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瞥了一眼陳凱森不上不下的兄弟,捂嘴笑,「這可怪不了我。」
羅敏顏本想叫他出去吹吹風,或者去沖一下澡,
這次她的大狼狗不按套路出牌,往炕下一躺,在羅敏顏耳邊低語,「敏敏,幫……我。」
羅敏顏臉頰染上一抹暈紅,沒等她說話,陳凱森握住她的手……
「陳凱森,好了沒。」羅敏顏迷迷糊糊,困意上卷,她困了,想睡覺。
陳凱森從嗓音溢出悶哼聲, 「快了。
羅敏顏不知道自己是多少點睡著的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只覺得雙手很累。
崽崽每天都比她醒得早,好在崽崽醒了,都是安安靜靜的睜著黑溜溜的眼睛看屋頂,偶爾啃手指,
從不吵鬧,羅敏顏也能睡個懶覺。
羅敏顏餵飽崽崽,給他們把尿,讓小團進來守崽崽,她出去吃東西。
陳靜和大兵哥應該是早早回廠里上班去了。
陳凱森不在家,早飯在鍋里熱著,羅敏顏洗漱吃了早飯,又回屋睡覺去了。
來了姨媽,她幹啥都沒有精神,總覺得全身都很累,不樂意動彈。
陳凱森從外邊回來,手上還拎著一籃子雞蛋,家裡的雞蛋不多了,他出去跟村里人換雞蛋,
怕媳婦起來找不到他,換好雞蛋就快步回家。
羅敏顏正蜷縮在被窩裡痛得死去活來,額頭還冒著汗。
陳凱森什麼話也沒說,快速給媳婦沖了一碗紅糖水,
找出家裡那個湯婆子,罐了熱水進去,用一層布包好,塞進她懷裡,讓她抱著湯婆子,「敏敏,起來喝點紅糖水。」
熱乎乎的湯婆子放在肚子邊上,羅敏顏感覺疼痛緩解了不少,
喝了一碗紅糖水又懶懶的躺下了。
媳婦每次來月事第二天疼得冷汗直冒,陳凱森心疼她,卻也無可奈何,他去問過赤腳大夫,縣城的醫生也問過了,
都說不是啥大問題,開了點藥回來,他媳婦也不樂意吃藥。
這一天下來,羅敏顏窩在被窩裡,都不帶動彈的,
陳凱森做好午飯、晚飯端進來,擺上炕桌,讓她起來吃。
林巧巧抱胖兒子過來瞅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關心問,「咋了這是?臉上咋一點氣色都沒有。」
「來月事了。」
好姐妹每次來月事,疼得十分厲害,林巧巧也是知道的,她坐在旁邊道,「你的身子還是太瘦弱了,
你得多吃點,你看像我這樣的身板就算有大風來,都吹不倒我,月事來肚子也不會痛。」
在她看來,敏顏就是吃得太少了,才不長肉,那腰多細啊,輕輕一摟她都怕摟斷,
別家是沒多餘的吃食,每頓都是定量的,要是想多吃,家人就得餓,
敏顏家不一樣啊,虎崽子賺的工分多,分下來的糧食夠他們吃,
糧食啥的都不缺,敏顏身板還是這麼纖細,要不是知道虎崽子對敏顏好,她都懷疑虎崽子虐待她的好姐妹。
在林巧巧看來,女孩子就是要多吃一點,養得白白胖胖的,才有福氣,像她這樣的最好不過了。
羅敏顏:「…………」雖然胖胖的女孩很可愛,但她真的不想胖啊。
林巧巧的話,陳凱森認真的記了下來,他也認同林巧巧的話,
媳婦太瘦了,得多吃一點。
接下來的這幾天,陳凱森做各種好吃的投餵羅敏顏,
羅敏顏感覺自己像是陳凱森養的豬,每天想各種法子,做各種好吃的飼料,心裡默念:多吃點,快快長肉,快快長肉!
「陳凱森,我真的吃飽了,吃不下了,剩下的留著晚上在吃。」
陳凱森把剩下的五塊排骨夾到他媳婦碗裡,「敏敏,在吃一點點。」
羅敏顏低頭看自己的小肚腩,被陳凱森不停的投喂,她好像真的胖了一點。
「我不吃了,你再讓我吃,我就收拾衣服帶崽崽回娘家。」
陳凱森:媳婦生氣了……
他哄著羅敏顏,「那不吃了。」 算了,這陣子媳婦被他投喂,身上也多了一點點肉。
他在喊媳婦多吃,媳婦會生氣不理他的。
這個年很快過去,元宵節,羅敏顏和陳凱森帶著崽崽去隔壁吃午飯,
下午,她帶著崽崽出來溜圈,大嘴嬸見她出來,大老遠的招手讓她過來,
「敏丫頭,你瞧見沒,王知青從醫院回來了,還是被拉回來的,
身上那些紗布綁得厚厚的一層,我過去跟他打招呼,他還不理我,真是的,還京市里來的知青呢,一點禮貌都沒有。」
她湊到羅敏顏耳邊道,「我瞅他好像快不行了。」
大嘴嬸吃飽沒事就出來溜達,是第一個瞧見王翔回來的,她確實是過去跟王翔打招呼了,懟著一張臉過去,開口就問,「王知青,咋裹得跟條粽子似的?咋回事,你是不是真的去偷腥被人家漢子給打了?」
看他不說話,她轉而問陳招娣,「陳丫頭,你臉色咋這麼難看,難不成我說的是真的?」
陳招娣哪有心思跟大嘴嬸說話啊,沒理她, 自顧的拉王翔回家。
她倆不搭理自個,大嘴嬸就有話說了,沒一會,見誰就跟人說王翔回來了,而且快不行了。
羅敏顏嘴角扯了扯,這幾天她都不出門,王翔回來了她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真不行了?」
「早上回來的,我瞅王知青呼吸都費勁,估計是夠嗆。」
沒一會三嬸子走過來,「啥啊,人家王知青是受了重傷,不過在醫院十幾天,養得也差不多了,大嘴嬸你可別亂說,
不過王知青確實是不行了,那地的小辣椒沒了。」
說起來,陳丫頭命也挺苦的,攤上王知青這種男人,幹啥啥不行,本來那玩意就不夠用,頂多也就一分鐘,如今一分鐘也沒了,
三嬸子嘖嘖了好幾聲,這比守寡還難受啊。
羅敏顏:這信息量有點大啊!
大嘴嬸來精神了,「啥?那玩意沒了?那王知青還能算個男人麼?你咋知道的?」
「我路過他們那屋子,聽陳丫頭哭哭啼啼的,我挺擔心陳丫頭的,想進去安慰她,結果隔著門,聽了一嘴。」
「怪不得我見陳丫頭臉色那叫一個難看喲,敢情是她男人……」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