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路是這姑娘領的,也就是說明,她故意的!
三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這一點,互相對視,只想爆粗口。
林梔提著匕首,面無表情,一步步靠近。
那張白淨漂亮的臉落在幾人眼裡基本上和看到了變態殺人犯沒什麼區別。
「大姐,你冷靜冷靜,我們說,我們說還不行。」
高個的男人簡直欲哭無淚。
到底是他們是小姑娘,還是這位是啊。
脖子上還有血痕一陣陣的疼,要不是怕這個瘋子動手,他真想扯開了嗓子喊救命。
「我叫萬奎,他叫萬海,是我弟弟,這個叫馬強國。」
高個的男人介紹完自己,還順帶著介紹了身邊的倆人。
「真名?」
萬奎點頭:「真名,你要是不信可以找人打聽打聽。」
開玩笑,他可不敢跟這個女瘋子耍滑頭。
「那要是下趟找你們,該去哪兒?」
萬奎愣了一下,私心裡想隨口胡謅一個,畢竟他是真挺怕這女的。
左右一想,這條街上找幾個人問問就能知道他們了,說瞎話被拆穿的話,這女的會拿刀子追著他砍吧。
「就在街頭賣報紙那家找我們就行。」萬奎內心糾結了一陣,還是說了。
林梔滿意點點頭,這幾個人吃硬不吃軟,她看出來了。
「我知道了,你們走吧。」
萬奎如蒙大赦,招手就讓兩個同伴趕緊離開。
誰知道萬海卻小心翼翼問:「那錢……你還給不給了?」
萬奎兩眼一黑,想打死這個傻弟弟。
能跑還不趕緊跑,還想著要錢。
沒等林梔說話,萬奎一把將人拉開,對著林梔笑嘻嘻:「我弟弟他腦子不好,姐姐你別和他計較,我這就帶他走。」
說著,一手捂著萬海的嘴,三兩下就把人拉開了。
林梔把匕首揣回口袋,對余慧杏道:「我們也走吧。」
余慧杏低頭盯著她的口袋,眼睜睜看著那把刀子被她踹進口袋,卻沒有一點兒口袋裡揣東西的痕跡,不禁好奇。
「林梔,你這褲子哪兒買的啊?」
「褲子?」林梔皺眉,「褲子怎麼了,我在老家買的。」
「你這褲兜兒挺深的啊,放了這麼多東西,竟然都不鼓。」
林梔:「……」
幸虧遇上的是實心眼兒的余慧杏,否則她還不得好好的找個能讓人信服的藉口。
她一把摟過余慧杏,順勢和她討論起褲子。
「是吧,我也覺得褲兜子深,放東西方便,所以才買的,對了,咱們今天要看的電影是什麼來著,我都給忘了。」
「哎呀,就是特別火的那個……」
話題一下子就岔開。
離開死胡同的萬奎對著街邊一家強調的玻璃照自己的脖子。
上面清晰的倒映出了脖子上的紅痕。
他一下下摸著,疼的「嘶」了一聲:「今天真是倒霉透了,怎麼就遇上這麼個瘋子了,白長這麼一張漂亮臉蛋兒了。」
馬強國止不住的附和:「誰說不是呢,我長這麼大都沒動過刀子,這女的把刀掏出來那一下,我魂都和嚇沒了。」
萬奎:「你說她以後還會不會找我們啊?」
手上沾了點口水抹在脖子上,萬奎心裡有些擔心,「萬一真來找我們,到時候怎麼辦?」
馬強國咂了咂舌:「該怎麼辦怎麼辦唄,不是我說你,怎麼就能告訴她咱們住哪兒啊。」
「不然呢,你等著她自己打聽到了,知道我們說謊,把我們都一刀砍了麼。」
「她還真敢殺人不成。」
「你看看這兒,你看看這兒。」萬奎抬頭,露出脖子上清晰的兩個傷口,「下手這麼利落,手都不帶抖一下的,你看她是真敢假敢。」
感情受傷的不是他馬強國,就知道站著說話不腰疼。
馬強國一時語塞,撇著嘴沒說話。
「哥。」萬海忽然出聲:「你說咱們現在,是不是就等同於給這個女的當小弟了。」
萬奎和馬強國同時僵住。
萬海這話,真就是一語中的了。
「什么小弟啊,你胡說八道個啥。」反應過來的萬奎覺得丟臉,一巴掌拍在萬海腦袋上,開始秋後算帳:「我都沒好意思說,你是不是彪啊,都什麼情況了,居然還敢開口跟她要錢,掉錢眼兒里了不成。」
「我知道錯了,哥別打了,疼啊!」
萬海被打的遲痛,抱著頭亂竄。
「還知道疼,傻不傻,傻不傻啊你,我怎麼教你的,別亂說話,別亂說話,你想氣死我是不是,臭小子,你別跑!」
萬奎沒放過他,想到剛剛的情景就生氣,直接脫了鞋子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