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頭想了想;「應該快了吧!」
再往裡面去,雖然他沒進去過,但好歹也是這一片的常駐居民,對這個峽谷的長度還是有所了解的。
他們已經走過了這麼長的路了,離盡頭也該也不遠了。
聽他說快了,宋時微也鬆了一口氣。
「那,鄭大哥,老李叔,咱們趕緊出發吧!」
老鄭也想趕緊出發,怕多耽誤一會兒,周庭樾那邊有危險怎麼辦?
不過,周庭樾那邊還真遇到了些事情。
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吃什麼東西,也沒有喝過水了,三個人的全都有些虛脫。
再經過剛才那種驚心動魄的折騰,梁立和李凱旋早就有些體力不支的癱倒在地上。
周庭樾的情況也沒比他們好到哪裡去,只是他常年出任務,吃過得苦受過得罪太多,目前還能堅持。
梁立忍不住感嘆:「難道咱們真的要死在這鬼地方.......」
李凱旋揉著咕嚕嚕作響的肚子,再舔舔乾裂的嘴唇,他現在甚至都覺得自己看到了幻覺。
好像樹林裡有一頭肥美的大胖豬在等著他們。
「哇,豬肉,豬肉大蔥餃子好吃,紅燒肉也好吃,哪怕是炒個肉絲,肉片也行啊,再不濟還可以用豬油烙個餅.......老香了!」
梁立嘲笑著給了他一巴掌:「老李,想什麼呢?你越說我越饞了!你快別提了,哪有豬肉啊!」
李凱旋也覺得自己是做夢,看到的幻覺笑著指著樹林裡的大胖豬笑道:「那不是在那嗎?又肥又壯,一看就像!起碼有五百斤重吧.......夠咱們吃上一個月了.......」
而梁立和周庭樾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瞬間變了臉色。
拉起李凱旋就要跑。
「野豬!!!!快走!!!」
「什麼???」
李凱旋還有懵。
「真的有豬?」
而那頭野豬本來就是想攻擊他們,看到他們跑,瞬間挺著獠牙猛衝了過來。
梁立和李凱旋嚇得就要往後跑,看到站在那裡不動的周庭樾還不忘喊他:「快走啊,庭樾!!這可是野豬,就咱們三個現在這虛弱的模樣嗎,哪裡是那頭野豬的對手!」
可周庭樾卻想搏一搏,這野豬雖然兇猛,可他們三個都有槍,也不是沒有對抗的能力。
關鍵是三人太多天沒有吃東西了,這頭野豬如果真的能拿下來,那不就是好好飽餐一頓了?
說著,他的手迅速掏出了後腰的槍。
對著野豬的腦袋就是一槍。
別看這野豬體型大,但它可一點兒都不笨拙。
跟生產隊豢養的豬可完全不一樣。
他們要是不靈活,怎麼在這危險重重的野外生存。
所以,當他躲避過周庭樾的子彈後,顯然被激起了野性。
呼哧呼哧大聲喘了幾口氣,頂著獠牙就對著周庭樾俯衝了過來。
速度太快了,周庭樾根本沒時間打第二槍。
他身手也非常矯健。
一把抓住野豬的獠牙,借著力氣閃到了一旁。
開始了跟野豬的較量。
可是野豬畢竟大的很,有五百多斤的樣子,力氣非一般人可以比。
周庭樾被它帶著狠狠地撞到了一旁的樹幹上。
他疼的悶哼出聲。
這時,梁立和李凱旋才反應過來,趕緊掏出手槍。
可周庭樾和野豬正在搏鬥,位置不斷變換。
他們瞄了幾下都不敢開槍,唯恐傷了周庭樾。
倆人也都不是孬種,哪怕年紀大了,又餓的渾身沒力氣。
可他們是軍人,骨子裡都是有血性的。
紛紛掏出軍刀,對著野豬沖了過去。
「殺啊!!奶奶的,連野豬都欺負我們啊!!老子跟你拼了!! 」
「拼了!!」
有了他們兩個的加入,周庭樾的壓力瞬間小了不少。
他一個翻身竟然騎到了野豬的背上。
而野豬什麼時候被人騎過,拼命地想把他摔下來,一獠牙捅穿他的胸腔。
就連梁立和李凱旋都有些按不住他,手裡的匕首扎在他堅硬的皮毛上,也只是能將他刺痛!
梁立忍不住罵道:「呸!!不會是頭老母豬吧?皮怎麼這麼厚!!」
李凱旋想了想,看這野豬滿身的黑皮,毛硬的跟鋼針一樣扎手,讓人無數下手。
倒是屁股處,沒什麼毛,他乾脆一個反正拿著手裡的匕首狠狠地捅進了野豬的屁股。
瞬間鮮血四濺。
野豬「嗷!!!」一聲悽慘的嚎叫,猛地將李凱旋和梁立甩了出去。
帶著背上的周庭樾開始在樹林裡橫衝直撞。
它的毛本來就扎,周庭樾騎在它背上,哪怕穿的軍隊特製的作戰服,兩側大腿依舊被它磨的出了血。
而且這野豬因為疼痛,好像失去了控制一樣,根本不看有樹沒樹,就一頭撞了了過去。
眼看著周庭樾就要跟著它一起撞樹。
他顧不上受傷,立馬匍匐在野豬身上,拿槍對著它的左眼就是一槍!
只聽「呯!」一聲悶響。
這頭野豬在距離樹幹只有幾公分的地方,倒下了。
整個左眼都爆掉了,眼眶裡還在涓涓的往外流著鮮紅的血液。
周庭樾忍著渾身的劇痛,一個翻身也跟著倒在了地上。
此時梁立就看到他大腿兩側的褲子都被血水浸濕了。
顯然被野豬的皮毛給磨的不輕。
想來也知道當時那情況,他要是不用雙腿夾緊,很容易被野豬給甩了下來。
如今能將一個五百斤的野豬給拿下,梁立和李凱旋看著地上躺著的這個男人,眼裡禁不住露出深深的佩服。
經過這番搏鬥,他們倆雖然沒有幫上太多的忙,可也是出了不少的力。
加上兩三天沒怎麼好好吃飯喝水,此時僅剩的一點兒體力也都消耗殆盡了。
三人躺在野豬身邊,誰都沒有力氣再去處理那頭野豬。
周庭樾更是出了大力氣,此時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他困極了,也累極了。
突然好想睡覺,好像眼皮上有千斤重!
眨了幾下眼睛,再也控制不住的昏睡了過去。
等梁立和李凱旋恢復一些體力以後,才發現,周庭樾竟然睡著了。
他們想著庭樾確實辛苦了。
就沒有打擾他,想讓他睡會兒。
可是等他睡了一個多小時,他們倆想喊醒他,問問他這野豬要準備怎麼處理的時候,才發現,周庭樾好像非常不對勁。
怎麼喊都喊不醒不說,臉色也變得蒼白,毫無血色,嘴唇更是有些發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