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被化解了

  一股陰風朝著她背後飛快襲來。

  姜籬敏捷地偏頭躲開,但大黑也因此被嚇到了,撒腿就狂奔起來。

  「大黑,大黑!」姜籬趕緊安撫:「沒事的,你別害怕。」

  可一向聽話的大黑卻不聽話了,跑得又快又急。

  姜籬被顛得五臟六腑都快出來了。

  她努力想扭頭看是什麼東西,迎面一股煞氣直撲面門。

  姜籬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一手化解,另一手的靈力拍到黑熊背上,大黑逐漸冷靜下來。

  腳步也慢了不少。

  姜籬二話不說,將大黑丟到乾坤袋裡站定。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在作祟。

  一絲絲煞氣從四面八方向她襲來。

  姜籬用靈力護住腹部,將煞氣一一化解,然後尋著一絲煞氣找到源頭。

  剛煉好的蛇骨鞭有了用處。

  鞭子甩過去,正中源頭處,一隻全身黑色的怪鳥嘶叫一聲從樹梢落下。

  鞭子收回,姜籬跑過去,就看到一隻她從沒見過的鳥正在地上撲騰著翅膀。

  奇怪的是,她從鳥臉上看到了一絲人類的猙獰表情。

  撿了根棍子戳了一下,怪鳥又是嘶叫一聲,顯然是很疼。

  正當姜籬想要循著怪鳥的蹤跡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操控的時候。

  這隻怪鳥極速縮小,最終變成一張折成鳥的白紙。

  白紙上黑氣消散,再想追蹤已經沒了任何氣息。

  「裝神弄鬼,專門來對付我的嗎?」姜籬撿起紙,嗤笑一聲。

  她咬破手指,在紙上畫了幾道,然後雙手一捏,直接把紙捏成了碎屑。

  碧水縣的一個矮房子裡,一個滿臉長著絡腮鬍子的男人猛地噴出一口血來。

  血濺到了對面坐著的姚夢雨臉上。

  姚夢雨嚇了一跳,趕緊拿袖子把臉擦了擦問道:「怎麼了?」

  男人咬牙,平息著胸口翻湧的氣血道:「被她發現了。」

  「怎麼會這樣?我跟她認識這麼多年,從來不知道她還會這個啊。」姚夢雨有點驚慌:「她不會找到我吧。」

  男人看她一眼:「我用了秘書隱藏了氣息,她找不到。」

  「不過我的術法被破了,以後不能再用這種方法去對付她。」

  姚夢雨尖叫:「什麼?」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你不是很厲害嗎?」

  「為什麼連一個小小的普通人都對付不了了?」

  男人眼神陰鷙:「那不是普通人。」

  「不可能,我跟她從小長到大,她是不是普通人難道我還不清楚嗎?」姚夢雨不信:「就算有點邪門,那也肯定沒你厲害。」

  「你給我的那些書里,我都能找到方法讓姜決神不知鬼不覺地死了。」

  「她肯定也是有這種機緣,你怎麼這麼沒用?連這個都破解不了。」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暗芒,手臂一揚,桌面上的東西全被掃到地上:「閉嘴!」

  聲音之大讓姚夢雨都嚇了一跳:「你這麼凶幹什麼?」

  「你走吧!」男人閉了閉眼,神色很疲憊:「我需要休息。」

  那人給的煞氣會有反噬,姜籬這一擊把他的反噬加到最大,他現在心脈受損了。

  需要好好調息才行。

  「可是,姜籬還沒解決呢。」姚夢雨神色不虞。

  男人隱隱按下心底湧起的不耐煩:「我以前就跟你說過,讓你不要總揪著她不放,你為什麼不聽我的。」

  「她不是你能隨便動得了的人。」

  姚夢雨雙目赤紅:「她把我害成這個樣子,我怎麼可能不恨呢。」

  「我現在在姜家一無所有,原本我可以嫁給秦書楊的,現在我卻只能跟一個半死不活的男人在一起。」

  「而且姜家倒了,我的日子很難過,我現在搬出來,只能住在我媽那裡。」

  「一間小房子住三個人,你知道有多憋屈嗎?」

  男人的聲音冷冰冰的:「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讓你變成這樣的。」

  「你就不幫想辦法幫幫我嗎?」姚夢雨一噎。

  男人猛地起身:「我都告訴你了,姜籬現在不是你能動得了的人,你讓我幫你,那我也得活著不是!」

  姚夢雨被男人眼底的怒意嚇到,總算是瑟縮了一下。

  但嘴上還是有些不饒:「怎麼會呢,你這麼厲害的。」

  「哪有這麼嚴重!」

  男人不想再理會這個蠢貨:「滾吧,我養好傷之前你不要再過來了。」

  「爸!」姚夢雨瞪大雙眼:「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

  男人擺擺手:「你要是還信我,那就聽我的,以後你不要再想著針對姜籬。」

  「她現在離你很遠,跟你不會再有交集。」

  「姜家的事,我會讓你跟姜家脫離關係。」

  「等姜決一死,你就又是自由身,你還能跟以前一樣。」

  姚夢雨不敢再多說,心裡卻是極度不服氣。

  憑什麼姜籬能吃香的喝辣的,還能跟秦書楊在一起。

  而她就只能在碧水縣守著苟延殘喘的姜決。

  讓她等,她要等到什麼時候?

  男人已經進了內室,她握緊雙拳,轉身出去用力甩上門。

  她不會就這麼坐以待斃的。

  等姚夢雨離開,男人在屋裡的暗格中拿出一個小木盒。

  打開木盒,裡面是兩條長著人臉的白色大胖蟲子。

  木盒一打開,蟲子就蠕動起來,兩張酷似人臉的表情中,居然能看得出饑渴。

  男人把手伸過去,蟲子爬過來,咬中他的手,男人吃痛,卻並拿開。

  而是繼續讓蟲子啃噬他的血肉。

  片刻後,蟲子喝飽了血,男人重新關上木盒,調息了一下,覺得好多了。

  剛才那股淤血都被蟲子吃了。

  剛把木盒重新放回暗格中,窗戶就被一股黑氣打開了。

  男人看過去,就看到一隻烏鴉正站在窗台上。

  烏鴉開口居然不是在叫,而是說的人話:「只不過被反噬了一下,你就怕了?」

  男人顯然已經習慣了,他木著臉走過去讓烏鴉進來,再關上窗戶。

  「我的命也很重要。」

  烏鴉嗤笑一聲:「干我們這一行的,要是怕死那還有什麼用?」

  「你不是想長生嗎?不過是一點小挫折你就放棄了,就別想什麼長生了。」

  男人不上當:「你說得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