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籬不高興了。
一旁的秦母噗哧一聲笑出來:「不是胖了,親家,這是小籬有孩子了。」
薑母頓時瞪大雙眼:「都,都有孩子了?」
雖然時不時就接到了姜籬跟秦書楊寄過來的信,她都看了。
也知道了兩人在一起後,也領了結婚證,兩人就是正式的夫妻。
心裡還挺高興的。
可這還沒高興多久呢,她就要當外婆了。
這兩人速度也太快了吧。
姜籬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
感覺到突起來的肚皮,薑母一時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這雖然領了證,但兩人還沒辦酒席呢,這就懷上了。
那以後要是被秦家嫌棄怎麼辦呢?
不過很顯然,秦母根本就沒這個想法,她一把拉過薑母的手說:「親家,快進屋坐。」
「咱們也商量一下孩子們什麼時候辦酒席的事情。」
「彩禮的話,我這邊跟書楊他爸都準備了,哪裡不夠的,我們再商量。」
見秦母這個態度,薑母也鬆了口氣。
她就是擔心女兒過得不好。
就在幾人說話的功夫,秦書楊的大哥總算是回來了。
原本姜籬來的那天他就該過來吃晚飯的,結果臨時被廠里叫去開會。
吃住都是在廠里,他平時是廠里的技術骨幹,這種事也是常有的。
誰知他回來以後老婆就告訴他秦家小叔家出了事。
兩口子結婚多年,今年也才剛懷上孩子。
秦母昨天去現場的時候就囑咐了自家大兒媳婦,讓她就待在家裡不要出來。
不過對方還是從周圍居民的口中得知了這事。
不敢去看,直到丈夫回來才敢告知。
這會兒,秦大哥也是剛從醫院看了小叔才過來。
有親家在這裡,秦大哥也不好談論小叔的事,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紅包給了姜籬。
姜籬心裡很是感動,從大哥這裡也看得出來,他很疲憊。
儘管是這樣,卻還是粉飾太平。
薑母不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只看得出來秦家對姜籬的重視。
姜籬見兩個媽寒暄過後就準備聊酒席的事情,她趕緊打斷道:「這事先不提吧。」
「等我跟書楊兩人想辦的時候自然就辦了。」
秦母道:「小籬啊,這就是你不懂了,這姑娘家結婚一定得著急辦酒席才行。」
「不然誰知道你是書楊媳婦啊。」
「趁著你現在肚子還不大,早點把事情辦了,免得到時候被人說閒話。」
「而且,你們現在不是還在家裡呢嘛,等你們走了,到時候再來找機會辦又難。」
薑母也是這樣想的。
很顯然,秦書楊也很想風風光光把姜籬娶回家。
但姜籬不是這樣想的。
事情沒解決,總不踏實。
她拉了拉秦書楊的胳膊。
秦書楊剛要幫媳婦說話,顧白就站了出來:「酒席該辦就要辦了。」
「別拖,放心吧,還有我們在呢,事情是做不完的。」
薑母這才發現還有別人。
姜籬趕緊介紹了一下:「媽,我現在入編了,這兩位是我的同事。」
薑母忙跟兩人打招呼。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是這一世小師妹的母親,顧白跟喬鈺自然也是尊敬的。
有了顧白跟喬鈺的支持,姜籬就算再不想現在辦酒席,那也得辦了。
最終大家一致商定,就放在十月頭。
正好是國家放假的日子。
到時候秦書楊的父親也能請假回來參加兒子的婚禮。
眼下也沒幾天日子了。
姜籬這也算是閃婚。
眼下姜家在碧水縣裡也沒有住的地方。
薑母就打算在外面租一間屋子,到時候姜籬就從那裡出嫁。
姜籬對這些不是很在意,全都交給兩個媽去辦了,自己一點心都不操。
看她心不在焉的,秦書楊安慰道:「要是實在沒這個心思的話,我來去跟兩個媽媽說。」
「讓她們再等一等。」
「怎麼,不想正大光明娶我進門啊?」姜籬笑眯眯地問他。
秦書楊搖頭:「做夢都想,只不過,我不想讓你有負擔。」
「趁著現在還沒準備好,我去說,頂多被罵兩句,不會怎麼樣的。」
姜籬抱住他的腰:「我不是不想,我就是心神不寧的。」
「背後那個人還沒抓住呢,姚夢雨的母親也還沒找到,我感覺太倉促了。」
「不想讓你結婚有個不好的體驗。」
秦書楊抱緊她:「你不要想那麼多,這些事有我跟師兄們呢。」
「一會兒我就去通知大師兄也過來。」
「不過,二師兄跟三師兄兩人可能趕不過來了。」
「到時候咱們再請他們喝杯喜酒怎麼樣?」
姜籬就是擔心這一點,她在這邊結婚的時候,那邊要是有危險怎麼辦?
「對了,你今天追蹤那人的下落,找到了嗎?」
秦書楊遺憾道:「一開始是找到了,後來那人用了精血把自己的行蹤抹去了。」
「我再想追蹤的時候,就沒了影子。」
「跟二師兄他們也說了,他們猜測那人現在躲在一個地方,暫時不會出來了。」
「想必可能是在用神農鼎煉丹。」
「而且,我感覺,他在這邊的眼線還會繼續搞事情。」
「四師兄已經擺了陣,一旦再出現跟昨天一樣的事,他立馬就會發現。」
「而且陣法也會對對方有所牽制,直到我們到達。」
「我猜想,姚夢雨的母親如果是這個眼線的話,肯定會出現的。」
「雖然現在辦酒席不是最好的時候,不過,如果這個眼線如果再搞事情,必定會找個人多的時候。」
姜籬也明白了:「你是覺得,她可能會在我們酒席期間作法?」
秦書楊點頭:「這也只是我的猜想而已。」
「我是覺得,他既然跟我們作對,又想要煞氣,沒有比在我們婚禮上作法更能報復我們的好方法了。」
「而且,不能一直是我們追著他跑,我們也得想個辦法把他引過來才行,我覺得婚禮是個很好的辦法。」
姜籬知道這話里的漏洞很多。
但他說的也有道理。
「這酒席遲早都要辦的,那就辦好了。」姜籬笑著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以後餘生,請多指教啦,秦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