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懷麗走了,唐菀才沒忍住問王大妮。
「娘,我怎麼覺得懷麗有些怕我?」
「怕你也正常。」
王大妮想到以前在家時幾個小的吃點東西,大兒媳都要擺臉色。
所以懷麗才不敢輕易拿娘家的東西。
「結了婚的女孩子,回娘家就怕嫂子和弟媳不歡喜。
要是鬧了矛盾,以後娘家都沒得回。」
王大妮感嘆完滿意的對唐菀說:「我知道你是個大方的。
也知道你不會計較這些小事,不然也不會當著你的面給她拿吃的。」
「娘,這些菜雖然以前是我打理,但你來了以後都是你在打理。
你想給誰就給誰,不用次次都問我。」
唐菀是真心這麼想的,她空間還長了不少蔬菜,長勢極好。
她有時候會用空間的蔬菜換外面的,根本就吃不完。
陸懷麗就算來一次拿一次,那也吃不了多少。
「好啦,咱們進屋準備吃飯。」
王大妮感動的拉著唐菀進屋,兩個孩子還沒醒來,她們剛準備好。
陸懷景就風塵僕僕的回來。
「媳婦,那個街溜子的事情處理完畢了,你放心,他再也沒有機會打擾你。」
他一時嘴快,沒注意到被王大妮聽見,王大妮氣憤的撇了撇嘴。
「活該!」
王大妮罵罵咧咧了許久,比唐菀還要氣憤,唐菀早就知道這個結果,所以並未驚訝。
一家人坐在一塊吃完飯,王大妮給孩子們洗澡時,唐菀小聲和陸懷景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陸懷景,黃燁是不是以前沒有談過對象啊?」
「你怎麼知道?」
陸懷景有些新奇,同時又有些酸溜溜的說;「你倒是關心他。」
「我看他和呂琳說話臉都紅了。」
唐菀想到黃燁的反應,「我該不會無意中撮合了一對好事吧?」
「若真的如此,倒也不錯。」
陸懷景倒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如果這真的是黃燁的緣分,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明天就知道了。」
唐菀就連睡覺都是嘴角上揚的,以她對呂琳的了解,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動的人。
所以這事暫時說不好。
因為黃燁的緣故,第二天上課的時候,胡建甚至和別人換了位置。
從前總是纏著呂琳的人,如今和呂琳隔得遠遠的。
一時間大家都不太適應,就連呂琳也是如此,不過她鬆了口氣。
「他要是還纏著我不知好歹,我真得找個對象揍他了。」
「幸好他還沒那麼不識趣。」
唐菀也慶幸,她也不想大家鬧的太難看,免得老師難做。
這一整天,胡建看見呂琳是能躲則躲,昨天看見呂琳對象的人忍不住嘲笑他。
「你看他,被人家對象嚇得屁滾尿流。」
「這也太慫了吧,怪不得人家也看不上他。」
「就他這樣的,別說呂琳,我妹妹都瞧不上,有慫又話多。」
「……」
胡建被說的面紅耳赤,有心想辯駁幾句,便發現居然沒有一個人幫他說話。
就連平素護著他的宣竹都當做沒聽見。
他心中一涼,頭一次後悔因為呂琳而得罪了宣竹。
而呂琳正在和唐菀咬耳朵,「菀菀,那個黃同志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啊?」
「我知道的不多。」
唐菀並未瞞她,「他是我男人的戰友,出了很久的任務,最近才回來的。
所以很多事情我也不了解,你要是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幫你問問。」
「菀菀。」
呂琳臉一紅,「也不是特別想知道啦,就是隨口問問。」
她有些害羞,想到下午黃燁還要來接她,頓時心跳的很厲害。
唐菀可是結過婚的人,自然沒錯過呂琳的表情。
她壓低了聲音對呂琳說;「黃燁在部隊表現很優秀的。
似乎家裡沒什麼親人了,你要是看得中他的話,就和他好好談。」
唐菀直白的話讓呂琳臉蛋通紅,「誒呀,菀菀,你瞎說什麼啊。」
她其實性子並不內斂,如此才讓人哭笑不得。
唐菀也看出了些貓膩,所以並未多言,這種事情水到渠成,任由他們自己去發展更好。
下午上完課,唐菀和呂琳一走出去,就對上精心梳洗好來的黃燁。
見到唐菀,他還有些不好意思,「嫂子。」
「嗯。」
唐菀微微點頭,趁著呂琳還沒走近,小聲對黃燁說:
「要是合眼緣的話,假戲真做也未嘗不可,不過你不可勉強呂琳。」
「嫂子放心,我一定尊重她的所有想法。」
黃燁說的信誓旦旦,轉頭對上呂琳時,聲音又軟了幾分。
「呂同志。」
「黃同志。」
這個時代表達感情都很內斂,兩人眼神輕輕相觸,又慢慢分開。
就連唐菀是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今天唐菀沒急著回去,而是想著許大爺,她去空間拿了不少肉和雞蛋。
又拿出新製作的藥丸子,這才敲響了許大爺的院門。
門久久未開,就在唐菀以為他們不在家時,隔壁的鄰居問唐菀。
「同志,你是這家什麼人吶,我看他們好幾天沒出門了。」
「這是我家大爺!」
唐菀隨意扯了個理由,「同志,你確定他們幾天都沒出門了?」
「對啊,回來了就沒出去過,除非是晚上半夜悄悄離開的。」
對方回答的肯定,怕惹出什麼事情,說完立刻關上門。
唐菀心底湧現出不好的預感。
瞧著緊閉的大門,她心一橫,從背簍里拿出一個錘子(空間拿的)。
隨後一錘子將門鎖捶開,因為門是從屋內反鎖的,所以她捶了好幾下鎖才掉。
這聲音頓時引起許多人的注意,周圍的人紛紛伸出腦袋來看唐菀。
「妹陀,你在幹啥子啊?小心人家告你。」
「這家人是你家啥子人啊,你為啥要撬人家的門?」
「……」
「這是我大爺家。」
唐菀沒空和他們細說,捶開門以後,就聞到濃烈的炭火味。
炭的味道還是從臥室傳來的,唐菀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顧不得太多。
又是一錘子,直接將臥房的門捶開,隨後一眼就看見躺在床上面色扭曲的許大娘。
以及倒在地上幾乎沒了神志,同樣面色微微有些扭曲的許大爺,兩人都已經昏迷。
屋子裡是濃烈的炭味,四處被封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