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其他事兒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林梔把扳手等工具揣進口袋,轉身就走。
「等等妹子。」馬淑芬攔住人,笑呵呵道:「你給我說說唄,三龍對象長啥樣兒啊。」
林梔輕笑,滿意接過話茬兒:「大姐你沒見過啊,我朋友好像是來過這兒。」
馬淑芬一怔,「來過這兒,啥時候的事兒,我咋不知道呢。」
林梔錯愕,形容了一下宋敏的身高長相:「就七月二十四號啊,我朋友和薛三龍出去玩兒了好久,聽她說是要到你們家裡來的,怎麼,大姐你沒見著啊。」
楊青說是二十五號大清早看見的宋敏,也就是前一天,楊青可能是和薛三龍在一塊兒的。
當然,這都是她的猜測。
她說了這麼多,和馬淑芬套近乎,就是為了應證這個猜測。
「是嗎。」馬淑芬陷入了疑惑之中,仔細回想起來。
片刻之後,她一拍大腿:「好像還真是,那天三龍一整天都沒回來,大清早才慌裡慌張的到家,我們前一天晚上還出去找過他,好傢夥,這臭小子身上那味兒都沖人,脖子上還有給人抓的痕跡,我以為他和誰打架來著。」
沒想到是處對象了,現在看,應該是做那檔子事兒的時候被對象給撓的。
馬淑芬說的味道不是真的臭味,而是男人和女人歡好過後的那種味道。
作為一個已經結過婚的女人,她再熟悉不過了。
薛三龍雖然混帳,但卻從來不會徹夜不歸。
所以馬淑芬和丈夫大晚上十一二點還不見人回來,有些擔心,出去找了一個多小時,最後沒找著人,回家裡睡下,結果第二天薛三龍回來,說是和幾個朋友喝了點酒,就在朋友家裡睡下,忘記跟他們說了。
人安全回來就好,夫妻倆雖有氣,也不好發出來。
因著那天晚上霧氣特別大,再加上找人的時候困得要死,馬淑芬記的格外清楚。
「這麼說來,他真有對象了,嘖,這臭小子,處了對象也不知道跟家裡人說,這下大姐該高興壞了。」
馬淑芬兀自說著。
林梔心裡也有了計較。
她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試探。
時間反正是對上了,兩人又都是大早上才回的家,再加上宋敏之前悄悄的跟著薛三龍。
林梔不信世界上會有這麼多的巧合。
宋敏肚子裡的孩子是薛三龍的沒跑了。
只是有一點她想不通,兩人處對象就算了,怎麼都慌裡慌張的?
很顯然,宋敏和薛三龍的表情一定很顯眼,否則楊青和馬淑芬必然不會順口描述一句。
難道是酒後亂性?
林梔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酒後亂性,有了孩子,卻又瞧不上薛三龍的家境,所以宋敏選擇已經失蹤的秦漠時當冤大頭。
倘若秦漠時回不來,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會被咬死是秦家的種。
即便他回來了,大傢伙先入為主,必然認定秦漠時是個腳踏兩條船,敢做不敢認的混帳。
他是軍人,部隊不會允許自己的兵有這種作風紀律的問題。
這個年代有沒有基因檢測鑑定,甚至國外都沒有這種技術還需要再等上幾年。
除非秦漠時能拿出確切的證據。
這一瞬間,林梔想了很多,可能的,不可能的,亂七八糟的堆砌在腦子裡,壓的她一時難以理清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