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秦書楊老老實實湊過來。
姜籬看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踮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謝謝！」
謝謝他讓自己拿到了大師兄的法器。
秦書楊愣住，注意力全在自己臉頰的觸感上
軟軟的，香香的。
「好了，回去吃飯！」姜籬不理會他的傻愣，拍拍他的肩膀飛奔回去。
秦家老宅大門口。
秦奶奶見姜籬往這邊跑，推搡著秦爺爺：「快走快走，別讓丫頭看到了。」
「丫頭臉皮薄，知道我們看到她親書楊，肯定不好意思。」
秦爺爺被推得一個趔趄，不滿地說：「怎麼可能呢，我倒是覺得書楊不好意思還差不多。」
真相了的秦爺爺被秦奶奶推到椅子上坐下：「就你知道得多。」
「書楊要是拿出小籬那勁兒來，孩子都會打醬油了，悶葫蘆一個，半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
說到這裡，秦奶奶眼珠子一轉，頓時一個絕妙的主意就在腦海里呈現出來。
「叔，嬸，你們在說什麼？書楊跟阿籬呢？這兩個孩子怎麼現在還不回來？」薑母端著菜出來。
秦奶奶過去幫忙：「紅艷啊，你到前進大隊也半個月了，怎麼樣，還習慣嗎？」
薑母點頭：「挺好的。」
不是客套，她是真覺得在這裡比在城裡好得多。
雖然城裡能拿工資，鄉下幹活很苦，但人只要幹活就行了，不用想太多。
別人想從她這裡八卦事情，她不理會就行了，頂多在背後被人說幾句不好聽的。
不過有秦家這個靠山在，倒也沒傳出什麼難聽的。
因為姜籬幹活麻利，加上有秦書楊這個准女婿在，那些個嬸子姐姐妹妹什麼的，也起了跟她拉關係的心思。
先前還以為來了鄉下會不習慣，沒想到意外的舒服。
在城裡的時候，主要壓力都來自於姜家父子，那兩人把她當老媽子不說。
整天對她頤指氣使的，一點事情做得不如他們的意，就言語攻擊。
尤其是姜父。
這麼多年，受姜父的氣已經讓她心裡有了陰影。
只要姜父臉一沉下來，她就總覺得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好。
時間一久，她的神經經常緊繃著，晚上睡覺都不敢睡死。
除了下鄉一個星期前，她幾乎夜夜噩夢。
來了鄉下以後，她久違地覺得放鬆了許多。
這樣一比較，她都不想再回城裡了。
「習慣就好。」秦奶奶拉過她的手又問：「城裡那個家，不準備回去了？」
薑母一怔，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在她受的教育里，沒有離婚這一說，會跟著姜籬來鄉下，一來是想照顧姜籬，二來也是想逃避。
這些天，她儘量不讓自己往姜父身上想。
假裝自己是只鴕鳥，也許時間過得夠久，她就會忘了心裡那些傷痛。
也許她也會想清楚，看清楚姜父真正的面目，到時候也能下定決心離開。
「我回來啦！」姜籬的聲音打斷了薑母的思緒。
薑母沖秦奶奶笑道：「嬸，咱們先吃飯吧。」
秦奶奶也不著急，點頭笑著說：「好好好，先吃飯。」
說著，往姜籬身後看了一眼，看到目光灼灼盯著姜籬的秦書楊，居然是同手同腳的，心裡暗罵了一句：「不值錢的樣兒，沒出息。」
不知道自己被奶奶嫌棄的秦書楊在飯間，目光時不時就看向姜籬。
心裡有很多問題想問清楚，不過姜籬並沒給他這個機會。
飯一吃完就抓緊時間回去睡午覺了。
中午不睡，下午崩潰。
秦書楊跟上去的時候吃了閉門羹。
「哼，真丟我的臉，連處個對象都要人家姑娘主動，以後你出去別說是我孫子。」秦爺爺路過哼了一聲。
秦書楊：「...」
「要不要我傳授你一點經驗？」秦爺爺抬起高傲的頭顱。
秦書楊：「但憑爺爺指教。」
秦爺爺：「指教談不上，我是過來人，給你點經驗還是綽綽有餘的。」
說著沖秦書楊招招手，又四下看了一眼說：「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爺爺你又想喝酒了？」秦書楊一臉瞭然。
被拆穿的秦爺爺面上一僵，拍了他一下：「小聲點，生怕你奶奶不知道是吧？你小子，小時候就向著你奶奶。」
「給我打兩斤燒刀子，我告訴你當初我是怎麼追到你奶奶這事。」
秦書楊並不上當：「奶奶不讓你喝酒，喝酒有害身體健康，爺爺你注意點，再說了，當年是奶奶追的你，我聽奶奶說過的，奶奶半夜摸進你房裡，你都不敢碰她。」
「臭小子！」秦爺爺滿臉怒容，一腳踹得秦書楊的屁股。
秦書楊迅速躲開，表情十分淡定：「爺爺，你還是死了喝酒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助紂為虐的。」
「喝酒？什么喝酒？」秦奶奶聽到聲音從裡屋走出來：「老頭子，你是不是又暗中攛掇著書楊給你買酒喝了？」
秦爺爺：「...」
死小子，絕對是故意的。
秦書楊給爺爺露了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迅速溜了。
下午上工哨聲響起的時候，知青點那邊就出事了。
李知青被另外幾個知青一起揍了。
聽到這個消息，姜籬立馬就飛奔過去看熱鬧。
一到知青點，姜籬就看到李知青被幾個知青壓在地上暴揍。
鼻青臉腫的那種。
絕對是媽都不認識了。
旁邊有幾個知青著急地勸著：「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有個揍李知青的知青罵道：「李知青偷了我們的錢和所有值錢的東西，不該打嗎？」
「平時偷偷吃香的喝辣的，敢情都是用的我們的。」
「我沒有！」李知青臉上那個瘊子因為激動都變成了紅色，他怒吼著：「我有錢，用得著偷你們這麼窮鬼的嗎？」
「你還狡辯！」剛才那個說話的知青對著李知青的臉就是一拳頭：「都從你枕頭和柜子里找到了我們的東西，你居然還不承認。」
「虧得我們平時喊你李哥長李哥短的，你就是這麼回報我們的？先前你被田鼠咬到命根子的時候，是我們把你送到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