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包廂,夏軍時往軟臥上一坐,摟著身邊的女人猛親了一口:「剛剛給我走錯地兒了,我還想著怎麼裡頭一個人變倆了,嚇我一跳。」
主要是看見一個女的身邊多了個男的,還以為自己綠了。
幸虧是看岔了。
陸萍嫌棄的把人推開:「你能不能別老動手動腳的,這是在外面。」
夏軍時嘿嘿笑了一聲:「在外面怎麼了,你都跟了我了,還怕什麼,等這回穩定下來了,老子負責娶你還不成。」
陸萍冷哼:「你想得美,我才不嫁給你呢。」
夏軍時不樂意了:「你都是我的人了,不嫁給我嫁給誰,行了,別臭個臉了,給你男人笑一個。」
自從陸萍的哥哥陸晁出事兒之後,家裡所有的資產被上繳充公,陸萍身無分文又沒有一技之長,便一直和夏軍時待在一塊兒。
去年八九月份的時候,夏軍時不知道在哪兒認識了一個自稱是某地方高官的男人,聊著聊著,那個高官說起家裡有人生了大病,四處求醫無門。
這不就讓夏軍時趕巧了,其實也不是多嚴重的病症,只不過是這個年代治不了。
夏軍時幫那個高官的家人治病,因此兩邊就聯繫上了,一來二去的就被引薦到慶北這邊來,說是有個製藥廠里正缺人手,尤其是他這樣的人才,
對方開的價高,或許是看中了夏軍時的能力。
夏軍時正愁沒錢花,自然一口答應。
事情說定,夏軍時一高興就喝了點酒,回到家裡看見陸萍就心癢難耐。
陸萍本身就長的好看,又會打扮,身邊總跟著這麼一個大美人,他怎麼可能一點兒想法都沒有。
借著酒勁兒他直接大膽表白,陸萍也是半推半就,兩人半是糊塗的睡到了一塊兒去,這段時間也過了一段蜜裡調油的戀愛日子。
陸萍嗔怪的哼一聲,把人推開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
「其實我一直覺得挺奇怪的,什麼製藥廠子神神秘秘的連名字都說不出來,夏軍時,你說,會不會是黑廠子啊,不會有危險吧。」
夏軍時笑了笑:「那你也不能現在才說啊,咱們都上了火車,人家都派人到火車站接咱了。」看著陸萍不安的面孔,他想了想,還是安撫道:「放心吧,能有啥大事兒,我跟你哥他們原本也沒幹過什麼好事兒,就算有危險,也不怕,能應付的過來。」
真要是論黑心,不一定能有人比得過他們嘞。
「反正得小心一些,咱們儘量別碰那些觸犯法律的東西。」
想到自己的哥哥,陸萍不禁有些落寞:「你可是跟我說的,要娶我和我過安穩日子的,別再和不三不四的人牽扯到一塊兒去,錢不錢的,夠花就行了,別弄出事兒來。」
無論是出於對夏軍時的依仗,還是對夏軍時的感情,陸萍都不希望他在重蹈自己哥哥的覆轍。
夏軍時是她現在唯一能抓住的了。
「放心吧,肯定不會的。」
一牆之隔的另一邊,林梔腦海中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是她之前從來沒有聽到過的。
「主人,剛剛那個人周身的磁場很奇怪。」許久不見的小醫在警報聲結束後冒了頭,「他身上有著和主人一樣的磁場。」
林梔皺了下眉,在心裡問它話里的意思。
術業有專攻,磁場什麼意思她真不明白。
小醫解釋起來:「那是一種人眼無法觀察到的東西,通俗點來講就是,他身上環繞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能量,這種能量與主人身上的一致,而主人身上這種能量的來源,是空間。」
簡而言之就是,那個男人手裡十有八九也有空間。
林梔一下來了精神。
這麼說,你可以感應到,那對方呢?
小醫點點頭:「隨著空間的升級,助手的各項功能也會升級,不過如果對方的等級低於小醫,那他就察覺不到。」
林梔有些激動。
她之前就猜測過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只有她一個人有空間,或者說,重生而來的可能也不止她一個人。
沒想到這麼快就讓她遇上了。
「主人,即便對方和你一樣是空間持有者,你也不至於這麼激動吧。」小醫有些疑惑。
林梔當然不會說,是因為這所謂的空間太過神秘,又大概率和重生有關,她想知道這其中的關聯。
按照小醫的規矩,說了估計又要好一段時間見不著人。
不,是見不著系統。
或許是經歷的太多,當然也不排除她過于敏感的原因,她總覺得,重生回來之後,有太多的機緣巧合讓她捉摸不透,好像早就有人安排好了,故意引導她往那些方向去。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張巨大的,無形的網,將她的世界籠罩在其中。
而她不過就是網格上一個小小的可以隨意支配的棋子。
但願是她自己想多了。
考慮到旁邊還有個秦漠時,林梔也並未和小醫多說。
秦漠時顯然也察覺到了她的異常。
「小梔?」他皺眉喊了一句她的名字。
林梔回過神,對上他的眼睛輕輕一笑:「怎麼了?」
秦漠時微微蹙眉:「怎麼發愣,那人你認識嗎?」
剛剛走錯包廂的男人離開之後,她忽然就坐直了身體,傻愣愣看著前方,不知道的還以為前面有人呢。
林梔搖頭:「不認識啊,你認識嗎?」
「看你的反應我還以為你認識呢,行了,你快睡覺吧。」
秦漠時把人攬著,往自己的肩頭一靠。
二人的中午飯是常苑為他們準備好的大菜餅,就著熱水,很快填飽肚子,迎來了一下午的車程。
林梔在思考著怎麼樣才能找到那個走錯包廂的男人。
好巧不巧的,下午五點二十,火車到站的時候,他們出了包廂,轉頭就碰上了。
原來他們兩邊的包廂就是相鄰的。
夏軍時率先看到了秦漠時,對他笑了笑:「今早真不好意思啊,走錯了兄弟。」
「沒事。」秦漠時應一聲,因著他們的行李多,就讓出位置來給他們先走。
林梔只能往包廂裡面退。
想著等下火車應該能找到機會和對方說說話,男人身後跟著的一道身影卻讓她斷了這個念頭。
是陸萍,陸晁的妹妹!
林梔清楚的記得這個女人。
陸晁和付建行是一夥兒的,而這個陸萍,也和付建行有不正當的關係。
在京北發生的一切湧入腦海,陸萍並沒有發現自己,拎著行李箱跟在男人身後,二人舉止親密,顯然關係匪淺。
林梔輕輕抿唇,眼神複雜起來。
她想到之前去申城的時候,製造那種髒藥的地方。
在今天之前,她都不知道是什麼人造出了那種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