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目光對在一起,沈寂震驚了:「你怎麼知道我的小名的?」
顧白也愣了:「我在家也叫老四。」
姜籬過去,自來熟地走到兩人中間,一手搭了一個:「借一步說話。」
紀青川看著一臉懵逼的胡海說:「我們有點事要說,你感覺怎麼樣了?」
「要是沒事了的話,就跟他們一起去守著水草吧。」
紀青川指了指高明的方向。
「這兩人?」胡海想問。
紀青川扯出一個嚴肅的笑:「朋友。」
好吧。
胡海不問了。
問也問不出來。
他只是一個特別研究處的處長而已。
要做的只是帶人解決靈異事件。
其他的事就別管了。
唉,他這個處長,真的做得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自從姜籬來了以後,他就覺得發生的事一個比一個玄幻。
「胡處,你醒了?」高明看他走過來,忙跟他打了聲招呼。
胡海走過去:「我剛才怎麼了?」
「被只蠍子蜇了一下。」高明解釋道:「手上的傷沒事了吧?」
「沒事!」胡海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無語地說:「我竟然不知道這團水草里還有隻這麼毒的蠍子。」
「蠍子是小事,你其實是被勾魂了。」
高明蹙眉道:「我們這才來了多久,就中招了。」
「你還有剛才的記憶嗎?」
胡海表情也凝重起來,他的能力雖然沒有姜籬幾個強,但也是特別研究處里數一數二的。
這就意味著,有人不知不覺偷襲了他,而他居然一點也沒察覺到。
胡海搖了搖頭。
「看來這回的事情沒那麼簡單啊。」
他今天丟臉丟大發了,不僅沒釣到魚,而且還第一個中招。
高明神色也不好看。
把菜雞林小蘭弄得緊張起來:「沒那麼嚴重吧,你們可別嚇我啊。」
「小姑娘要是怕的話,就去一邊等著,等事情解決完了再過來。」
胡海看林小蘭就跟看自己女兒一樣。
林小蘭搖頭:「不行,師父讓我在這裡守著這堆水草,我不能走。」
說起水草。
胡海從兜里找到一副手套戴上。
然後開始扒拉這團水草。
就這一扒拉,濃郁的腥氣直衝天靈蓋。
似乎比剛才還要重。
「怎麼這麼腥?」高明也十分不理解。
「這水草肯定有問題。」胡海想用自己的方法試一試這水草到底什麼原因這麼腥。
只不過探查方式丟進去,全都石沉大海了。
「查不出來!」胡海鬱悶。
他看了一眼姜籬幾個的方向,他們還在說話。
姜籬感受到胡海的目光,沖他比了個等一會兒的手勢。
然後從自己的斜跨包里拿出顧白的法器。
那個爛本子以及毛筆。
顧白不解:「這是什麼東西?」
姜籬也不廢話,指甲在他手指上輕輕一划,顧白的手指瞬間流出血來。
他嘶了一聲,就見姜籬把他的血滴在兩樣東西上面。
一瞬間,排山倒海的記憶隨之而來。
他捂著頭蹲在地上好一會兒,把沈寂都給看懵逼了:「不是,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一會兒就輪到你了。」紀青川瞥他一眼。
沈寂頓時虎軀一震,菊花一緊。
輪到他什麼?
這裡到處都透露著怪異,這些人更怪。
他覺得這裡不能久留,拉起顧白就想跑。
「跑哪裡去啊?」姜籬笑眯眯地握住他的手:「三師兄,這都是緣分。」
「緣分妙不可言。」
「你跑也跑不掉的。」
沈寂又想從別的地方跑,喬鈺堵住他:「三師兄,你怎麼變得這麼膽小了。」
緊接著,紀青川與秦書楊也堵住了他所有的路。
「干,幹什麼?」沈寂一臉懵逼。
明明感受不到這些人身上的惡意,但他卻還是覺得一陣恐懼。
突然,手上抓著的顧白反手抓住了他:「三師兄!」
不是,他是在家排行老三,怎麼個個都叫他三師兄呢?
他就是個普通人,也沒學過什麼藝,到這邊來搞地質勘察。
怎麼就成師兄了?
現在連顧白也中邪了。
這鬼地方,他看著就覺得詭異,不像是人待的地方。
沈寂當即就想撤,喬鈺跳起來,在他腦袋上猛地一拍。
秦書楊像看書里寫的故事那樣,他始終把姜籬放到身後,呈一個保護的姿勢,看著沈寂和顧白恢復記憶。
片刻後,兩人臉上的表情就變了。
沈寂當場跳起來,對著喬鈺就是一頓暴栗:「老五,你膽子大了,居然敢打我頭了。」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喬鈺一臉煩躁地往紀青川身後躲:「誰讓你裝這麼像的。」
「你居然給自己下咒,讓記憶暫時封印了。」
裝的?
秦書楊愣了,三師兄居然是裝的?
姜籬扯扯他的胳膊,小聲解釋道:「如果不是裝的,三師兄根本進不來。」
「他能進來,也能帶著四師兄進來。」
顧白看著兄弟們打鬧,覺得這麼長時間的真心都是餵了狗。
沈寂平時最喜歡捉弄人。
眼下也是一樣。
明明他倆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沈寂有記憶這事卻是一點沒透露給他,而且也沒打算讓他恢復記憶。
今天要來這邊,也是沈寂拉著他過來的。
結果,到頭來,受傷的還是他。
他拿起自己的法器,就要詛咒沈寂,被紀青川按住了。
「好了,咱們幾人算是都齊了。」
「還有事,就長話短說吧。」
顧白壓下暴躁的心思,瞪了一眼姜籬:「別的先不說,你怎麼回事?這就嫁人了?」
姜籬嘖了一聲,所有師兄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能看出她嫁人並有了孩子。
「這是你對象?」顧白又把矛頭對準秦書楊。
秦書楊禮數周全地用先前姜籬教他的,給沈寂和顧白行了禮:「三師兄,四師兄,我是阿籬丈夫秦書楊。」
「長得一表人才卻是個道貌岸然的狗東西。」顧白重重哼了一聲。
「是不是你騙了小師妹?」
「我就知道,當初我就該阻止師父讓小師妹也跟著下來。」
「看看這叫什麼事兒?」
「男人只會影響你拔劍的速度!」顧白苦口婆心地勸姜籬:「聽師兄的,把他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