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涓涓臉有些紅,咳嗽兩聲搪塞道:「沒有,就說了要開始準備小孩子穿的衣服了。🐯🐝 ❻➈𝓼нùⓍ.Ⓒ𝐎𝓜 ☮🍫」
厲戰也沒有深究,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沓子錢遞給她。
這個年代,五十,一百面值的錢都還沒有發行,所以都是五塊一張,或者俗稱大團結的十塊一張的,看厚度,至少有幾百塊了。
夏涓涓愣了一下,愕然地看著他:「你哪兒來得這麼多錢?」
厲戰的津貼大部分應該都是寄回家裡去的,不可能手裡還有這麼多錢。
厲戰笑道:「兄弟們的隨禮,你收著。你現在懷孕了,以後用錢的地方多著呢,別省著花。」
夏涓涓聽了,這才接過來,數了數,有五六百塊呢:「怎麼這麼多?這收了真的合適嗎?」
厲戰一邊把外套脫掉,一邊說道:「師長隨了二十,老白和其他的連級都隨了十塊,再下面的都隨了五塊的。也沒啥不合適的。除了師長和幾個老兵已經結了婚的,其他人還都打著光棍呢!等他們結婚咱們再回禮回去。」
夏涓涓想了想也對,禮尚往來,可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兒嗎?就收了起來。
這麼一來,等她回去後要蓋房子,錢的來處總歸有了說辭了。
厲戰問道:「餓了吧?我去食堂打飯。等下午帶你去附近轉轉。」
說著,拿著不鏽鋼的飯盒就又出去了。
不一會兒工夫,便端著兩個大白饅頭和兩個雜麵饅頭,還有一個洋蔥炒臘肉,一個煎豆腐,一個素炒菠菜,一份大米粥回來了。
厲戰把大白饅頭遞給她,笑道:「食堂老張頭也知道我媳婦懷孕了,特意給我留的白饅頭白粥,還有這些菜,我是跟著你沾光了。」
夏涓涓看著這些菜,心裡暖暖的。
她待了兩天,也知道這邊耕地少,草地畜牧多,牛羊肉之類的倒是有定時定量的供給,但蔬菜和糧食就時不時的就斷了,大家主要還是啃窩窩頭,節假日才有雜麵饅頭吃。👊😂 ❻❾ᔕ𝓱𝓤x.ⓒ๏𝕄 ☹🍭
這一餐有菜有肉,還有白饅頭,確實是用了心的。
不過這量……有些無語,這是把她當豬養的吧?
「你打這麼多,哪兒吃得完啊?」
厲戰看了她的肚子一眼,笑道:「吃不完有我呢,反正多點比少了好,總不能餓著我兒子了!」
夏涓涓瞅了他一眼,嗔道:「那要是個閨女呢?」
厲戰沒遲疑,笑道:「閨女更好!到時候生個和你一樣漂亮的閨女!我比疼兒子更疼!」
夏涓涓撇了撇嘴,繼續抬槓:「那要是閨女不漂亮呢?你就不疼了?」
厲戰愣了下,說道:「那應該不會吧。畢竟她爹她媽都這麼好看呢……」
夏涓涓噗嗤一聲笑了,誇她就算了,還挺自戀的。
她臉紅了紅,低頭吃饅頭,不過算是過關了,沒啥重男輕女的思想。
本來以為吃不完,但夏涓涓發現,自己的食量的確比以前要好不少,兩個大白饅頭,她愣是吃了一個半,剩下一半給厲戰吃了,至於菜和粥,她一點都沒剩下。
按這個吃法下去,她估計要胖成一堵牆啊……
吃過了飯,厲戰把飯盒拿去洗好了回來,就拉著她笑道:「走吧,剛吃完飯,去散散步消化消化。」
厲戰他們這幾天休整期,沒有具體的事兒,就是早上訓練,然後遵從這個營地的司令的安排,幫忙騎馬巡邏之類的。
厲戰的職務現在剛剛升上來,也多了不少文書類的工作,還有各種公文電報信件之類的處理,一天下來也閒不住。
不過媳婦來探親,白子翰和其他幾個連級,還有傅北伐就幫著處理了些,讓他多些時間陪媳婦。
這邊比清水村還有更北邊,所以雖然是初春時節,草地也才剛剛泛青的樣子,嫩黃嫩綠的小草芽鋪了一地,還有一些比較急的小野花點綴在裡面。
夏涓涓踩在柔軟的草地上,天高雲闊,枯黃漸綠,充滿生機的遼闊草原,只覺得心曠神怡,忍不住多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
穿越一場還是聽值的。否則,她就算是花錢旅遊,只怕也到不了這樣還保留著原始狀態,未被污染破壞的草場。
厲戰生怕她摔到,一直拉著她的手不肯放,不過反正四周也沒人,夏涓涓也就隨他了。
「你那天打的鹿,是在那座山上打的吧?」夏涓涓指著遠處了一座被蒼松覆蓋,上半還覆蓋著積雪的山,問道。
厲戰笑道:「是啊。回來的路上還看到了只野豬,不過想著背著費事,就放過它了。」
夏涓涓兩眼放光:「我們去山上打野豬?」
厲戰:「……」
夏涓涓在家裡用陷阱打到過野豬的事,他是聽說了的。
但現在能和那時候一樣嗎?
