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楊很給面子:「那行,我去打個報告。」
打報告很快。
領導看在秦書楊剛結婚的份上,給了他三天假,讓他好好陪姜籬。
兩人收拾了一下就出發了。
看著姜籬給的這個地址,秦書楊好奇:「離我們這裡不是很遠,你是怎麼認識的?」
「火車上!」
「路上遇到一個老太婆,說是自己一個姐妹的兒子出了點問題,讓我幫著去看看。」
秦書楊蹙眉:「會不會跟神農鼎的碎片有關?」
「我覺得還是有這個可能的。」姜籬笑眯眯的說:「不管是什麼,看了就知道了。」
她說著,在兩人身上下了一個結界。
「這是?」
秦書楊剛想問這是什麼,就看到一個人騎著自行車橫衝直撞了過來。
速度太快,以至於想躲都來不及了。
「小心!」就在秦書楊把姜籬護在懷裡的時候,就發現這人竟拐了個彎,往旁邊過去了。
姜籬見秦書楊目瞪口呆,解釋道:「開了個結界,這樣別人就看不到我們了。」
「為什麼要開結界?」
姜籬聳肩:「我發現我們倆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
「下個結界比較穩妥。」
秦書楊想到出任務時那個黑霧裡的人,神情警覺。
「那我們在基地的時候怎麼沒下結界?」
姜籬說:「基地里都是些血氣方剛的漢子。」
「陽氣重的地方,煞氣不好進去,而且你們這些人身上都是有功德的。」
「這就讓對方更不好下手了。」
「不過只要我們出了基地,就會成為他的目標,還是小心些比較好。」
秦書楊瞭然:「是因為我們發現了神農鼎碎片以後開始的嗎?」
「暫時還不清楚,不過我覺得跟這事肯定脫不了干係,不然你只是做個普通任務,怎麼會遇到靈異事件呢。」
姜籬臉色也沉了下來:「也不知道這背後到底是誰搞的鬼,這麼大的陰謀。」
秦書楊牽起她的手攥緊:「不管是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的。」
兩人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姜籬從乾坤袋裡拿出自行車,秦書楊騎車她就在后座上講自己前段時間都做了些什麼。
撿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秦書楊也聽得津津有味。
差不多講完的時候,兩人也到了之前老太婆給的地址。
剛到地方,姜籬把自行車收進乾坤袋,就聽到有人大喊道:「別讓他跑了,快抓住他。」
秦書楊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男人從一間屋裡跑了出來,嘴裡還念叨著:「給我血,給我血。」
他現在都習慣了,隨時隨地用靈力觀察著。
果然發現這男人裸露在外的大腿處有一塊很大的碎片。
秦書楊眼疾手快伸出一腿,男人剛才跑過來,一個趔趄被腿絆倒摔在地上。
後面的人跟過來趕緊把男人按住。
男人瘋狂掙扎,還拿嘴咬人。
那個狠勁,不難懷疑要是被人咬到會立馬掉下一塊肉。
他直接一道靈力打過去,發狂的男人剛才還繃直的身體,現在就變成了軟綿綿的。
「仙,姜同志,你可算是來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姜籬扭頭就看到火車上的那個老太婆正驚喜地看著她。
姜籬沖對方打了個招呼:「大媽!」
「哎喲,你果然沒騙我,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總算是等到你了。」
老太婆嘴裡絮絮叨叨:「快,快進去吧。」
說著,就拉過自己身邊的一個跟自己年紀相仿的老太婆說:「秀啊,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很厲害的仙,姜同志。」
「你放心好了,她肯定會救小誠的。」
叫秀的老太婆神色木然,只是瞥了一眼姜籬跟秦書楊,就含著眼淚讓人把安靜下來的兒子帶回去。
姜籬跟秦書楊兩人也跟著一起進去。
等給那個發瘋的男人檢查的時候,姜籬發現了不對勁。
這男人就算被拿走了碎片,也活不久了。
他不僅是因為碎片而喪失了神智,而且是生了重病。
重病讓他忽略了身體的疼痛。
姜籬可以讓他清醒過來,只不過清醒以後就將面對無盡的痛苦。
這個答案無疑是給他的親人最大的打擊。
江秀抱著自己清醒的兒子痛哭:「兒啊,都是媽不好,媽不該讓你去給媽採藥,不然你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姜籬挑眉:「採藥?」
「采什麼藥?」
對於這點,在火車上認識的老太婆都知道,解釋道:「幾年前,秀她生了重病,聽一個老中醫說有個地方有一味藥可以治她的病。」
「小誠就堅持要去給她弄過來。」
「誰知回來以後就開始不正常了,沒幾天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姜籬問道:「那藥長在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來著?」老太婆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起來。
老太婆忙去問江秀:「秀啊,你還記得小誠採藥的那個地方叫什麼嗎?」
意外的是江秀也想不起來了。
按理說,兒子為自己去採藥,這個地方當母親的一定不會忘記的。
但現在的情況就是她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姜籬瞭然,這是有人不想讓他們想起來啊。
「先讓他清醒過來吧。」
姜籬話也不多說,她還有很多事要辦呢。
清醒地活著,比糊塗地死去要好得多。
「不行!」江秀一聽就直接拒絕了:「如果讓我兒子疼死,我寧願讓他一直這個樣子。」
一個當母親的怎麼能看到兒子時刻忍受疼痛呢?
姜籬嘆氣:「大媽,他一直這個樣子以後也是會死的。」
「你難道想讓他一直保持這個樣子死去嗎?」
「他現在只是不能感覺到疼而已,如果不讓他清醒過來,他的生命也會隨之更快消散。」
江秀聽完更是淚如雨下。
「求求你,救救他,他才不到三十歲啊。」
姜籬搖搖頭:「我有辦法可以讓他暫時忘記疼痛,當個正常人,但藥效一過,他該承受的,還是要承受。」
江秀很糾結,好不容易等到兒子要清醒了,卻被告知兒子活不下去。
她心裡就跟油煎的一樣。
「兒啊!你的命怎麼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