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沒事兒來這兒幹嘛,你剛剛去找林大夫說什麼了?」儘管沒有聽到晉媛和林梔的談話,就看晉媛這心虛的樣子,就知道她沒幹什麼好事兒。
晉媛撇了撇嘴:「我能幹什麼呀,來醫院當然是來看病了,你問那麼多幹嘛。」
陸洲「呵呵」笑了聲:「看病是嗎,看病單子我拿來瞅瞅,哪兒有毛病。」
「我為什麼要把我的東西給你看啊,你是我誰?」
「我誰,我是你大哥。」陸洲二話不說,把晉媛拽著回到病房。
晉媛一聽他這麼說就來氣,想掙扎一下,奈何這人的手跟鐵塊似的怎麼也推不開,她氣道:「誰想要你這個大哥啊,咱倆頂多就是鄰居,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陸洲一路把人帶到病房,隨後開始了審問。
「你不說自己來幹嘛來了是吧,待會兒林大夫來了我問林大夫。」
晉媛翻了個白眼,瞪著他好一會兒。
陸洲不急不躁,坐在病床邊上,悠閒自在的喝起茶。
沉默了好一會兒,晉媛悶聲問:「你喜歡這個林梔大夫對不對?」
她去陸洲家裡找陸伯母讓她幫忙帶點東西過來的時候都聽到陸伯母夸林梔了,陸伯母還說,陸洲主動找了林梔好幾趟。
陸洲什麼人,鐵打的梧桐樹,她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開花了。
結果半路殺出來一個林梔。
她可不得坐車來看看什麼情況。
陸洲一聽這話,陡然站了起來,皺眉看著她:「你胡說什麼?!」
陸洲的反應在晉媛看來多少有點心虛,她癟起嘴,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我胡說,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你就是喜歡林梔大夫對不對。」
陸洲心頭直跳,總覺胸膛里有種奇怪的感覺,他也沒在意,一本正經的和晉媛道:「你想多了,我不喜歡她。」
晉媛卻不信:「喜歡就喜歡唄,我又不會把人怎麼樣。」
她來的路上想過了,先看看這個林梔什麼樣。
說不準就是那種專門勾搭有錢有勢的那種人。
見了面,她知道自己心胸狹隘了,至少從剛剛的接觸來看,林梔大夫是一個很好的人,還長的那麼好看,那麼優秀。
本來心裡就難受,這會兒更嫉妒了。
陸洲滿臉無奈:「都說了我不喜歡了,你少在這兒瞎猜,趕緊回家去。」
「我就不走,我要等陸伯母來。」晉媛一屁股往床上一坐,壓根不聽陸洲前半段說的話。
「你等我媽幹嘛?」
「要你管。」
「回家去吧,大小姐。」
「我就不,你把我拽屋裡來的,有本事把我再拽出去。」
「隨便你。」陸洲扯過被子,也不管她坐那兒,徑直躺下了。
晉媛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幹嘛,起來呀?」
陸洲:「我是個病人,我躺著休息,不然還能幹嘛。」
「我有事要問你,你給我老實說。」
陸洲沒回答。
晉媛當他默認了:「你喜歡林梔大夫什麼呀?」
雖然這個問題顯而易見,但她還是不甘心的想問一句。
陸洲大被蒙過頭:「都說我不喜歡,你那耳朵是擺設是不是。」
「那你幹嘛總找她呀。」
「我是病人,她是大夫,我不找她我找你啊。」
晉媛眼前一亮:「你找我也行啊。」
陸洲:「……」
「姑奶奶,你放過我吧,回家去行不行。」
晉媛冷哼:「我就不回,你趕緊起來,我還給你帶了吃的。」
陸洲依舊蒙著被子:「你不是空手來的嗎。」
「來看你我哪兒能空手啊,東西我放挎包里了,趕緊起來了啊。」
要不是因為要等假期,她早就回來看陸洲了。
晉媛使勁兒去扯陸洲身上的被子,陸洲大概也是惡劣性子上來了,拽著被子不放手,兩人你來我往的。
直到晉媛用了猛勁兒,陸洲也沒放手,用力一扯,晉媛一瞬間睜大眼,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床上撲了過去。
她整個上身都撲在了床上,雖說和陸洲隔了一個被子,但即便是這樣,也顯出無盡的親密來。
畢竟在這個牽個手都要被人嘀咕好久的年代,兩人這姿態,被人看見都是要原地結婚的程度。
林梔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陸洲杯晉媛的腦袋砸了一下,有些吃痛,拉下被子正要說話,就對上了晉媛因為驚恐瞪大的雙眼。
再然後,視線里出現了林梔的身影。
晉媛也是愣住了。
林梔眨了眨眼,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說了一句「不好意思,你們繼續」,之後立刻把門關上,快步走了。
她剛剛還挺好奇陸洲和晉媛的關係,沒想到倆人處著對象呢。
別說,倆人一個俊一個美,還挺般配的。
房間裡,陸洲一句「不是」才說了一半兒,門就被關上。
晉媛反應過來,慌裡慌張從他身上下來。
陸洲看著病房門口的方向,迅速的掀開被子下床,可等開門的時候,人已經走遠了。
晉媛臉有些紅,把一直放在挎包里的肉餅拿了出來放在床頭柜上:「這是我媽讓我給你帶的,給你放這兒了,我先走了。」
陸洲一瞬不瞬的看著人,深深嘆了口氣,也沒開口留她,任由晉媛走了。
這邊林梔回到辦公室,還沒坐熱凳子,就有人敲門。
「進。」
門被推開,進來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一看到屋裡年輕的小姑娘,他先是愣了一下,又走出去看了一眼辦公室的號,有些不確定的問:「你是林梔大夫嗎?」
林梔點點頭:「我是。」
男人頓時拉下一張臉:「這醫院是怎麼回事,竟然分配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給我看病,當我好糊弄是不是,這麼年輕會什麼呀?」
他罵罵咧咧的就想走。
林梔笑吟吟解釋了一句,對方回頭上下掃了她一眼,露出鄙夷的神色。
「真是世風日下,這裡好歹是軍醫院,又不是給錢就來的地方。」
林梔笑了笑。
沒事的,沒事的。
習慣了已經。
等老頭兒走了沒多久,又有人來敲辦公室的門,這次是陸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