「涓涓,你還記得你懷著孕的事兒吧?」厲戰無奈地道。
夏涓涓失望地嘆了口氣。
這時,草地上傳來一陣馬蹄飛馳的腳步聲和馬的嘶鳴聲,不一會兒工夫,白子翰帶著幾個戰士便到了近處,讓馬慢下來,先是對著厲戰敬了下禮,然後才笑著看向夏涓涓。
「嫂子,跟老大出來散步呢?」
另外一個戰士一看也是性格比較開朗直爽的類型,夏涓涓記得就是婚禮那晚問厲戰,她有沒有妹子的那個,好像是叫吳哨。
吳哨還不死心的樣子,又問道:「嫂子,我們團長不肯跟我說,嫂子你到底有沒有妹子?有的話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唄,我這人真挺好的……」
夏涓涓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一旁厲戰板著臉開口了:「吳哨,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你嫂子天底下獨一無二的!不要說她沒有妹子了,就算是有,也不能跟她一樣好看!」
吳哨縮了縮腦袋,小聲抗爭道:「團長,沒有就沒有唄,你也別叫的那麼難聽嘛!什么小兔崽子,最起碼咱也是狼崽子不是?強將下面無弱兵嘛!我們要是兔崽子的話,那老大你是兔團長嗎?」
夏涓涓腦補了一下一隻兔子穿著軍裝,帶著團長肩章的形象……
好像還挺可愛的,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吳哨抗爭完,也不敢留下來挨揍,一揮馬鞭,跑了。
厲戰禁不住笑罵道:「就這點膽兒,還狼崽子呢!」
又問了白子翰幾句巡邏下來有沒有什麼事情,白子翰笑著讓他安心陪媳婦,有他們在天塌下來,也不會打擾他們二人世界的。
說完,和其他人一起也哈哈哈地飛馳而去了。
夏涓涓看著馳騁的馬匹,心裡又有些羨慕起來:「我想學騎馬……」
那天她還是生平第一次騎馬,多少有點丟臉,現在有了心理準備,就想再試試。
厲戰很是頭痛,一下子把腦子裡淨想些不能幹的危險事情的媳婦攬進了懷裡,霸道地道:「不准!夏涓涓同志,你懷著孕呢!就算為了咱們閨女著想,你這剩下的八個月也乖一點,要不以後生的閨女肯定爬高上低的,皮的不行!」
夏涓涓看了他一眼,嘀咕道:「小氣!不讓騎就不騎。我又不是自己沒馬……」
她空間裡應該養了不少匹馬呢,等她生完孩子,就自己在空間裡練!
厲戰沒聽清她嘀咕了什麼,問道:「你說什麼?」
夏涓涓咳嗽了兩聲,想起他剛剛直接改口說『咱閨女』了,便笑著拿話搪塞道:「我說,你怎麼知道是閨女呢?興許是個小子……」
厲戰忍不住氣得直磨牙,他一開始說是兒子,她就抬槓說是閨女,現在他說是閨女了,她又回來說是兒子……
真是……皮癢!
夏涓涓見厲戰被自己問住,忍不住有些小得意地眨著眼笑著看他。
下一秒,環在她腰間的手臂驀地箍緊,接著後腦勺被扣住,然後溫熱的薄唇覆上她的,繼而霸道地進攻,攻城略地。
「唔……」
夏涓涓的手緊緊地抓住厲戰胸前的衣衫,一邊害怕地用眼角的餘光朝著四周看去。
這邊地廣人稀是不假,但也一覽無餘啊。幾十米開外也能清晰地看清你在幹嘛!
厲戰這個混蛋!都不知道分場合時間的嗎!
但很快她就被吻得腳軟,腦子也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缺氧,暈乎乎的,什麼都顧不上了。
厲戰這才算放過她,喘著氣,輕笑道:「看你以後還敢嘔我!」
夏涓涓喘著氣一時說不上話來,臉紅到了後耳根,氣得捶了他胸口一拳。
厲戰又俯身咬了下她的唇,一手輕輕地覆上她的肚子,笑道:「只要是你給我生的,兒子閨女我都喜歡!最好啊,是一對龍鳳胎,這樣咱們就不用抬槓了。」
夏涓涓白了他一眼,笑道:「你倒是想得美!雙胞胎哪有兒那麼容易懷上的?」
厲戰呵呵笑道:「不是也沒關係,等這個生完,咱們就再多生幾個,也是一樣的。」
夏涓涓:「……」
她怎麼感覺自己上了賊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