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你說爹娘是不是擔心你到咱家吃不飽飯啊,動不動就想補貼糧食過來。
你回頭多勸勸他們,叫爹娘他們不用拿糧食過來,
咱家再不濟,我就算不吃,也不會讓我媳婦餓著的。」
黎茯苓也不想讓爹娘拿糧食過來,但娘家人擔心她吃不飽,總勸都不聽,她也沒法兒,「爹娘的心意,他們不拿糧食過來,我爹娘總怕我吃不飽,
下次我爹我哥他們在拿過來,我們收著就是了。」
每次回娘家,她都偷偷塞了錢票到爹娘屋裡。
黎茯苓回來,還想跟公婆說要出一趟遠門,讓公公開介紹信給她倆,
一回來,就直泛乾嘔,葷腥味聞不得,想想火車上,那一言難盡的味道,
自己肯定受不了,黎茯苓就沒說這事,羅大嫂給弟妹夾了一碟子酸蘿蔔出來,「前天我還說你肚子裡的娃乖巧,沒鬧騰你。
這會又鬧你了,茯苓,你吃點酸蘿蔔,吃點酸的不容易泛噁心。」
黎茯苓孕吐吐得挺厲害,這幾天東西都沒怎麼吃得下去,
每頓只喝一碗玉米糊糊,羅二哥感覺他媳婦都瘦了一圈,
不停的問他娘咋辦,「娘,我媳婦平常飯量多好啊,干八碗飯都不是事兒,現在只能喝一碗玉米糊糊,我媳婦身體哪扛得住,
娘,你說咋整啊,我就這麼一個媳婦啊。」
這老二抓著她胳膊不停的嚷嚷,吵得羅母腦子嗡嗡的,
兒子什麼的,忒煩人了,「娘這不是想著法子給你媳婦弄著開胃的飯菜麼。」
老二媳婦孕吐厲害,吃不下飯,她也愁,除了多弄些開胃的菜,也沒什麼法子。
這懷孕的反應,她也控制不了,都說女人生娃遭罪,懷孕的時候,也沒好到哪去,特別是孕吐厲害的,那就更遭罪了。
羅母能咋,只能跟兒子說,「茯苓這幾天老受罪了,你注意著點,多哄哄她,逗逗她,別惹她生氣。」
羅敏顏知道二嫂孕吐厲害,她自己醃了兩罐油甘子,拿了一小碗過來,「二嫂,你嘗嘗這油甘子,酸甜酸甜的,吃進去嘴裡還有回甘,你看看愛吃不。」
黎茯苓嘗了一個,吃進去感覺那種犯噁心的反應都少了點,
「小妹,這個叫油甘子的果還挺好吃的。」
「家裡還有,等會我叫二哥過去拿一罐過來。」這油甘子還是陳凱森隨手在深山摘回來的,
她問了陳凱森在哪摘的,陳凱森知道她愛吃,第二天又去摘了半背籠回來。
她直接拿來醃酸了,油甘果吃進去,還有回甘在嘴裡的感覺,羅敏顏覺得挺好吃。
給二嫂拿了油甘果,羅敏顏和陳凱森一道去了縣城,
陳靜要出嫁,給她的嫁妝還沒置辦呢,紅紙,糖什麼的都要買,
這些東西她空間都有,還是那句話,陳凱森多敏銳的一個人,她不敢貿然拿出來。
她要是跟陳凱森說自己一個出來置辦東西,陳凱森也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出來,
她不是自己出來,有陳凱森在,悄摸從空間渡東西出來的法子是行不通的,
羅敏顏也不想費腦子想太多,錢和票他們都有,缺什麼買什麼就是了。
她空間裡的物資,除了喬裝成老嚴拿小部分貨去黑市跟陳凱森交易,
其餘的, 她很少從空間拿東西出來,也從不拿空間裡的物資去其他地方倒賣。
她也是有自己的考量,這地方就這麼大,她要是拿太多物資出來,市場就變了,
缺吃少穿的年代,物資匱乏,東西都是有定量的,要是市場突然冒出大量物資,上頭肯定得嚴查,
到時候陳凱森的黑市,就是重點的嚴查對象,
他這個黑市頭子,也得好一番查,羅敏顏不想惹這些沒必要的事。
現在空間裡的物資她不怎麼用,不代表以後不用,
等改革開放,空間裡的物資就是她和陳凱森做生意的資本。
現在嘛,安安穩穩,不愁吃不愁穿,日子過得大差不差就行。
給陳靜挑了一匹布,買了一些紅紙、糖果、糕點什麼的,
這裡買一些、那裡買一些,沒一會,陳凱森背上的背籠就裝滿了東西,
答應給陳靜陪嫁的自行車,陳凱森過幾天再出來買。
覺得差不多了,羅敏顏就說回家,
陳凱森道,「媳婦,咱去國營飯店吃點東西吧。」
「你餓了?」
「我不餓,我怕你餓。」
「我現在還不餓,咱回家再做吃的。」國營飯店的飯菜味道也就那樣,還不如回家自己做菜吃。
買了幾個包子去看陳靜,說了一會話,羅敏顏和陳凱森回家。
閨女、女婿回來,羅母過來做晚飯,羅敏顏說要剪紅紙,陳凱森搬了桌子出來,
拿著剪刀和媳婦一起剪囍字。
林巧巧抱著胖兒子過來,進院子就瞧見虎崽子一個冷冰冰的人,拿著剪刀,剪囍字那叫一個認真,
一個大男人,剪囍字的手藝比她剪得還好,林巧巧心說,不愧是她好姐妹,挑的男人,樣樣都會。
看來她家虎子還有進步的空間,虎子沒事得讓他跟虎崽子一起玩,學習學習虎崽子身上的優點。
林巧巧把胖兒子往地上一放,坐下來幫著摺紙。
壯壯現在是會爬了,小胖手,小短腿撲騰撲騰的追著小團爬,
小團搖著尾巴,讓他追著自己玩,壯壯放下來不到一分鐘,衣服全是泥。
對於林巧巧來說,讓她嬌養兒子是不可能的,
她這個娘帶兒子也挺盡責的,瞧她兒子追著敏顏家的狗玩得多開心。
林巧巧拍拍手,「兒子,加油爬,小團是四條腿,你現在也是。」
陳凱森:…………
羅敏顏:……很符合林巧巧養兒子的狀態!
見乾兒子和小團玩得開心,羅敏顏也沒去抱壯壯,這會都揪到小團的尾巴了,
肉嘟嘟的身體壓著小團,小團好脾氣的讓壯壯玩一會,又起身搖著尾巴,讓壯壯追著它玩了。
羅敏顏問,「壯壯一直追著小團玩不累嗎?」
林巧巧手上折著摺紙,目光全在胖兒子身上,「就是讓他累,等玩累了,晚上到點就能消停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