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是想像他一樣,還是交待?」
阮七七冷聲問,她腳邊躺著具乾癟的屍體。
原本一個肥嫩多汁的人,五分鐘不到,就變成了一具骷髏,此時此刻,樓師傅終於體會到了阮七七的變態。
而且這女人還有號令樹木的神奇本領,,鰻魚到死都沒發現這個秘密,他得想辦法告訴螳螂,匯報給總部。
螳螂是宋大夫的代號,也是樓師傅他們幾個的上峰。
樓師傅想得很美好,但現實卻很殘酷,另一個小鬼子被同伴的慘死嚇壞了,精神徹底崩潰,一股腦地交待了他知道的所有事。
但並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
「螳螂提供活動資金,我們掌握的情報,都會反饋給螳螂,再由他匯報給總部,螳螂還有另一支人,但我們沒見過面,也不知道他們的情況,不過他們肯定在潭州城。」
阮七七微微皺眉,宋大夫就是螳螂,他手底下人還不少。
要是能將這些小鬼子一網打盡,她說不定能超過暴龍,拿下第一名。
她懶得再審問樓師傅,直接將人弄暈,再用藤條綁了起來。
她有點愁,兩人一屍弄下山有點費力,山上也沒電話。
「我去打電話,幫我看會!」
阮七七大聲說。
「好!」
林子裡傳出低沉的聲音,聽不出是男人還是女人。
阮七七笑了笑,她知道是誰,既然上官青不想露面,她就當不知道吧。
她快速地跑下山,找到最近的電話,打給了裴遠,讓他派人來搬人。
隨後她又上了山,快到時,她放慢了腳步,遠遠看到鄭靜芸動了幾下,快醒了,然後一顆石頭射中她的太陽穴,又暈死過去。
阮七七走近了後,才看到樓師傅和同伴的太陽穴上,也有傷口,顯然這兩人也醒來過,但被上官青射石頭給弄暈了。
這姑娘真好玩兒。
「謝謝,我同伴快來了!」
阮七七大聲道謝。
對方沒有回應,但阮七七知道,上官青已經走了。
一個小時後,小操同志風風火火地趕來了,看到地上的三個小鬼子,他眼睛大亮,仔細檢查了一番後,嫌棄地每個都賞了一腳。
「一個比一個丑,餵狗都嫌!」
「你怎麼這麼閒?不用出任務?」
阮七七好奇地問,每次都是這傢伙來扛人,閒得都快長毛了。
「還有一個星期你就看不到我了。」
小操同志傲嬌地哼了聲,一手提了個小鬼子,快步下山。
阮七七用鞭子捲住屍體,拖著下山。
他們抄的小路,並沒遇到人,車停在山腳下,很快他們就回了總局。
阮七七沒說出螳螂,說了裴遠肯定會派人支援,她不想把功勞分出去,還指望著靠這隻螳螂贏暴龍呢!
「我和那頭小蟲子,現在差幾個?「
開學時她排名第三,和第二差一個,但和第一差了不少,她記得有十來個。
「目前你排第二,和暴龍差7個,加油!」
裴遠笑得見牙不見眼,本來他還打算明年再爭第一名,沒想到阮七七給了他大大的驚喜,可真是個大寶貝啊!
「知道了!」
阮七七傲嬌地抬起下巴,把宋大夫那一批人抓了,應該能超過小蟲子。
「那女人哭鬧著要見你!」
小操同志進來了,語氣不耐煩。
鄭靜芸醒來後,哭著吵著要見阮七七,吵得他腦殼疼,對小鬼子他能毫不留情地下手,但對同胞,哪怕是叛徒,他也會猶豫。
裴遠批評過他很多次,他也在慢慢改,但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樣,他這心軟的毛病,真的很難改啊!
「不見,隨便什麼人都能見我的嗎?」
阮七七無情拒絕了,一個背叛了祖國的人,沒資格要求見她。
鄭靜芸這種人,在戰爭年代就是最可恨的漢奸,她不配當炎黃子孫。
小操同志繼續去審訊,沒多會兒,他又回來了。
「瘸腿小鬼子和那女人都說,你承諾過,保他們平安,還說能讓瘸腿小鬼子回國。」
小操同志有點為難,因為他最重承諾,許過的承諾必須做到。
「我是承諾了,可你們沒承諾啊,759又不是我說了算!」
阮七七嗤了聲,覺得小操同志的智商,和陸解放兄弟差不多,難怪一年有半年在闖禍。
要不是這傢伙的異能強大,裴遠估計早退貨了。
小操同志表情愕然了幾秒,腦子一時間轉不過來,過了許久,他才眼睛一亮,喜道:「對啊,我以前怎麼沒想到!」
害他兌現了好多承諾,累死他了!
「果奔時帶上本《三十六計》,累了就看看書,補腦的!」
阮七七在他肩上拍了下,給出了很誠摯的建議。
「行!」
小操同志也很虛心地接受了,他快速走到裴遠身後的書櫃前,翻出了卷了毛邊的《三十六計》,不客氣地塞進了衣服里。
「你不能自己去買一本?」
裴遠沒好氣。
「買書得花錢。」
小操同志很理直氣壯,花錢買哪有白嫖香。
「看完了記得還回來,還有,要是弄壞了我的書,饒不了你!」
裴遠語氣很嚴肅,他討厭不愛惜書的人。
「知道!」
小操同志揣著書走了。
阮七七向裴遠打聽上官青的來歷,「她也是759的?」
上官青的身手很厲害,絕對不是普通人。
「不是,她是尖刀連的教官,立過三次一等功,多次二等功和三等功,去學校休養身體的。」
裴遠提到上官青時,語氣很欣賞,還有幾分敬意。
阮七七也肅然起敬,尖刀連就是後世的特種部隊,基本上是男人,上官青能成為尖刀連的教官,還活著拿三次一等功,她的心志和毅力絕對頂尖,流的血汗,也絕對比男人多的多。
「她受了什麼傷?」
阮七七關心地問。
「受傷太多,造成身體嚴重虧損,不宜再執行任務,這才強制她來學校休養。」裴遠語氣憐惜。
上官青年紀不大,也才24歲,可身上的傷不計其數,更可敬的是,這姑娘還是烈士後代,父母犧牲時,她還在襁褓中,被羊城軍區的姜利明收養,雖不是親生,但父女感情很好。
這次來上學,也是姜利明下了死命令,還親自打電話說服的上官青,這姑娘倔的很,連軍長的話都聽不進,只聽養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