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穩噹噹的接過了戒指,夏軍時有些懵:「你什麼意思啊?」
他可什麼都沒說。
林梔繼續低頭搗鼓儀器,至少要在上手術台之前多練習幾遍。
「我跟你說話呢,你能不能說說清楚,讓我死個明白也行啊。」夏軍時不耐煩的拍打著玻璃門。
林梔被吵的不行,所幸就告訴他。
「我拿著戒指跟陸萍說你要死了,她擔心你,為了你就什麼都說了。」
相比之下,陸萍算是深情。
至於夏軍時,妥妥一個人渣,和陸萍分開到現在,竟然蹦來沒問過陸萍怎麼樣了,是不是安全。
夏軍時整個人都呆住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算你厲害!」
他後悔了,就不應該多嘴告訴陸萍那個蠢的。
都沒見到他人,都能被林梔三言兩語給糊弄過去!
本來還想著找個機會逃出去還能有個靠山,現在看來,還得是自己最靠譜。
這個小丫頭真不是一般人,難怪能把空間升級到這種地步,如果他能想辦法把她的空間搶過來就好了。
夏軍時腦海里生出這樣的念頭,緊緊的盯著林梔,真就在思考起來。
林梔觀察著夏軍時的反應,最終扯了扯唇,鄙夷的笑了一聲。
這聲笑讓本就惱火的夏軍時更為不耐煩,死過一次的人了還輸給這樣一個小丫頭,再加上不見天日這麼多天,是個正常人就都受不了。
夏軍時整個人都開始窩火。
「你他麼的笑什麼?」他重重砸了一下玻璃門。
隔壁的潘勇聽到這聲,默默的扒拉在門上,開始看好戲。
林梔放下了手頭的事,神色平靜的看著他:「你啊。」
「我有什麼可笑的?」夏軍時臉色陰沉。
林梔眨眨眼,直接罵了出來:「沒良心,不可笑嗎?」
無論是對陌生人還是對自己的妻子,他的所作所為簡直是混帳到家了。
「我看陸萍挺在意你,你卻一點兒不把她當回事,夏軍時,你真夠讓人瞧不起的。」
聽到這話,夏軍時卻沒惱,相反,心裡的火氣兒一下子散開了。
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真是年輕無所謂啊,良心是什麼玩意兒,他能讓我賺大錢過好日子嗎,不能,陸萍在意我怎麼了,我又沒求著她在意我啊,她上趕著,我能有什麼辦法。」
經歷過前世的事,夏軍時本來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和這些女人有什麼接觸了。
可陸萍主動勾搭他的時候,他想有個伴兒陪著應該也不錯,何況陸萍長的也不賴。
從始至終,哪怕是和陸萍結婚,他只是把人當解悶的玩意兒。
誰會在乎一個玩意兒呢。
「不然怎麼都說你們女人就是賤呢,滿嘴都說想找個老實人好好過日子,真到了過安穩日子的時候比誰都不安穩,非他麼的自己不要臉出去亂勾搭,陸萍看上我,說到底還是因為錢唄。」
陸家倒了,陸萍的哥哥也被槍斃了,她沒了靠山,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家只能找個人依附。
剛剛好他們認識,又剛剛好他有錢。
夏軍時說起陸萍,面上都是戲謔的意思,甚至看林梔的目光,都帶著幾分令人不適的惡意審視。
林梔聽著他的話,面色不變,等他說完了,才淡淡開口:「看來有人是被傷害過,有陰影啊。」
一針見血。
夏軍時本來有些癲狂的神色被這麼一句話點出了心思,立刻暴躁起來:「傷害你媽,哪個臭娘兒們能傷的到我,臭丫頭,別以為你把我關在這裡就能高枕無憂了,我遲早有一天出去弄死你!」
他眼睛赤紅,急的跳腳。
前世的不堪往事對他而言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是最不想聽見,也是最不想追憶的日子。
沒有哪個大男人能忍受被戴綠帽子,辛辛苦苦養大培養的特別優秀的兒子還是仇人的種。
哪怕現在再去想,夏軍時還是會選擇立刻弄死這些人。
林梔平日裡沒有戳人心窩子的習慣,但這會兒,一字一句直往夏軍時心裡扎?
「想弄死我,先出來再說,光動嘴有什麼用啊,讓我猜猜,你這麼討厭女人,口口聲聲不把女人當回事兒,是不是你從前跟人好過,最後被甩了?」
考慮到夏軍時是死過一次的,再加上他對女人的厭惡,林梔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猜測。
這些男人最受不得的事情是什麼,不過就是婚姻里伴侶的不忠。
對他們而言,被戴綠帽子比殺了他們還難受呢。
她露出個恍然的表情,最後在夏軍時幾乎要殺人的目光下笑吟吟的開口:「被戴綠帽子其實沒什麼,大男人挺一挺就過去了,你好歹也是個醫生,居然落下心理陰影了,難怪啊。」
林——陰陽怪氣——梔。
隔壁的潘勇:!!!
信息量有點大,讓他消化消化。
這天大的熱鬧真是沒白瞧,真是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夏軍時這種人居然也會被老婆戴綠帽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