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華撇了撇嘴,目光觸及他唇邊的笑,這裡那股古怪的感覺越發濃重。
牛哥等人的效率很快,在唐久提出要跟隔壁買院子才不過半小時,就親自上門交涉。
隔壁住的是一家三口,孩子才十歲,夫妻倆老實本分,一聽說要買自家院子,自然是不肯的。
牛哥直接報出了一個他們沒法兒拒絕的價格。
兩口子當即拍板,一口答應,生怕他反悔。
當天晚上錢就送到兩口子手上了,不過過戶的手續要辦一會兒,得知他們急用,兩口子第二天就找人來搬家,到晚上的時候,已經把家裡頭打掃的乾乾淨淨。
動作那叫一個利索。
要不然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呢,就是這麼個理兒。
從牛哥家離開後,路上江勤嘴巴沒停的問了不少問題。
最主要的還是想知道她要怎麼去治血癌。
林梔最後被她問的沒辦法了,只能另闢蹊徑,「我的姐姐呀,你別問了,這個我也答不上來,反正你到時候看就知道了,行不行。」
她扯著江勤的衣袖,眨巴著眼睛語氣軟了兩分。
眼看著江勤無動於衷,她又晃了晃。
「行不行呀。」
江勤繃不住了,舉手投降:「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問了,怎麼治個病還神神秘秘的。」
「姐你真好。」林梔笑吟吟。
江勤白她一眼,「你少來這套,不過你到底和唐老闆說了什麼啊,他態度一下子就變了。」
明明之前還懷疑她的能力呢。
「我也奇怪呢,可能是後來覺得我挺厲害的吧。」林梔隨口敷衍過去。
江勤斜了她一眼,明顯不信。
林梔忙指著不遠處賣糖油餅的,迅速轉移話題:「好久沒吃糖油餅了,嘗嘗吧,正好多買兩塊可以明天早上熱熱當早飯。」
「你別轉移話題。」
江勤卻不信這一套了。
然而,林梔把香噴噴,甜滋滋的糖油餅送到面前的時候,她一下就被香味勾住了舌頭。
江勤沒忍住,一口咬上去,塞了一嘴油餅說話都含糊不清:「肥頭再咬你(回頭再找你)」
林梔只當沒聽見。
到家的時候已經七點多,宋萱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正和江霜聊天。
見兩人回來,她笑呵呵的起身,「猜猜我幹啥來了?」
她背著手,像是藏著什麼東西。
「什麼呀?」
兩人配合的問。
「噔噔蹬蹬。」宋萱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林梔,「你家秦漠時同志給你寄的信,真是好厚一封啊,拿出去都能拍死人了吧。」
宋萱衝著林梔擠眉弄眼,好不曖昧。
「怎麼會,太誇張了。」
林梔嘴上這麼說,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當著江霜的面兒。
宋萱一臉無辜:「我誇張還是你們誇張啊,別人寫信是寫信,你倆這是寫書還差不多。」
也不怪她這麼說。
上回林梔有事去研究所,沒來得及寄信,是江勤和宋萱兩人一塊去的。
那信比手裡這塊「磚頭」也輕不了多少。
「都寫了什麼呀,讓我看看唄。」宋萱一臉八卦的湊上來。
林梔捂著信封,護的很,唇角的笑意都止不住。
「有什麼可看的,都是一些沒用的話,秦漠時同志都快把每天吃的幾粒米飯都記在上面了,處對象的人都愛膩歪。」
江勤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你咋知道,你看過啊。」
「有幸瞥見過一回,沒啥可看的,我看你跟陳林州也挺膩歪的,要是想看,和陳林州寫去唄。」
江勤雙手環胸,戲謔的看著她。
宋萱臉一下子紅了:「我和他都在京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什麼可寫的,少拿我找樂子。」
「哎呀呀,這會兒抬頭不見低頭見像是嫌了,以前不知道是誰,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守著他。」
宋萱撇了撇嘴,臉更紅了,「那個……那個不是以前不懂事兒嘛。」
話說到這兒,她看了江勤一眼,笑了:「話說回來,你年紀比我們都大,就沒有喜歡的人啊?」
林梔和江霜齊刷刷看過來。
話題一下落到自己身上,江勤皺了皺眉,嫌棄道:「我幹嘛要喜歡別人,而且我以後要做最厲害的醫生,可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些事情上。」
「這可不行,還是要結婚的,以後好找一個人照顧你。」
江勤一說完,江霜不贊同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再說了,結婚和做醫生又不衝突,」
「為什麼,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非要結婚嗎,我看不見得吧。」
林梔點點頭:「其實都隨個人意願啦,每個人想法不同,目標不同,沒必要都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