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命案

  看完表演回去後,時聽雨就回房間繼續連環畫創作了。

  暑假是她高產的時間。

  跟利劍相處的時間越長,時聽雨畫起來就越輕鬆。

  利劍的一些生活習慣或者小動作已經在她心裡了,筆隨心動,這次畫起來竟然比前兩部的時候更順暢。

  要不是陸衛國時不時要把人提溜出來放放風,她能在房間裡一待就是大半天。

  自從上次遇到了特務,陸衛國對時聽雨的訓練就看得更重了些。

  訓媳婦的心情,多少有點往他訓兵的方式靠近了。

  平時多吃苦,戰時少流血。

  只是相比於訓練那些兵,陸衛國對自己媳婦更耐心和仔細些。

  時聽雨的身體素質很好,陸衛國訓練她居然比訓練他營里的兵還有成就感。

  有時在營區訓練,看到那些訓練成績墊底的兵,陸衛國會忍不住來一句,「你們這訓練的成果都趕不上我媳婦兒的。」

  他的話一出,底下的兵都忍不住有些想笑。

  他們顯然是不信的,只以為營長這是看不得他們這成績才會把嫂子抬出來。

  不過訓練上倒是比之前更刻苦了些。

  沒辦法,他們營長都把嫂子給搬出來了,他們要是再不刻苦一些,都有點對不起營長了。

  陸衛國現在恢復了訓練,但時聽雨仍然擔心他的身體,時不時總要去菜站給買點肉或者買只雞給自家男人打打牙祭。

  現在天氣熱,肉類放不住,時聽雨每次放空間內也不敢多放,總怕太過明顯讓人發現了端倪。

  便想著第二天去菜站割點肉回來,準備給陸衛國包頓餃子。

  陸衛國擔心她的安危,這大夏天也怕她熱著,就一大早騎車去買了。

  菜站開門的時間都早,陸衛國到的時候,已經有人了。

  兩個大娘在那裡邊買菜邊聊著天。

  「你聽說了嗎?有個搜查隊的領導被殺了。」其中一個長頭髮的大娘神秘兮兮地說,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忍不住打來了個哆嗦,「聽說被發現的時候,那血都快流幹了?」

  另一位短髮的大娘顯然是不知道的,她一臉驚奇,「這什麼時候的事?」

  「今早才被發現的,死的那領導,住的離我們家近,一早上我們那塊來了不少公安呢,那陣仗可嚇人。」

  「是哪個領導啊?」短髮大娘問道,「你給我仔細說說。」

  長發大娘撇了撇嘴,顯然對那個領導頗為不喜,她壓低聲音道:「是個叫洪波的小領導,之前不少人受過他的磋磨呢。」

  陸衛國耳聰目明又離的不算遠,把兩人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

  洪波?(詳見20章)

  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不待他多想,那個長發大娘又繼續爆料。

  「聽說他還逼死過人呢,只是這事兒沒人敢說。」

  若不是對方被殺了,她也不敢隨意把事情透露出去的。

  短髮大娘輕聲道:「那這人死的也不冤枉。」

  長發大娘頗為認同地點頭,「說不準就是哪個被迫害的人家找他報仇的。」

  短髮大娘也很認同。

  這時菜站的人把兩位大娘要的東西給她們稱好,兩位大娘也就止住了話頭。

  只是兩人拎著東西一回頭,就被站在身後人高馬大的陸衛國嚇了一跳。

  若是以往,她們多少要念叨幾句,偏現在出了殺人案的事情,她們看誰都有嫌疑。

  尤其陸衛國一張臉長得就不像個好人,兩人就更怕了。

  雖然那洪波確實活該,可耐不住殺人的人他們也害怕啊。

  逼死人跟赤裸裸的殺人,她們更怕殺人犯多些。

  眼看著兩位大娘腿腳利索地跑出去老遠,陸衛國原本想要問問的話也沒有問出口。

  算了,這也不關他的事。

  割了肉,陸衛國也匆匆回去了,否則早訓該趕不上了。

  陸衛國到家的時候,時聽雨已經做好了早飯,他端起粥碗,稀里呼嚕一陣就把一碗粥給喝光了。

  每次看陸衛國如此,時聽雨都想著讓他慢點喝,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也不是三兩下就能改的。

  好在現在時聽雨提醒,他能慢下來,只是要不了一會兒,就會現原形。

  等到陸衛國到了訓練場,才想起來早上兩個大娘說的被殺的人是誰,

  那個洪波不正是之前他岳父母下放的時候,帶隊的小領導嗎?

  當時對方那趾高氣昂,以及打量他媳婦的目光他到現在都還記得。

  只是早上買肉的時候,兩位大娘說的對方的名字,他一時沒有跟人對上號。

  這天下訓後,陸衛國回去後就跟時聽雨說起了這事。

  時聽雨也有些驚訝,當初她就想,對方這種做派,還想讓她出賣身體,等到以後各路人馬逐一平反,對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沒想到對方沒有等到那時候就被人給嘎了。

  不過還是那句話,罪有應得。

  像洪波這樣的人,得罪的人肯定不少,說不準就是哪個受害者找他報仇的。

  「最近外面可能不太平,你要是有什麼想買的,就告訴我,我去買。」陸衛國想著現在外面殺人案傳得沸沸揚揚,便叮囑了時聽雨一番。

  時聽雨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她現在每天過的充實,也不用頓頓都吃肉,能夠不用外出社交,她待在家裡也待的挺開心的。

  但是有時候,人不找事,事會找上人。

  這天派出所有公安來到了營區。

  看到兩個藏藍色制服,紅色領章,大檐帽上鑲國徽的公安同志,站崗哨兵立馬上前。

  他們營區和公安雖然都是為人民服務,可到底不在一個系統,不知道這兩位公安同志過來是為了什麼。

  兩名公安一個姓李一個姓白,是為了洪波被殺案來的。

  他們來這做摸底排查。

  洪波死狀悽慘,被人堵住嘴放幹了血,身上大大小小的刀傷無數,甚至連命根子都被剁了。

  他們到現場的時候很多人都吐了。

  他們勘察現場發現了被丟在河溝里的一把刀,鑑定那就是作案工具。

  只是那刀看著就毫不起眼,唯有刀鋒被磨得異常鋒利。

  看刀的痕跡,至少也用了幾年了,一時不好從刀具櫃檯排查嫌疑人。

  所以只能從洪波的關係網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