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只是小事，以後你會改。」
秦老太太目光銳利：「你會不會改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就憑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就知道你還是個混帳東西。」
「你自己的父母沒把你教好，在外面禍害其他女人，我這個八桿子打不著的老婆子今天就好好教育教育你。」
「亂搞男女關係，重男輕女，你眼裡只有姜決一個兒子，話里話外都沒把姜籬放在眼裡。」
「你這樣的人，不配為人夫，為人父，今天我做主，讓小杜跟你離婚，你今天帶著姜決回去，小杜也回一趟縣城。」
「你倆就這樣把離婚證領了，我已經給碧水縣那邊的負責人打過招呼了。」
「我這人沒別的本事，就只是生了幾個有出息的兒子，隨便哪個兒子拎出來都能讓你掉層皮。」
「你要是不願意，那就別怪我老婆子對你不客氣。」
「不信的話，你可以儘管來試試。」
姜父被秦老太太這一番話說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沒想到，他跟杜紅艷的事，居然能讓秦老太太動用自己的人脈關係。
把他所有想說的話都堵住了。
「這段時間，小杜不在家裡，你跟那個姓梁的也堂而皇之地往來，別以為沒有人知道。」
秦老太太再次開口：「人在做天在看，既然你已經選擇了那個會計，那就不要再招惹小杜。」
「拿了離婚證，趕緊過你想過的日子吧。」
姜父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又看向薑母：「紅艷，咱們這麼多年夫妻感情，你真要跟我離婚嗎？」
薑母眼神淡漠：「多看你一眼，我都覺得噁心。」
姜父一噎：「就因為我年少時犯的這點小錯？你就對我不依不饒的？」
「對於你來說是小錯，對於我來說就是忍受不了的事情。」薑母看姜父的眼神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如果你不離婚，我會鬧到你的單位，把你跟梁全芳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
「反正我的臉已經被你丟光了，我不怕被人指指點點，就看你怕不怕被人千夫所指。」
姜父心裡有氣，剛想站起來耍威風，對面秦老爺子清了清嗓子。
姜父看過去，見一直沒說話的秦老爺子盯著他，目光裡帶著警告。
完了。
這是姜父心裡出現的第一個想法。
秦家人為什麼這麼幫著杜紅艷？
杜紅艷是他的妻子，跟秦家沒半點關係。
他張嘴想解釋：「嬸子，你誤會我了，我不是不要姜籬，我是覺得以後姜籬就要嫁到你們秦家，所以才沒把她算作我們姜家人。」
「大黑！」
姜籬懶得聽姜父的解釋，反正說來說去也都是屁話。
她沖後院裡喊了一聲，黑熊頓時就走了出來。
巨大的熊掌一步一步，震得地面都在抖動。
姜父循聲看過去，頓時嚇得跳起來：「熊，熊，熊！」
「大黑，跟他玩玩！」姜籬吩咐大黑熊。
大黑熊走到姜父面前，姜父頓時嚇得面無人色。
大黑熊湊近，呼出的氣噴在他臉上，然後伸出舌頭就要舔他。
「不要舔，髒東西！」姜籬喝了一聲。
大黑熊趕緊收回舌頭。
姜父這才知道這頭黑熊居然是姜籬操控的。
姜父嚇得面無人色，說話都結巴了起來：「姜，姜，姜，姜籬，把把把，把它弄走。」
大黑熊蒲扇一般的巴掌朝著姜父的臉呼過去。
姜父話音剛落，就被掃到了地上。
大黑熊再次一扒拉，姜父就跟打滾一樣換了個方向。
姜父大叫，邊叫邊求饒。
他的身體因為在地上滾來滾去，撞到椅子牆壁，被撞出不少青紫來。
但要說有生命危險，又沒有。
只是一看到眼前這頭大黑熊，姜父就覺得心肝脾肺腎都在顫抖。
太恐怖了。
太可怕了。
直到一股尿騷味兒直衝在場所有人的天靈蓋，姜籬這才嘖了一聲，問姜父：「你到底跟不跟我媽離婚？」
「不離的話，大黑會把你一巴掌拍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你想清楚。」
姜父已經絕望了，他剛才就求饒了好一會兒，卻沒一個人救他。
他都被嚇尿了。
聽到姜籬的話，他下意識就是拒絕，可這大黑熊他也是真的怕。
就連他暈了，大黑熊也能把他弄醒過來。
「我離，我離還不行嗎？」姜父眼淚鼻涕混著灰在臉上，看著一道一道的，十分喜人。
姜籬挑眉：「早這麼說不就好了嘛，大黑！」
黑熊停下折騰姜父，走回姜籬身邊。
姜籬笑眯眯地說：「這可是你親口說的，你知道反悔的後果的。」
姜父狼狽地躺在地上大喘氣，他心裡有不甘和憤怒，卻在大黑的威懾下，一句話也不敢說。
想他大男人，自己女人跟他離婚，結果到頭來卻是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
「杜紅艷，你真是養了個好女兒。」姜父喘著粗氣憤憤道：「你想清楚了，離了婚，以後你就是姜家的罪人。」
「你沒跟我生個兒子出來，還挑唆女兒這麼對我，我倒要看看，你離了我，誰還敢要你。」
「你話太多了。」姜籬眉毛一豎。
姜父立馬閉了嘴。
姜籬轉頭看向秦家二老：「不好意思，爺爺奶奶，把你們堂屋弄髒了。」
「沒關係，弄乾淨就行了。」秦奶奶拍拍姜籬的手安慰道。
「聽到沒有？」秦爺爺走到姜父面前：「把堂屋弄乾淨了再走。」
姜父真是服了這些人，就算再不情願，也只能軟著手腳爬起來，去廚房弄了些地灰灑在他自己弄出來的那灘不明液體上。
然後拿掃把掃乾淨。
「走吧，接上姜決和姚夢雨，咱們回一趟碧水縣。」姜籬見姜父這麼聽話，笑眯眯地拍拍手站起身來。
快的話，明天上午就能回來。
秦書楊本來是想跟姜籬一起去的，不過被她拒絕了。
想著薑母畢竟是他的長輩，長輩離婚，小輩在場的確不在合適。
於是答應在家裡等著姜籬回來，正好他可以拿出那些戰友寄過來的糕點方子試一下。
等姜籬回來以後就能吃上熱氣騰騰的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