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啊,為什麼不信,人家挺老實的,還有穩定靠譜的工作,嫁過去又沒公婆磋磨,你說你也是二婚的,還挑啥。」
「姑,我不想再找了,就這樣挺好的。」
「不找幹啥,你一個女人家帶著孩子,日子怎麼過啊。」
「我現在過的就挺好。」柳春燕不以為意。
姑姑看著她,恨鐵不成鋼:「我真是沒法兒跟你說,你說說你,當初要是聽我的,嫁給村頭的郭二,日子得多快活呀。」
「姑姑——」
「開門!」
柳春燕不耐煩的聲音被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姑侄倆愣了一下,「誰啊?」
「是我,趕緊開門。」付建行加重了敲門的力氣。
聽到這個聲音,柳春燕心頭一緊。
是那個變態神經病,他來幹什麼,他怎麼找到這裡的?
「這誰啊燕兒?」
「不知道,我去看看,姑你回去歇著吧,我自己收拾就好。」
沒等姑姑應下,外頭付建行又催促道:「趕緊給我開門。」
他力氣大,拍門的聲音砰砰響,眼看著就要闖進來,柳春燕哪兒還顧得上其他,趕忙去開門。
付建行那張暴躁陰狠的面孔在冰冷的月光下顯的格外嚇人。
她慌裡慌張把門關上。
「先生,你過來幹什麼,昨天下午是你跟老闆說我不用過去的,我才沒過去。」
付建行氣勢洶洶的找過來,柳春燕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因為她昨天沒有按照約定時間在那兒等著。
付建行盯著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不是為這個。」
柳春燕頓了一下。
「我給你的錢,還給我。」
嗯???
她定睛看著男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震驚,一雙眼睛瞪的老大,很是不可思議。
觸及她的目光,付建行也覺得沒臉。
他這輩子沒做過這麼丟臉的事,給出去的賞錢還要腆著臉要回來,可若不是賭場逼的太緊,他又怎麼會出此下策。
相比丟了一隻手,他更樂意丟臉。
「先生,您開玩笑的吧?」柳春燕嘴角抽搐。
付建行咬了咬牙,聲音狠了幾分:「誰他娘的和你開玩笑,我告訴你,快點把錢還給我,否則……」
他視線越過緊閉的房門,眼底閃爍著惡意:「你家裡人應該不知道你幹這個吧。」
「你——」柳春燕神色一凜,「先生,那錢不是你賞給我的麼,怎麼能。」
怎麼能往回要呢。
這人不僅是變態神經病,還他娘的不要臉。
她做了一年多這個行當,別說見了,聽都沒聽說過這樣的人。
付建行沒有多說,只是涼涼的盯著她:「還給我。」
「可是……那錢我已經交了住院費了。」柳春燕咬牙。
其實錢還有一大半,但她已經挨過打受過罪了,不論這人遇著什麼事了,她都不會把錢換回去的。
「你說什麼?」付建行眼睛一眯,凶光畢露。
柳春燕急忙往後退,後背抵上了冰涼的門。
「我,我沒錢了,真的沒了。」
「你以為我會信,我告訴你,趕緊把錢拿給我,否則,明天中午,周圍的街坊鄰居都會知道你私底下是個什麼樣的騷,貨!」
「你敢!」柳春燕也急了。
男人輕笑,「你看我敢不敢。」
……
林梔從唐久的住處出來,牛哥要讓瘦猴送她回去,被她拒絕了。
眼下天還沒晚,街上還有不少人。
回家路上她就瞧見一個熟悉的人影正在一家院子門口和一個女人爭執。
付建行:「明天早上八點,我要看到錢,我給你多少,就要還我多少,聽見沒?」
女人聲音帶了哭腔:「先生我真拿不出那麼多錢,我家娃兒還在醫院,你行行好能不能通融通融,再給我兩天時間,這一晚上,我真的湊不出來。」
「少廢話,你不想把事情鬧的人盡皆知,就想辦法給我湊去。」
「可是……」
女人還想求情,付建行卻沒有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轉身就走。
林梔看到女人在門口站著,掩面哭泣,好一會兒才抹了臉上的眼淚,整理好表情進屋。
她挑了挑眉,沒想到還能撞見這意外之喜。
看樣子這個女人和付建行關係匪淺,兩人還有秘密藏著呢。
「大哥,請問一下,那家子住的是什麼人啊?」林梔順手攔下一個從後巷出來的年輕人。
四目相對之時,兩人都愣住了。
「哎,同志是你啊!」
衛民心事重重的從老神仙家裡出來,正琢磨著老神仙說的話,沒成想又在這兒遇見上次跟女鬼長的一樣的女同志,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