,主要還是擔心東方對徐有容不死心。不行,得絕了他的心思,讓他收一收心。」
她收斂好心神,繼續道:「蕭老師,你認識的人多,想想看有沒有脾氣爆不好惹的,只要是這附近的就行,要是不想和我這個老婆子住,我也能回去,只要性格好,利索些就行。」
之前姚團長不願意找,老太太不想逼著兒子,左右她還能動彈。
但今年年初生了一場大病,查出了高血壓,她就感覺隨時會沒,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死腦筋的孩子。
姚曦和大鎖大了,現在又恢復了高考,只要他們這兩孩子保持住成績,以後一定能考個大學。
她兒子呢?
尤其是這次徐有容事件,打定注意給姚東方找個老婆。
蕭念念難住了,「嬸子,我也不知道老姚喜歡什麼樣的,再說,你猛地和我說,我一時還想不到有什麼人,我得想想。」
「不急,你想你的,我也只是今天想起來。哎,不急,我這身子骨再差,喝著藥堅持兩年沒問題。」
「行,要是有合適的,我告訴你。」
蕭念念應承下來,但也沒行動。
島上的人要是姚團長真喜歡,那就不至於單身這麼多年。
很快,孩子們就放了寒假,帝都和羊城等地剛高考結束,蕭念念正在家裡做糖餅的時候,就看到顧清華急急忙忙地走進來,身邊拎著五個孩子。
蕭念念從廚房探出腦袋,「怎麼了?你這個點回來不正常把?」
顧清華給自己抹了把臉,「剛才顧家村村長給我來了電話,說爸昨天死了,等著咱們回去奔喪呢。」
蕭念念詫異,「怎麼死的?前不久我和我姐聊起的時候,她說老爺子身體沒問題。」
不是她多關心顧老爺子,而是對方怎麼都是顧清華的父親,哪怕對方是個不負責任的人,兩人的血緣關係也沒法割捨,對方的情況她多少得留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