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如和宋媛騎著自行車遠去,沒發現不遠處有幾個混混被打得鼻青臉腫,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混混頭子大著膽子喊:「我們什麼都沒做,你打我們做什麼?」
「什麼都沒做?」
心顫了顫,「就是跟著她們走了兩條街而已,大路又不是你家的,憑什麼我們不能走?」
耍完橫,弱弱地補充,「而且我們什麼都沒做,你把我打成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許牧舟冷漠地睨著癱坐在地上的人,警告道:「真動了她,就不是挨打這麼簡單了。」
被他眼裡的冷意嚇到,混混頭子連連搖頭,「我們只是想跟她們做個朋友,你誤會了,大不了以後見了她,我們繞道走,行了吧?」
「不該動的人別動。」
許牧舟跨上自行車,向著蕭清如她們離開的方向而去。
他一走,有兩個年紀小,膽子也小的混混直接哭了。
「是誰說的跟你們混不僅可以吃香喝辣,還很威風?第一天出來就被打,以後再也不和你們玩了!」
「我也不和你們玩了,我要去找工作,找不到工作我就去下鄉!耍流氓是大罪,我還沒活夠!」
「什麼耍流氓,別胡說八道。」
「剛才的行為就是耍流氓!」
混混頭子臉上掛不住,呵斥道:「那是交朋友!」
「交朋友,你們懂嗎?」
年紀小的忍不住反駁,「真要是交朋友,剛才為什麼要偷偷尾隨她們?不尾隨女同志我們也不會被打。」
摸了摸嘴角的傷,「要是讓人知道今天的事,回家我媽得打死我。」
「看你這慫樣,原本我還想好好培養你,看來不是一路人,以後可別說我們不帶你玩。」
「不玩就不玩。」
第一次跟著大哥們出來玩,就經歷這種事情,半大小伙子已經有了心理陰影,以後再也不敢和他們混一起了。
要是再挨打,那也太虧了。
而且耍流氓的下場很慘,他們真的不敢了。
混混頭子啐了一口,「剛才那女同志真他娘的漂亮,電影裡的女明星都沒她好看,可惜了,沒說上話。」
「大哥,人家穿著軍大衣呢,身份肯定不一般,咱們還是不要招惹她們了。」
「用得著你說!我本來就沒打算做什麼。」
混混頭子唉了一聲,「可惜了。」
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漂亮的人,皮膚比所有人都白淨,眼睛又大又亮,笑起來更是把人的魂都勾走了。
跟個天仙似的,要是能和她說一句話,他願意折壽一年!
「走走走,回家!」
今天也是夠倒霉的,居然遇上了個煞神。
臭小子還想玩英雄救美,可惜人家女同志壓根就沒發現他。
回家的路上,許牧舟不遠不近地跟著蕭清如她們,親眼看著人進了家屬院,這才徹底安心。
騎著自行車去通訊室,給市裡的公安局打電話,舉報治安問題。
聽說居然有混混大白天地跟蹤女同志,立馬表示他們會加強治安管理。
「媽,這個紅燒肉熱一熱,晚上加個菜。」
蕭母接過,看著女兒手裡還提著一條魚,「已經有紅燒肉了,怎麼還買魚?」
「許同志給的票。」
「怎麼又讓人破費了,下次他給你東西,你可別收了。」
蕭清如點頭,「所以等休假結束,我打算請他吃兩天食堂。」
「應該的,到時候給人打兩個肉菜,不要捨不得。」
特意叮囑的話語,讓蕭清如哭笑不得,「您看我像小氣的人嗎?」
蕭母就是嘮叨慣了,自家閨女的為人她還是知道的。
從小就知道該省省,該花花,大氣得很。
「正好這段時間天氣冷,可以把魚風乾,過年的時候再吃。」
「您拿主意就好。」
「媽,我給您買了包雪花膏,給您放在客廳桌上了啊。」
「給我買那玩意幹啥,我都這麼大歲數了,哪還需要打扮?」
「您才四十出頭,年輕著呢。」
蕭母笑著說道:「去把東西歸置好,等你哥和你爸回來,就可以開飯了。」
「行。」
蕭淮書下班回家,聽說許牧舟給自家妹子送了電影票不算,還給人送了票用來買魚,牙齒都快咬碎了。
這廝動作真是快啊,居然繞開他做了這麼多事情。
他還以為許牧舟想見清如,還得靠自己這個「大舅哥」給他安排呢。
敢情是他自作多情了!
「媽,我這個朋友不錯吧?」
「小許本來就很不錯,用得著你說。」
青年才俊,誰不喜歡?
蕭母自認自己是個俗氣的人,她就希望自家的孩子跟小許這種人做朋友。
「您這麼喜歡他,那讓他給您當兒子好了。」
蕭母瞪了他一眼,「開玩笑也要分場合,人小許都不在,你在這唧唧歪歪什麼呢?」
「他求之不得。」
蕭淮書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去衛生間洗臉洗手去了。
蕭母福至心靈,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是嗎?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