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入決賽、陸母至

  馬嫂子跟馬營長鬧了一個多星期,最終還是把花種下了。

  看著現在還小的牙籤苗,心中五味雜陳。

  這些牙籤苗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長成時聽雨那樣的盛況啊?

  原本馬嫂子還想學時聽雨弄個麵包窯的,誰讓時聽雨他們臨走的時候,把麵包窯都端了呢。

  可是建麵包窯是個技術活,他們家還真沒人會,馬營長也沒那個心情陪她折騰,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自從隔壁由陸家變成了馬家,張嫂子表示很頭疼,這一周的時間,隔壁吵得她都想罵人了。

  最開始的時候,本著鄰居情誼,對方吵架她和老張還去調解過,可最後人家也沒領情。

  最後他們也就不再管了。

  其實他們也很納悶,這沒兒沒女的兩口子是怎麼做到比有孩子的人家還吵的?

  看來做鄰居也是要看緣分的。

  哎,又是想念時老師一家的一天。

  到了四月底的時候,時聽雨接到了自己的畫《西河溝的農人》入圍繪畫大賽決賽的消息。

  這天,時聽雨放學回家的時候,在門口衛兵那裡拿到了一個信封。

  寄信的是京市博雅杯繪畫大賽組委會辦公室。

  對於時聽雨參加比賽的事情,家屬院其他人不知道,但是門口的衛兵是知道的。

  看到時聽雨再次收到了繪畫大賽辦公室的信,便好奇地問:「時老師,你那個繪畫比賽出成績了?」

  時聽雨笑著道:「還沒,剛剛入了決賽,最後成績差不多要到五月中旬才會出來。」

  聽說時聽雨進了決賽,衛兵開心地對時聽雨說了聲恭喜,「以時老師的能力一定能榜上有名。」

  時老師可是他們家屬院的一大招牌。

  說出去那都是倍兒有面子的事。

  從時聽雨第一次收到大賽組委會的邀請函,他們這些衛兵都在私下裡猜時聽雨的名次。

  這次見又有從京市大賽組委會那邊寄來的信,這才問了出來。

  雖然最後成績還沒有出來,知道對方進入決賽了,他依然很激動。

  等時聽雨上車,衛兵興奮地道:「時老師,加油!我們相信你一定會取得好成績的。」

  時聽雨拿著信封的手從打開的車窗內探出,朝著衛兵搖了搖,「多謝。」

  時聽雨回到家後,讓利劍帶著深深先玩一會兒,自己則是打開了信封。

  信封里是一張來自繪畫大賽組委會的邀請函,邀請她參加五月二十號的頒獎典禮,決賽名次當天宣布。

  隨著邀請函一起的,還有一張去往京市的火車票。

  時聽雨想了一下,等到五月的時候,婆婆就能過來了,到時候還真能騰出手來參加一下。

  晚上,陸衛國回家進房間換衣服時,看到了被放在書桌上的邀請函和火車票。

  吃晚飯的時候,陸衛國就問了起來。

  時聽雨實話說道:「那時候正好媽過來,可以幫著帶一下深深,這是我回國後參加的第一個比賽,所以我想去看看。」

  陸衛國看著事業越來越好的媳婦兒,由衷地為她感到高興。

  「好,家裡你不用擔心,到時候有媽有我,我只是有點不放心你。」

  時聽雨做了個展示肱二頭肌的動作,「有什麼好不放心的,我好歹跟著你這位團長大人練了這麼長時間,一般人等閒傷不了我。」

  見媳婦兒興沖沖地,他也沒有說一些有的沒的掃她的興。

  只是第二天他找人把組委會給寄的硬座票,給換成了包房內的軟臥。

  現在沒有什麼升級座位的說法。

  為了換到同一趟車的軟臥,陸衛國著實是費了一番功夫。

  等到車票的事情弄好了,他又打電話給京市的大舅哥,讓他找人在火車站接一下。

  若是大賽組委會那邊沒安排車站接人,她也好有地方去。

  一切都弄好了,陸衛國傍晚回家的時候把重新換好的票遞給了在廚房忙碌的時聽雨。

  時聽雨有點驚訝,「你什麼時候給換的?」

  陸衛國道:「今天剛換好的。」

  「其實不換也行的,我沒有那麼嬌氣。」時聽雨弱弱地說道。

  陸衛國看著她,挑了挑眉,似乎在問,這話你自己相信嗎?

  時聽雨被他看得有點心虛,她摸了摸鼻子道:「好吧,是有那麼一點點,不過偶爾一次也沒什麼。」

  陸衛國抬手解開了她身上的圍裙,套在了自己身上,接手了她手上的活後緩緩開口,「金陵到京市差不多要二十個小時左右,一天一夜坐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而且硬座那邊扒手也多,咱們也不是沒那個條件,自然以你的安全為主。」

  其實原本他想要給包一個軟臥包房的。

  可是金陵到京市的火車座位比較緊俏,沒有空餘的包房了,最好的也就能換成軟臥。

  軟臥這邊是四人位,比硬座和硬臥條件好不少。

  「還有,不知道組委會那邊會不會派人來接,所以我給大舅哥打電話了,到時候讓他找人接你一下。」

  時聽雨聽著男人絮絮地叮囑,心裡柔軟已極,忍不住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我男人怎麼這麼好呢。」

  陸衛國垂眸看著腰間那雙白玉般的手,目光帶著些溫柔地輕拍了拍,「好了,這裡油煙大,你出去玩。」

  時聽雨聽話地出去了,只是臨走的時候,在男人的腰上摸一下,換來男人一個深沉的眼神。

  時聽雨輕咳一聲,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五月一號當天,陸衛國接到了陸母的電話,說明天收拾東西,三號下午到金陵火車站。

  三號當天,時聽雨開車去車站接到了陸母。

  陸母大概知道這次應該又是兒媳婦來接她,所以買票的時候專門計算的時間,掐著時聽雨放學後的時間買的票。

  車上,時聽雨給陸母講了他們換房子的事情。

  陸母聽後很高興,「你們日子越過越好,媽為你們高興。」

  說著,她想起來之前院子裡種的菜和花,心中有點惋惜,「就是可惜了你們整的那麼好的地,還有你那些花。」

  時聽雨安慰道:「菜地重新再弄就好,至於那些花,我都給移栽到新院子裡了。」

  陸母想著當初大夏天依舊開得熱烈的花,嘆道,「移栽了也好,糟蹋一茬花,比從小苗帶起損失要小點。」

  都知道在植物開花的時候移栽是容易掉花苞的。

  時聽雨想著院子裡沒受什麼影響的花,笑著說:「放心好了媽,移栽的時候我們都特別小心,全是大土球一起移栽的,所以花苞掉的不多,待會兒到家您就能看到了。」

  「那就好。」陸母聞言道。

  哪有女人不愛漂亮的花的,只是她沒那麼時間和精力去養,也沒養過那麼精細的花,不過看到兒媳婦養得好,她看著也開心。

  只是陸母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那些花,差點被別人惦記上了。

  若是知道,高低得跟馬嫂子罵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