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籬點頭:「我猜是這樣,不過我覺得他可能沒這麼大能耐。」
「他背後肯定還有其他人,因為我看他也就是個半調子。」
秦書楊握住她的手:「這太危險了,以後別這樣做了,找到那個人,我們就能摸到他背後的人。」
「再休息一會兒,我們出去買點東西搬回去。」
姜籬還沒反應過來:「買什麼?」
「三轉一響啊,我說過,別人有的,你也得有。」秦書楊笑得溫柔。
一想到要是有了縫紉機,能給孩子親手做衣服,姜籬也挺高興的。
這邊不僅有供銷社,還有百貨大樓。
雖然規模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什麼都有。
先前秦書楊就已經把要買的東西的錢票都準備好了。
兩人去了以後直奔專櫃。
手錶跟自行車兩人都有了,就只缺了個縫紉機。
他們去的正是時候,還剩下最後兩台,秦書楊直接拿了一台。
售貨員聽說秦書楊是軍人,很爽快地答應幫著送過去。
兩人於是去買了些別的,收音機,布,毛線,等等。
只要是姜籬多看了兩眼的,秦書楊都很大方地買了。
部隊裡剛發了津貼,他的錢可以買很多東西。
當然,還不忘給姜籬買零食。
眼下,百貨大樓里有賣酸橘子的。
姜籬一看就有些走不動道了,感覺嘴裡都是一股酸橘子的味道,瘋狂想吃。
秦書楊嫌酸,本來準備只買兩個讓姜籬嘗嘗。
但售貨員是個很有生活經驗的人,對姜籬說:「吃酸的好,你們兩位一看就是新婚吧。」
「酸兒辣女,到時候吃了酸橘子,生個大胖小子。」
「酸的還開胃,回頭多吃幾碗飯,看你這姑娘,長得這麼瘦,有了孩子的時候肯定得遭罪。」
「現在養好身體,懷孕的時候就舒服很多。」
姜籬好笑,暗暗摸了摸自己還平坦的肚子,對秦書楊說:「這大姐說得這麼好,要不多買點吧。」
「放心,不會浪費的。」
秦書楊也不怕她浪費,大不了她吃不了的,他就自己吃了。
稱好橘子,姜籬迫不及待就剝了一個放進嘴裡一瓣。
一股直衝天靈蓋的酸意襲來。
她打了個顫,然後又開始吃第二瓣,第三瓣。
直到把這一個橘子都吃完還嫌不夠。
秦書楊看著這個舉動,有些擔心:「真的不酸嗎?要是吃不下就別吃了。」
姜籬搖頭,就是這個味兒,好純正,她好喜歡。
「你嘗嘗,味道很好的。」
姜籬塞了一瓣到秦書楊嘴裡。
秦書楊差點沒把眼淚酸出來。
他媳婦怎麼會吃這麼酸的東西?
這也太酸了。
不過媳婦喜歡就好。
「不行,吃了酸的,我又想吃辣的,晚上你做飯多放點辣椒。」
姜籬交代。
秦書楊一一記下:「好,晚上給你做辣子雞丁。」
一邊吃一邊逛,沒過多久,百貨大樓就到了打烊的時間。
兩人只好戀戀不捨地出去。
從百貨大樓一直到基地,兩人都沒騎自行車。
慢慢走回去的時間讓他們的心靠得更近了一些。
大包小包地出現在基地門口,警衛員一看是秦書楊,忙打招呼:「秦同志。」
「買這麼多東西啊,是給沒出生的孩子買的嗎?」
姜籬看過去,才發現是之前那個把她送到秦書楊家的那個同志。
早上出去的時候沒看到他,敢情是這會兒換班了吧。
秦書楊震驚了:「什麼孩子?」
警衛員愣了:「孩子就是孩子啊。」
是他親耳聽醫生說的。
姜籬笑眯眯地說:「你誤會了,東西不是給孩子買的,是給我買的。」
「哦,哦!」警衛員摸了摸頭。
姜籬趁機拉住秦書楊:「快回去吧,看看縫紉機送到了沒有。」
秦書楊覺得有什麼一閃而過,剛要抓住,就被姜籬拉走了思緒。
兩人一路去了保衛科,果然,一台嶄新的縫紉機就放在保衛科處。
跟保衛科的同志打了聲招呼,秦書楊就自己一個人把縫紉機搬回去了。
將縫紉機弄好,姜籬就迫不及待想要試一試。
把今天買的布稍微剪裁了一下,試著做了件小衣服。
還別說,做得還是像模像樣的。
等秦書楊再進屋的時候,她已經把剛做好的小衣服丟進了乾坤袋裡。
「吃飯吧。」
秦書楊已經把飯做好了。
果然是做的辣子雞丁,姜籬吃得很滿足。
吃完飯,姜籬又吃了兩個酸橘子,感覺整個人都圓滿了。
秦書楊看著她吃酸橘子的樣子若有所思。
晚上,兩人洗漱完躺在床上,秦書楊把手放到她的小腹處:「媳婦,你是不是有了?」
姜籬意外一挑眉,他居然發現了。
她也沒再隱瞞:「怎麼知道的?」
「猜的。」
她平時喜歡吃甜的,今天居然吃了那麼多酸橘子。
細想下來,那個警衛員應該是早知道了。
為什麼他這麼久了都沒發現?
知道是一方面,聽到姜籬親口承認又是另一說了。
秦書楊表情十分複雜,難怪昨晚上他們新婚夜,她都沒讓他碰。
原來是這樣嗎?
可是...
為什麼她都有了,還跟沒事人一樣。
算算日子,應該是他出門前的那一次。
這段時間發生了那麼多事,她都是親力親為的。
昨晚上還為了考驗他的劍法,跟他對打了那麼久。
今天中午她睡午覺也是神識跑出去了一趟。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秦書楊嘆氣。
他後知後覺生出一股後怕來。
萬一孩子有個三長兩短的,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姜籬摟住他的胳膊,笑眯眯地說:「沒事,我有靈力護體,崽子不會那麼容易出問題的。」
「我就是擔心你知道以後,什麼都不讓我干,那我多無聊啊。」
她還想有很多事沒做呢,哪件都不是容易的。
見秦書楊還是後怕,她又安慰道:「別擔心,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我答應你,要是有問題,我肯定不會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的。」
她說著說著,手就往下探去。
秦書楊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