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念念不慌不忙的側目,給了楊家老大一個眼神,邊抬手將自己的頭髮綁好,露出精幹的面容,挺直身板,站在船頭最前面,拿著地上的魚竿左右打量著,語氣不卑不亢,「船上管事的是誰?可以喊他出來。這裡是我國海域,你們來我國海域進行垂釣,就是不合法的。」
靠近後發現,兩輛船其實高低沒差太多,楊家老大掌舵很穩,海面上目前很風平,沒有大浪,只要支撐點選對,可以當做體育跳高項目來做。
外國漁船的中間走出來一個人,他眼中帶著嘲諷笑,看著她小胳膊小腿,下面也是兒童、少年、婦女。
呵,這樣的人根本不足為據。
他無所謂的攤手,「我們漁船比你們先進,這就是底氣。」
「那你要這麼說,我就要搖人了。」
她說著,左右拿著木棍,後退一大截後,猛地往前加速。
柳茹雅帶著幾個孩子,抓住船上的扶手,船身劇烈搖晃,生怕自己掉下去。
蕭念念這一操作,弄蒙了在場的所有人。
臨近的時候一個起跳,直接跳到了外國的漁船上,在對方錯愕的表情下收起將棍子收好,快速打量著他們周圍。
沒有搶,只有捕魚的漁具,這就好說了。
對方很快反應過來,穩好心神後,輕蔑笑,「你要怎麼搖人?」
搖人是啥意思,他不懂,只覺得面前的女人有些不同尋常。
他們來這裡捕魚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他們國家有人過來,一個女人而已。
蕭念念笑,抬起手,手指微微往前一手,這艘外國漁船的外部忽然響起了一聲響,後者立刻嚇了一跳。
她雙手抱胸,微抬下顎,站在順風口,仍由海風迎面吹來,海面掀起波瀾。
漁船上的外國人嚇白了臉,「那是槍?」
「是啊。」
蕭念念面上淡定回答。
感謝他們開的是漁船是鐵的,且他們離得很遠,根本看不到楊老大他們做的小動作。
鞭炮扔在鐵上,有點槍聲的意思,人在高度緊張的時候,交感神經做不到那麼敏銳。
她收斂好心神,再次抬起手,不緊不慢的開口:「你們以為我們華國還是和之前一樣嗎?聽說過無線控制飛彈系統嗎?見識過東風快遞嗎?給你一梭子,你們國家還存在嗎?你要是想活命,就趕緊滾!不然,我們遠處的兵哥哥下次射中的可能就是你的腦門。」
蕭念念隨口胡說,語氣十分慎重自豪,強大的民族自信讓對面的外國漁民嚇到。
其中有一個人是暴脾氣,「這漁船上的東西是我們辛辛苦苦捉的,不會還給你們。」
意思就是走可以,這些東西可以帶走。
蕭念念半眯眼,將手中的長杆快速往前一點,猛地打到對方的胸膛,後者受力不過,往後退了幾步,捂著胸口,對著她狠狠的喊:「賤娘們,老子非打死你。」
他說完,還和同伴快速說了一句:「你們都別來,這個娘們交給我。」
蕭念念淡笑,「是啊,你們最好被亂動,不然兵哥哥的射擊水平可不是蓋的。」
這種時候,哪怕沒有這種技術,裝也得裝出一副『我們很厲害』的架勢。
她上輩子專門學過防身術,畢竟是個經常出國的人,為了自身安全,總要學點防身的,沒想到來到七十年代還能用上。
蕭念念筆直站著,小巧的個頭在高大的外國男人面前就像個豆芽菜,另外幾個人也沒有插手的意思,對蕭念念的提醒不以為然。
他們倒是已經開始思考,如果她真出意外的話,直接丟下海好還是把她的腎臟挖出來買到東南亞去好。
那人衝過來的時候,蕭念念一個側身閃過,對著他下身直接踹去,對方彎腰的時候,抬手給了兩巴掌後,一腳踹出去。
她踹的剛好是剛才打他的胸口,緊跟著抄起旁邊的鐵叉一個翻身,將最尖端對準他們其中一個人的咽喉。
被她打蒙的人反應過來,後者她一個抬腿,直接壓在他的肩膀,壓著他勃勁的一個神經,痛的他齜牙咧嘴的跪在地板上。
蕭念念瞥了眼他一眼,歪著腦袋,語氣慵懶,「近戰格鬥,我們國家的人是你們的祖宗!我一個小漁民都會的,其他人更比我厲害。還有,別亂動,小心這魚叉成了送你去見上帝的東西。」
經過這幾下子,他們知道蕭念念不是開玩笑。
小船上。
建設抹了把汗靠在勝利的肩膀上,半張嘴,一臉驚訝,「這,這是不是我看錯了,咱媽那麼厲害?」
勝利點頭,滿眼崇拜,「怪不得爸爸那麼聽媽媽的話,還有,媽媽剛才說的英語好流利,眼神好犀利,我好喜歡。以後一定要像媽媽學習。」
建設與有榮焉的點頭,「咱們上去把。」
話音落,柳茹雅拒絕,「你媽媽一個人在上面就好,咱們在這裡等著咱們軍艦來。」
蕭念念喊柳茹雅讓他們拿著繩子過來。
楊家老大往上搭了個木板,柳茹雅上外國的船前告訴幾個孩子,讓他們不准上去,自己才去了另一邊。
柳茹雅一直記著蕭念念告訴她的話,冷著臉,嚴肅的走過來。
蕭念念抬了抬下巴,「給他綁上,柳老師你會綁宰豬扣吧。」
「會。」
柳茹雅在之前的島上也干農活,這種扣學過,綁的還很好。
兩人就像是黑道片的綁匪一樣,將所有外國人都綁成了一個蛆,除非有人給他們解開,不然他們別想逃脫。
蕭念念單手靠在身後的輪船處,打量著他們撈上來的魚。
不得不說現在的華國真窮,人家這種打魚船是平時漁民辛辛苦苦一天的成果。
不過,似乎現在他們的漁船也漸漸往這邊靠攏。
她上輩子長在南方,長大後也沒有刻意差華國漁船發展史。
她正胡亂想著,就聽柳茹雅好奇問:「蕭老師,你真厲害,這些是顧團長教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