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三百?三千!

  到了車旁,陸父陸母把東西先放下,時聽雨把孩子遞給了陸母抱,然後跟陸父把東西放到了車上。

  放完了東西,時聽雨接過深深,把他放在了后座的「兒童座椅」上。

  老兩口看著這個「安全座椅」不住地點頭。

  「還是你們有想法,這樣孩子就能坐後面了,看著還安全。」陸母說道。

  時聽雨笑著說:「這還是衛國親手給做的呢。」

  陸父仔細地看了看座椅,說道:「還成吧,我手藝比他的好。」

  時聽雨哭笑不得,要是不說是衛國做的,估計孩子他爺爺也就沒後面那話了。

  這是日常懟兒子習慣了呢。

  陸母坐在副駕駛,陸父坐在了後面看著深深。

  時聽雨就帶著兩老回去了。

  隨著車子開走,留下了一眾羨慕的目光。

  今天時聽雨是跟其他老師調課的,上午的課改成了下午。

  一行人回到家屬院後,陸父默默地開始收拾東西,把帶來的糧食衣服等分門別類地放好。

  陸母跟著指揮,之前伺候月子那一個月可不是白待的。

  一切弄完後,陸父陸母去洗了洗,重新換了身衣服這才算安生下來。

  不洗乾淨,他們也怕孫子不讓抱。

  城裡娃養得精細,看深深那一身細皮嫩肉就知道了,可稀罕人了。

  時聽雨下午的課是在兩點多鐘,時間並不趕,現在也不過上午九點多。

  她把孩子交給了陸母帶著玩,知道他們想孩子,可以讓他們祖孫親香親香。

  陸父陸母早上沒有吃早飯,時聽雨正好騰出手來給他們下面吃。

  上車餃子下車面,家裡的麵條還是陸衛國一大早擀出來的,這會子下正好。

  下面的時候,時聽雨還給面里加了點稀釋的靈泉水,保管一頓面吃完,疲憊全消。

  陸母是想去幫忙的,被時聽雨給勸住了。

  她知道兒媳婦是真心實意的,便也就不強求了。

  面下得快,不多會兒就好了。

  陸父陸母看著碗中勁道的麵條,看到孫子已經忘記餓的肚子,這會子叫了起來。

  時聽雨接過深深,催促著他們趕緊吃。

  兩人對時聽雨的手藝是知道的,麵條吃進嘴裡那叫一個香。

  他們吃完後,陸父十分順手地就把碗筷拿到了壓水井邊去洗。

  看著陸父窩在那裡洗碗的模樣,時聽雨總有種看到陸衛國老年的感覺,那身形那動作,真是一樣一樣的。

  時聽雨又帶著陸母去了西屋,道:「媽,這幾天你和爸還是住你之前住過的西屋,床褥這些都給你們洗曬過了。」

  陸母進去一看,西屋還是老樣子,除了空地的位置多了一些畫。

  其中有一幅畫看著很高大,上面還蓋著布。

  陸母好奇地問了一句。

  時聽雨道:「這是一個老先生跟我定的油畫,等忙完了深深的生日就交貨了。」

  陸母一聽就謹慎了起來,「待會兒我可得跟你爸交代好了,這可不興碰。」

  時聽雨笑著道:「沒什麼的,而且爸也知道分寸,不是個會亂動的人。」

  「那倒是。」

  這一點陸母還是能夠保證的。

  只是她有些好奇,「小雨啊,媽能看看畫的啥樣嗎?你不知道你給我畫的那幅畫可招人羨慕了,那些街坊鄰居到我們家串門的時候都要夸一夸的。」

  時聽雨自然是沒什麼不答應的,她把蓋布掀了起來,畫上的兩人躍入眼帘。

  高先生和他夫人相貌都很好看。

  畫中高夫人坐在一個歐式的椅子上,高先生則是雙手扶著高夫人的肩膀,高夫人目視前方,高先生則是垂眸看著高夫人,眼神溫柔。

  陸母看到這幅畫的時候,久久不能回神,這麼大一幅畫給她的衝擊力不小,上面的人更是栩栩如生。

  尤其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讓她這個年過半百的人看了都有些感動。

  「你畫得真好,花了不少功夫吧?」陸母有些心疼地看著兒媳婦。

  軍嫂不容易,她這個兒媳婦又要帶孩子又要上班的,現在還接了畫畫的單子,委實有些太累了。

  時聽雨看懂了陸母的眼神,其實她自我感覺還好,並沒有婆婆想像中的那麼累。

  「這畫確實花了點時間,不過客戶的錢給得也爽快。」

  高峰這樣不事兒媽的客戶,是很難得的。

  陸母好奇的問了一嘴,她覺得這畫怎麼也得有個一兩百塊錢。

  時聽雨伸出了三根手指。

  陸母睜大眼睛,「三百?」

  乖乖,這還真是不老少呢。

  時聽雨搖搖頭,說道:「三千。」

  陸母好懸沒來個平地摔,「你說多少?」她覺得自己到了年紀了,耳朵出問題了。

  時聽雨笑著又說了一遍,「三千。」

  她對陸父陸母的為人還是很信得過的,所以這價格也沒有瞞著他們。

  「天老爺啊,這麼貴!」

  陸母在聽清楚是三千而不是三百的時候,立馬往後退了一步。

  她真擔心自己粗手粗腳地再不小心把畫給弄髒了,這要是毀了,賣了她都不值這個價。

  等到了安全距離,陸母才想起來剛剛自己說的話,連忙改口道:「剛剛媽說錯了,這畫不貴,那個叫什麼來著,藝術是無價的,何況你畫得這麼好,值!」

  她可不能漲他人志氣滅自己人威風。

  時聽雨被陸母的反應逗笑了。

  陸母被這個三千塊的畫搞得思維發散起來。

  她想到了家裡兒媳婦給她畫的油畫,這個大的三千,那她的那幅怎麼說也能值個千八百的吧。

  好傢夥,她直呼好傢夥。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對掛在家裡的畫不夠尊重,那畫大小得配個鍍金的畫框。

  自從知道了時聽雨那些畫的價值,後面住在這兒的幾天陸母格外注重這些畫的保護。

  沒事絕對不往那邊靠,連利劍從旁邊經過都要叮囑兩句不要碰到畫。

  等到陸父洗完碗,聽媳婦說起那畫的價值時,雖然表現得不如陸母外放,可那經過的時候步子都變小的模樣也沒比陸母輕鬆多少。

  時聽雨勸說無用,便也就隨他們去了。

  人們都說血緣是個很神奇的東西,不過短短的時間,深深已經跟爺爺奶奶熟了起來。

  時聽雨便想著等下午上課的時候把孩子放家裡讓公婆帶幾個小時。

  午飯是陸母做的,時聽雨要動手她沒有同意。

  「我們都過來了,你就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