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涓涓和厲戰聽了沈晚雪的問話,搖了搖頭,笑道:「沒有,原來還有這樣的講究?」
農村地方,連吃飽都是困難,玉石不提,能給孩子打一個純金的小長命鎖,已經是很有家底的人家才可能做到的了。💥🎯 6➈şℍ𝓾ⓧ.ᑕᵒм 👣🍓
夏涓涓心裡隱隱覺得奇怪。
按說,沈晚雪不可能因為自己給了仨小崽子純金的長命鎖,就高高在上地,突兀地問這種叫人難堪的問題的人,可她為何偏偏要這樣問她和厲戰?
沈晚雪看到厲戰搖頭,眼神愈加黯然下來。
她沈家家傳的龍鳳佩,家裡就她一個獨女,因此父母便傳給了她,鳳佩前些日子,她給了夏涓涓,龍佩,卻是那年寄養自己兒子的時候,帶在兒子身上的。
可是現在厲戰聽了她的問題,卻一點異樣都沒有表現出來,便搖頭說沒有,可見是從來未曾見過這龍玉佩的樣子。
要麼,就是她當年所託非人,那一家將玉佩昧了下來,未曾給過自己的兒子……
但……其他方面的細節,又是沒有條都對不上,單憑厲戰長得像她丈夫這一點就非要認定人家是自己的兒子麼?
而且,自己現在的身份,也不能認。
沈晚雪強壓下自己的感情,笑道:「沒有也罷了。這些小物什,也就是長輩們對小輩們的一點祝福,你們就當是大娘的一片心,能不推辭收下,大娘也就心安了。」
厲戰本來是覺得東西太貴重,也想要開口推拒的,但聽了沈晚雪的話,也只好收下了。
楊秋石接著說道:「沈家妹子給小崽子們送完禮物,就該我了。師傅也沒啥好東西,就是以前從城裡帶過來的幾張怕是已經沒用的紙,姑且就覥著臉當禮物送給他們吧!」
說著,楊秋石果然將三張泛黃的紙張遞給夏涓涓。
夏涓涓打開一看,嚇了一跳。
只見,這三張『沒用』的紙,竟赫然是三間店鋪的房契!而且,是蓋了章,被國家承認的那種房契!
這三間店鋪分別位於京市,滬市和廣市,都是上百年老字號的藥鋪!
「師傅!這太貴重了!仨小崽子怎麼擔當得起!」
楊秋石見她推拒,不由得漲紅了臉,難堪地道:「涓涓,你是不是覺得師傅太寒磣了?送給小崽子們的禮物上不得台面?所以才不肯收?你若是不肯收,那以後師傅也沒顏面再當這個師傅了……」
夏涓涓聽了,急得趕忙搖頭:「師傅,我絕對沒有半句這樣的想法!實在是……這太貴重了……」
她比此刻的任何人都更清楚未來的走向,這三間店鋪,看上面所記載的地址,都是各個城市黃金地段的藥鋪,現在雖說被收走了,不算楊家的產業了,這三張紙形同廢紙。§.•´¨'°÷•..× ❻➈şⓗ𝔲א.Ⓒ𝕠м ×,.•´¨'°÷•..§
但再過幾年,等政策下來,這些東西開始物歸原主時,這廢紙可就比黃金還要貴重了!
「那就收下!」楊秋石打斷夏涓涓的話,斬釘截鐵地說道:「我楊秋石無兒無女,以後,就當涓涓你是我的干閨女,幾個小崽子們是我的干外孫了。再貴重的東西,能有我外孫子們貴重?」
夏涓涓見狀,也怕再推拒下去,傷了楊秋石一片心,便收了下來,笑道:「既然師傅這樣說,那我就代仨小崽子們收下了。謝謝師傅!」
左右離這些廢紙變成寶貝還有幾年,她先保管著,等以後再說罷!
楊秋石見禮物送出去了,心裡也開心不少——他是真覺得這禮物送的寒磣。那幾張紙,放在以前,的確價值不菲,但現在,就真真是廢紙幾張而已。
他忍不住問道:「對了,你們給我干外孫們起名字了嗎?天天小崽子小崽子地叫,總不能就叫大寶二寶三寶吧?」
夏涓涓和厲戰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兩個起名廢其實已經討論過幾次了,可惜不要說大名了,連小名都沒定下來,昨晚剛剛決定,仨小崽子的小名就暫時叫大寶二寶三寶來著……
沒想到今天就被楊秋石嫌棄了。
沈晚雪聽了,也忍俊不禁,道:「要是這樣叫,那應該叫四寶五寶六寶,畢竟他們上面可還有三個哥哥姐姐呢!」
楊秋石搖頭:「這麼隨便的麼?」
夏涓涓:「……」
厲戰:「……」
夏涓涓笑道:「我和厲戰都還在發愁起名字的事情呢。要不師傅和大娘看看,幫我們出出主意?」
沈晚雪聽了,立刻推辭道:「這怎麼行?孩子名字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讓我們給起呢?還是父母起的好……」
夏涓涓白了厲戰一眼,道:「我們實在是想不到合適的,厲戰倒是想了幾個,不是衛國就是建國,要麼就是援朝,援越什麼的,也不是不好聽,可是光村里都能找出好幾個重名的來了……大娘,師傅,你們學問好,就幫我們想想吧。」
沈晚雪和楊秋石聽了,相互看了看,笑道:「那行,那我們幫著想想,到時候用不用,你們自己再斟酌。」
說完,兩人才順著來時的小道回去了。
這邊,夏涓涓和厲戰哄著仨小崽子睡,也還是晚上被吵醒了好幾回,餵奶,換尿布,哄睡等,累得兩人第二天一大早,每人都頂了倆黑眼圈。
現在林玉茹帶著小文小武和貝貝睡在正屋中西邊的屋裡。夏雙山則是有時候在這邊睡,大多數時候還是回夏家村住。
畢竟,林玉茹還可以說是要幫著照顧閨女和仨外孫,要是連他都常住閨女家的話,那村里村外肯定要說閒話的。
夏雙山就固執地不肯一直住這邊,夏涓涓也只能由著他了。
林玉茹本來晚上也起來了幾次,要過來幫著哄孩子,但都被厲戰給勸了回去。
「媽,這幾天有我在家呢,我和涓涓我們倆照應得過來,你這些天就別半夜起來過來這邊幫忙了。休息幾天,等我走了,還要你辛苦呢。」
說了幾次,林玉茹也就只好答應了。
第二天,厲戰就進山去砍了幾棵竹子拉回來,把竹子劈開,給仨小崽子們做成了一個小竹床,四周用竹子立起來建成小欄杆,邊緣也都磨得圓滑沒有毛刺,防止小崽子們摸著的時候,毛刺扎進肉里。
建好之後,夏涓涓還不放心,在裡面都鋪上了厚厚的小被子,四周也圍上了針織網罩,防止他們磕到碰到,或者不小心從縫隙里滾下來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