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念念看了眼顧清華，後者秒懂，像拎小雞仔一樣拎著男孩去一旁的洗臉盆處。
自立踩空在空中，兩條小腿蹦躂著，哼哼唧唧的。
不敢哭啊！黑臉老父親和香噴噴有耐心的母親不能比，胡鬧會大屁股的。
別看他小，跟著幾個哥哥胡鬧這麼多天，父母什麼情況能惹，什麼時候不能惹，拿捏的一清二楚。
小可憐只敢撇撇嘴，仍由那雙刺拉拉的大手在自己的臉上左右摩擦。
她讓其他幾個孩子排隊洗漱，自己上樓將抽空做好的衣服拿出來。
在整理三姐寄過來的那堆衣服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棉質的舒適布料，穿在身上一定很舒服，比對了一下，給幾個孩子做了睡衣，剛好五件，不多不少。
現在天氣還不算冷，屋子裡穿著長袖不冷。
冬天的話，睡覺前換上這個料子的睡衣睡覺也很舒服。
蕭念念拿著衣服下去的時候，幾個孩子的臉上已經變得很乾淨的。
她將手中的衣服遞過去，「直接換下來，不要穿著上樓了，明天讓你爸直接拿去洗了。」
建設詫異，「媽，你這身什麼時候做的？」
「今天剛做好，你們五個都有，穿上看看。」
蕭念念遞過去，建設轉身分給身邊的兄弟。
顧清華已經捏著小兒子給他洗乾淨，讓他下地活動，自己重新倒水，給他和妻子洗。
一個個排隊洗了腳之後換衣服。
五個孩子毫不避諱的在客廳脫下，該露的不該露的全露出來，她扶額，熊孩子啊！
顧清華黑線，語氣聽不出喜怒，「這幾個孩子以前不這麼不矜持。」
老父親眼裡，語氣里滿滿的嫌棄。
他痛心的給妻子倒水，嘆了口氣反問：「蕭老師，確定不考慮生個孩子重新來過？」
蕭念念敷衍一笑，點了點最小的自立，「挪，這不就是小號嗎？而且，你這幾個孩子也不大啊。當然，如果指望我生孩子，不如希望你兒子們趕緊長大給你生孫子。」
幾個孩子互相瞅瞅換衣服，作為年級最大的社會和建設，快速穿好後就聽到父母說『孫子』。
建設好奇反問：「媽，孫子是什麼？」
蕭念念正踩在他的腳上泡腳，扒拉著手中的水，感受著泡腳帶來的舒適感，聽到小孩問，隨口道：「長大以後你生的孩子。」
頓了頓，補道：「你爸想要幾個孫子。」
她毫不猶豫的將顧清華出賣出去。
顧清華瞪了眼，後者不畏懼的抬了抬下顎，挑釁一撇。
建設十分孝順的快速接話，「這個簡單啊，我多生幾個，我還有這麼多兄弟呢，爸，你未來有十幾個孫子不成問題。」
這豪言壯志發完，他轉頭詢問的看向兄弟們，反問：「你們說對不對。」
社會沒意見，勝利和自強更沒意見。
自立什麼都不懂，一般大哥說什麼點頭就行，「啊！」
十幾個！
蕭念念偷笑，知道現在孩子們肯定不懂，也不多解釋，幸災樂禍的看向顧清華，「恭喜啊，顧團長，以後你家族人丁肯定興旺。」
顧清華黑臉，捏了捏她略帶肉感的小臉，反問：「怎麼？我的孫子不是你的？蕭老師難不成想始亂終棄？！」
說著，他轉頭問：「你們想要小妹妹嗎？」
報復！
她瞪了眼，後者學著她剛才的眼神回過來。
自強搖頭，率先道：「不要，爸爸我喜歡弟弟，我們都不喜歡妹妹。」
他說完，其他幾個點頭。
顧清華頓時變臉，「妹妹多可愛。」
建設懷疑父親審美有問題，「沒覺得，我們都不喜歡。」
姚添丁的妹妹他們見識過，動不動就哭。
嗯，雖然他們沒怎麼接觸，畢竟和姚添丁見面不打架已經很好了，但姚小花的哭可太有感觸了。
建設和社會覺得，家裡只有一個能哭的就行了，別再來一個和自強搶愛哭鬼這個位置了。
顧清華和上頭了，和兒子計較的重複，「我就想要個妹妹。」
建設仗著媽媽在，爸爸不敢真的打他，「我不要！」
社會拉著幾個弟弟往後推，站在建設身後表示支持他。
蕭念念眼見著兩方要『打』起來了，趕緊出聲，「哎呀，不就是個妹妹嗎？多簡單的事，幾個月後肯定就有了。」
她對著幾個孩子擺手，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可以了。
顧清華詫異的聽完，見她已經擦腳，似乎剛才的話不是她說得。
他想確定她剛才說的真假，又不敢問。
蕭念念擦了腳，也不管顧清華，徑直往樓上走去。
她將小自立從男孩們的屋子裡領回去，就開始在書桌前寫寫畫畫，等寫完明天要買的東西，他也回來了。
顧清華見妻子面容平和，不像生氣的樣子，沉聲道：「明天開始，讓自立去隔壁睡覺把，一直打擾我們不好。」
因著自立在場，兩人結婚到現在都沒做真正的夫妻。
蕭念念也有近期讓自立獨立的想法，沒想到對方會先提出來，嗯了聲，轉頭看向他目光中包含的情慾，咳了聲，雙頰微紅。
今天一頓鬧騰，她有些累了，抱著自立讓顧清華關燈，沒一會就打起了輕鼾。
顧清華聽到這個動靜，小心的挪動這呼呼大睡的小兒子，大手一攬將妻子抱在懷中。
他鼻尖滿是獨屬於她的清香，喉結滾動，近乎虔誠的在她額頭一吻，才閉上眼睛。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屋子裡，靜謐又溫馨。
自立中途睜眼過一次，看到媽媽在自己旁邊，也就沒計較自己被挪開了位置，深呼吸一秒，繼續睡。
一夜無夢。
蕭念念第二天睜開眼，感覺腰間一雙大手拉著，勃間傳來輕輕重重的呼吸聲，腦子一僵，想起兩人互通心意後，只要他在，自己第二天醒來就一定在他懷中，唇邊牽出一抹笑，目光微垂，所有情緒在眼神中掩藏好，轉身回抱窄腰，將腦袋往他懷裡一埋，軟聲詢問：「幾點了。」
在她動的那瞬間，顧清華就醒了，聽她嬌聲詢問，大手猛地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