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離婚原因

  柳沉魚死死抓著秦淮瑾解風紀扣的手,使勁兒搖腦袋。

  「不能動手打孩子!」

  有話好好說,都十歲了不是什麼都不懂了,不能打啊,更不能因為她打孩子。

  還有,剛剛這爺們兒兩個說的什麼鬼話。

  秦淮瑾輕輕拍了拍柳沉魚的手,溫聲說:「放心,不會打死的。」

  「你給我閉嘴!」

  柳沉魚扭頭對著他就開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在想什麼,呵,覺得我心軟就同意了你們的說法,我告訴你們,沒門!」

  說罷轉頭又對梗著脖子的秦爍吼:「你個小嘎嘣豆子還跟我犯勁兒,怎麼,是玉皇大帝借你的膽子!」

  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鄰居家的孩子咋了,少你吃少你喝了!」

  秦爍一改平時穩重的模樣,繼續梗著脖子,「你說鄰居家孩子咋啦,我就是想我做錯了的時候你揍我,沒正行的時候你罵我,鄰居家的孩子你會管麼?」

  反正今天要是不把這事兒落地,她以後真不管他們了怎麼辦。

  就算知道柳沉魚是個心軟的好人,他也不放心。

  想到這兒,秦爍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媽媽,反正我們是你兒子了,你不認也不行,你不認我們以後出去惹是生非就打著你的旗號。」

  說完,閉上嘴閉上眼睛,一臉視死如歸,任君處置的模樣。

  柳沉魚:「……」

  柳沉魚氣笑了。

  一把甩開秦淮瑾的手:「威脅我,你威脅我,我今天就讓你看看威脅我,啊……」

  秦淮瑾看兒子如此識趣,心中暗自點頭,又看柳沉魚真生氣了,趕緊一把抱住她的腰,將人往上一提,邁開兩條大長腿就往臥室里走。

  柳沉魚沒想到被人偷家,氣得在秦淮瑾懷裡張牙舞爪:「秦淮瑾你想死是不是,趕緊讓我下來!」

  她自然不是秦淮瑾的對手,只能被秦淮瑾抱進臥室。

  堂屋裡,秦爍看了眼秦燦,秦燦嘴角抽了抽。

  看他幹什麼,他現在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大哥怎麼就突然給他們找了個媽。

  秦爍看著雙眼冒圈圈的弟弟,只能先起來拉著秦燦回臥室,「走吧,回屋我跟你說說媽電話里都說了啥。」

  要是可以他真想一輩子都不讓弟弟們知道親媽是什麼樣的人,可是現在不行了,那邊明顯打著算盤珠子,他不讓弟弟知道以後弟弟成了親媽的木倉對準他們家怎麼辦。

  秦淮瑾將人放在床上,拽了拽皺巴巴的衣裳。

  還沒等他說話,腿上就挨了柳沉魚重重的一腳,他面不改色地抓起柳沉魚的腳,三兩下脫了鞋子。

  「疼不疼?」

  柳沉魚沒好氣地把腳從男人手裡抽出來:「別給我來這個。」

  她盯著秦淮瑾,面色嚴肅:「你不要插科打諢,明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合著我剛剛跟你說的話都是廢話啊?」

  秦淮瑾單膝跪在地上,想要解釋,只是還沒開口就被柳沉魚打斷了,「你應該知道孩子還小,分辨是非的能力有限,就算現在跟他們媽媽賭氣,也不能隨便認媽不是?」

  「我就想圖個清淨。」

  柳沉魚也無奈啊,鄰居家的孩子不好麼,好吃好喝的供著,她還沒要求,上哪兒找這樣好的事兒去。

  結果這孩子居然不同意。

  秦淮瑾嘆氣,伸手拉過柳沉魚的手,就著這個姿勢抬頭跟她說話:「你的意思我都懂,我先跟你說說剛剛我們打電話都發生了什麼吧。」

  他當時就在秦爍身邊,以他的聽力,電話里陳夢的話聽得真真的。

  秦淮瑾看柳沉魚神色平穩下來,沒有這麼生氣了,才慢條斯理地給她解釋。

  這事兒也簡單,三言兩語他就說清楚了,「就是這樣,她的心思被老大看出來了。」

  他磨搓著柳沉魚細嫩的手指結,輕聲說:「就這樣,你還覺得老大分辨是非的能力有限嗎?」

  柳沉魚抿著唇,眼中閃著小火苗:「她也算個人!她想屁吃吧,想把三個孩子給她後邊的孩子當血包,也看咱們答不答應!」

  這是什麼畜生!

  虎毒尚且不食子,父母愛子計深遠,她倒好一眼算計三個孩子一輩子。

  得虧秦爍聰明沒被她糊弄。

  「是是是,還有咱們看著呢,不可能讓她得逞。」

  秦淮瑾見她如此生氣,趕緊站起來拍拍她的後背,給她順氣:「別生氣,為了個不值當的人,再把你氣壞了,本來身體就不好。」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柳沉魚更生氣了,一巴掌拍掉男人的手:「邊兒去,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怎麼能眼瞎找這麼個東西!得虧後邊擦亮了一雙招子找了我,換個後媽,你三個孩子讓人敲骨吸髓了你都不知道!」

  罵秦淮瑾的時候,柳沉魚忍不住誇了自己一點。

  本來就是麼,當初的一點兒好意,竟然造成了一串的連鎖反應。

  就跟她之前想的一樣,三個孩子不在秦淮瑾身邊長大,那邊兒再灌輸點親爹不好親爹欠他們的不良思想。

  等三個孩子長大了,不得往死了跟秦淮瑾鬧麼。

  孩子沒在身邊長大秦淮瑾本就覺得虧欠,有這麼一層在,陳夢想要什麼就讓孩子出面,秦淮瑾還能拒絕不成?

  秦淮瑾苦笑,陳夢是領導介紹的,那時候他已經準備出任務了,領導怕他回不來,著急忙慌的安排。

  陳夢懷孕後,他立馬就去執行任務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好意,國家百廢待興,總有一部分要犧牲自我,他願意做那個先行者。

  結婚生子讓領導們安心,他也能義無反顧地去。

  再加上那時候他心如死灰,不想之後變成秦垚那副德行,所以也沒什麼談情說愛的心思。

  「是我不好,我應該再堅持一下的。」

  他要是堅持不相親,孩子們也不會受這麼大的委屈。

  一切都是他沒處理好,他不是一個好父親,好丈夫。

  柳沉魚:「……」

  男人這麼認真地檢討,她一時半會兒也罵不下去。

  只能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隨即她想起一件事,低頭又認真地看著秦淮瑾:「我好像沒有問過你,你跟你前妻是為什麼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