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不止一次的找到她,言語之間都是炫耀自己在秦家人心中的地位,和在舞蹈界取得的成功。
彼時,楊青已經是全總文工團的一員,創作了好幾個舞蹈作品,被稱之為最有天賦的舞蹈藝術家。
不知道這一世,楊青是不是也走了和前世一樣的路。
房間裡的門推開,江勤一臉壞笑的問:「讓我猜猜,秦漠時同志是不是又說大哥的壞話了。」
「哪有啊,他不敢的。」
頂多就是在心裡嘀咕兩句罷了。
江勤輕嘖兩聲,顯然不信。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秦漠時同志看著挺板正的,心眼兒可多呢,這可是秋意告訴我的,親妹妹總不能瞎說吧。」
林梔:「……」
秋意這是坑哥呀。
她把信收起來,順口問:「秋意這會兒睡了吧。」
「睡了還打鼾,我剛去看了,房子塌了也不一定能震的醒,這孩子睡得太死了。」
「可能是拍戲太累了,對了,這周末咱們還能去看他們演戲嗎?」
「當然可以啦。」江勤點頭,隨即想到什麼,「是要去打探打探消息嗎?」
上次給付建行那個人渣下藥,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
林梔點點頭,「得去看看,那藥的效果我估計也過了,這幾天排出去之後,估計會好轉,得想機會再讓他吃一些。」
雌二醇比不得其他的藥,效果持久,而且付建行還是個男的。
江勤躺在床上,有些悵然:「我還以為是永久性的呢,不過沒事兒,只要他在那兒,就能想辦法讓他吃下去。」
怎麼說也要給她這個大外甥女面子不是。
「想要永久性的話,那就只能……」林梔做了個剪刀手勢。
江勤直愣愣看著,隨後嗤笑出聲。
「不過沒關係,這效果不會那麼快褪去,估計這時候,他應該會到處找大夫看。」
江勤「呸」了一聲:「他活該,就應該急死他才對。」
付建行的確很急。
他甚至都等不到第二天,當晚就找了個老中醫給自己看病。
然而,雌激素在藥物的作用下提高算不得病,就算是去醫院檢查頂多就是內分泌失調。
中醫把脈是看不出來的。
不過根據他的描述,再加上對付建行面相的觀察,老中醫淡淡問:「成婚了沒有啊?」
「結了。」付建行戴著口罩,沒好意思露臉。
「有孩子沒?」
「還沒。」
老中醫看了他一眼,「我給你開服藥你回頭調理調理吧,嗯,夫妻生活儘量還是少來,就是太不克制了,有些虛啊。」
付建行一張臉憋的通紅。
此時此刻,他很慶幸自己是戴著口罩來晚上來的。
否則,真是要沒臉見人了。
「酒也不要喝了,少吃苦寒的東西,可以多吃點枸杞黑豆,羊肉這些補一補啊。」
「……知道了。」
出了醫館,付建行拎著幾包中藥悄無聲息的離開。
等他走遠了,一個瘦削的身影摸了進來。
「魏大夫,這麼晚還忙呢啊。」
老中醫抬頭,看見來人,樂呵呵笑了:「小猴同志啊,你咋過來了,牛強這兩天休息的咋樣了。」
「休息的挺好,哎對了,剛剛出去那兄弟開的藥,你再給我開一副唄。」
「你要這個幹啥,你那方面也……不行「了?」
「什麼不行。」瘦猴懵了一瞬,對上老中醫複雜的目光恍然大悟。
付建行不行了!
這可是個大新聞,得趕緊回去跟牛哥還有老闆報告。
「這倒沒有,我以為他開的是治拉肚子的,那是我弟兄,前兩天一塊兒出去受涼了,哪成想還有這回事兒。」
瘦猴打著哈哈,嘴角卻止不住的上揚。
「受涼了就自己煮點薑絲蘿蔔湯,要不就和點生薑水,很快就好了,沒必要花這冤枉錢。」
「好嘞,謝謝魏大夫,我就先走了。」能省一筆錢,瘦猴當然高興。
一回去就把這消息跟大傢伙說了。
眾人面面相覷,目瞪口呆。
還是唐久率先反應過來,輕咳一聲問:「能確定嗎?」
「當然,這話是魏大夫親口說的,我說要開和付建行一樣的藥,他就問我是不是也不行了,這不就說明,付建行是去開那方面的藥的。」
男人對這個都很敏感,何況不行兩個字都如此明晃晃的說出來了。
牛哥暗暗搖頭,有些感慨:「說不定是報應,他黑心事做多了,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周華亦點頭。
他們雖然放貸,乾的壞事也不少,但那都是對方不還錢,他們才動手的。
各行有各行的規矩,這坑騙女同志這麼骯髒的事兒他們可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