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哭的淚眼汪汪,林巧巧都心疼了,幫他擦眼淚,嬸子和羅大嫂向來對她好。
她咋可能讓她們受欺負。
跟黎虎子說了一聲,和小文風風火火跑過去。
黎虎子一臉懵,剛剛還溫柔可人的巧巧,咋一下子就出去干架了?
黎虎子擔心她受傷,也跟著跑出去。
婆媳先來到陳二熊家,陳二熊家的大門常年關著的,羅母知道這臭婆娘在家,氣上頭的羅母一腳踹開大門。
方盼弟正在幫陳二熊換衣服,冷不丁聽到院子一聲巨響,還以為出了啥大事,慌忙出去。
看見自家大門被張桂香踹壞了,跳腳,「張桂香,你腦子抽風了,好端端的踹我家大門幹啥,賠錢。」
「還賠錢?我賠你幾個大耳朵,你個天殺的,嘴臭的玩意,敢嚼我閨女舌頭,誰給你的膽子,嘴巴不好好說話,那就別要了,老娘撕爛你的臭嘴巴子。」
羅母朝著方盼弟衝過來,邊罵,大手猛扇她的臉。
羅大嫂用力扯的她的頭髮,一邊扯,一邊拿出納鞋底的針,暗搓搓扎她屁股,「嘴臭的婆娘,嘴巴不積德,活該男人腿斷。」
方盼弟沒想到婆媳上門找事的,一時沒防備,婆媳又攢足的勁,她馬上落了下風,被打得哭爹喊娘,朝屋裡喊閨女和兒媳,「你們兩個賠錢貨的玩意,還不趕緊出來幫老娘。」
陳招娣和朱翠翠知道是羅家婆媳上門找場子,想當作沒聽見,在裡屋當鵪鶉。
現在方盼弟一聲聲嚎叫,兩人只能出來,加入戰場。
三人對兩人,羅母戰鬥力可不是吃素的,照樣哐哐扇她三人的臉。
羅父和羅大哥趕來的也快。
林巧巧和小文也趕到,林巧巧瞧了裡面一眼,嗯,嬸子和羅大嫂沒吃虧,「羅叔,建民哥,你們先別進去,我進去幫嬸子她們。」
林叔咋說都是大隊長,看著自家人打別人,不太好。
林巧巧雖然不知道嬸子和羅大嫂為啥和陳招娣一家干架,但好姐妹不在家,她幫著干架是理所當然的事。
她傲的一聲,衝上去,一屁股壓著陳招娣,大手摁住朱翠翠,讓嬸子和羅大嫂發揮。
簡單粗暴的動作,讓跟來的黎虎子眼睛睜了睜,隨即又是一陣傻笑,巧巧可真善良,都不忍心動手打人。
陳招弟、朱翠翠:去你大爺的善良,我們都被她壓扁了。
羅母覺得巧丫頭真是給力,給她們省了不少功夫。「巧丫頭,嬸子真是稀罕你啊。」
干架是一把好手。
小文這娃娃沒閒著,找了一根樹枝,捏著自己的小鼻子,撓陳招娣她們的腳底板,嘴上喊著,「壞人,欺負我奶和娘,撓哭你們。」
這玩意帶頭嚼她閨女的舌頭,羅母可不手軟,把方盼弟的臉打腫,掐她身上的肉,又薅了幾大把頭髮下來。
羅大嫂不停的拿針扎她屁股,方盼弟全身痛死了,要是林巧巧這死丫頭不來,她們三人對婆媳兩人還能掐個平手。
現在林巧巧來了,方盼弟一家完全不是不是對手。
方盼弟不知道羅大嫂手裡拿的是什麼,只覺得很痛,這婆媳、還有這小娃娃倆簡直魔鬼,慣會折磨人。
方盼弟疼怕了,腳底板又癢,眼淚都流出來了。「桂香,我錯了,是我嘴賤,你們饒了我行不,我再也不嘴賤了,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朱翠翠和陳招娣也同樣道歉,這架打的太憋屈了,又痛又折磨。
羅大嫂越扎越上癮,給方盼弟一家子換著扎。
自家婆娘被欺負,陳二熊覺得面子過不去,躺在床上卻也無可奈何。
他雙腿沒了,跟他那克人侄子脫不了干係,可是他沒證據。
黎虎子自小是孤兒,從小就練就的八面玲瓏,知道林巧巧不會受傷,就出去和羅家父子嘮嗑。
羅家父子知道黎虎子是閨女、老二牽線給林巧巧的,兩孩子又定好了日子,那就是自己人,三個老爺們蹲在牆角聊今年的收成。
羅父感覺差不多了,清了清走嗓子走進去,「你們在幹啥,都給我起來。」
林巧巧拍拍屁股起來,撇撇嘴,「你們也太硌人了,把我屁股都硌痛了!」
陳招娣、朱翠翠:這啥人啊,沒天理啊。
方盼弟嚎著嗓子讓大隊長給做主,「大隊長,你瞧瞧我和閨女、兒媳被你家婆娘她們折磨成啥樣了,你身為大隊長可不能偏心,你可給我們做主啊。」
羅母哼了一聲,給老頭子講來瓏去脈。
羅父今天忙著稱糧食,沒聽見那些婆娘嚼的根子,這會聽了,他也氣,只不過沒表現出來。
說了幾句官方廢話,意思意思呵斥自家婆娘,一家子和林巧巧離開了。
方盼弟還想鬧,朱翠翠不耐煩了,「娘,您能不能清醒點,咱家是啥情況,羅家又是啥人啊,你惹他們幹啥。」
她讓婆婆不要嚼舌根,她不聽,非要嘴賤,她嫁進這個家,後悔死了,男人是扶不起的阿斗,婆婆成天找事,還有她那公公,奇怪的很。
「老頭子、老大,你們忙你們的去吧,我和英子還要去找孫大鳳算帳呢。」
羅父只覺得腦仁疼,卻也隨她去,要是老婆子和兒媳婦受傷了,他會找羅二海算帳。
林巧巧打算回家,聽嬸子這樣說,她表態。「嬸子,我也去。」
「不用,孫大鳳就是個弱雞,打不過嬸子。」旁邊還有黎虎子這後生眼巴巴等著巧丫頭呢。
小文握起小拳頭,「奶,我幫你揍人。」
剛剛大孫子的表現,羅母也知道,笑了出來,「真是奶的乖孫,會幫奶打架了。」
林巧巧想了想也是,和黎虎子離開。
「虎子,你盯著我做什麼?難道覺得我太彪悍了?」林巧巧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臉上也沒東西啊。
黎虎子呵呵笑,「你好看,你一點都不彪悍,你很溫柔。」
還是第一次有人說自己溫柔,這愣子還挺會說話。
「虎子,以後我會對你更溫柔的。」
黎虎子一聽,耳垂都紅了,「我等你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