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惠瑤說道：「歐陽佳佳應該是知青裡面最有錢的一個，聽說他們家在京都，好像還不錯。」
說到這裡，她眼裡透著八卦，說道：「聽說知青里還有一個在賣的。」
南喬聽到這句話，神情頓了一下。
林惠瑤馬上說道：「這個事在你們這批知青來之前就已經在傳了，但不知道是不是以訛傳訛，總之，不知道是哪一個。」
南喬的神情明顯地鬆了一下。
她剛剛還以為林惠瑤在內涵自己。
畢竟前段時間，南萍在背後造謠自己。
林惠瑤也看到南喬的神情，伸手過來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和你認識雖然不久，但是我看人很準的，你是個不錯的人，我相信你的為人。」
要不然，她也不會和南喬親近。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不應該亂說，於是改了話題說起一些別的事。
南喬在林惠瑤這裡幫忙幹了兩個小時活，倒是聽到了許多知青們的八卦。
林惠瑤是林更的么女，還是女民兵隊員，所以知道的事比較多。
周宸就在隔壁，一牆之隔，兩個女孩說的話沒有一句不納入他的耳朵里。
他坐在椅子上，叉開腿，雙手放在膝蓋上，深深的眼睛看著牆壁，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南喬看著已經做了好多個發圈了，數起來都得快一百個，說道：「現在也差不多了，早點睡覺，我也要回去了。」
林惠瑤馬上說道：「我讓我哥送你回去吧。」
南喬：「不用，我帶著手電筒。」
林惠瑤：「那好，你路上小心一點。」
南喬從林惠瑤的房間裡面走出來，就遇到了林惠瑤的母親。
「這不是南喬知青嗎？」
南喬點頭說道：「嬸子是我。」
林嬸子好奇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林惠瑤馬上說道：「沒什麼，南喬知青想讓我給她做件衣服，過來看看我的手藝。」
林嬸子對林惠瑤那是十分自豪，馬上說道：「我家小惠做衣服的工藝不錯，你要是喜歡可以來找她。」
老母親馬上給女兒做宣傳。
林惠瑤不好意思的說道：「媽，你就不要再說，有點老王的味了，再說，南喬剛剛已經看到我的手藝，她想做的話，肯定是來找我的，要不然咱們在村子裡面，還有誰能做得比我更好？
林嬸子笑呵呵，點頭說道：「那是那是！」
南喬揮揮手說道：「那我就先走了。」
林嬸子還在後面問道：「要不我讓我兒子送你回去？」
南喬回頭道：「不用的，嬸子，我帶了手電筒，我現在就走。」
夜晚，真的是烏漆抹黑，要不是她帶著手電筒，就真的啥都看不到。
也慶幸這段時間在村子裡面混熟了，所以走起路來才沒有負擔，她甚至還能抄近路。
不過，剛剛從一片低矮的雞舍旁邊走過。
她就聽到一陣異常的曖昧的聲音。
南喬的腳步頓住。
手也下意識地關掉了手電筒。
雞舍的左邊，就是一個片小竹林。
永新村放在幾十年後，真的是一個休閒的好去處。
因為這裡，好像家家戶戶的後面，都有那麼幾叢竹子。
像馬婆婆那樣的，還不只幾叢。
這個地方，也一樣。
不過，除了竹子，還有低矮的，南喬叫不出名字的灌木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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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應該是一個類似於小柴房的地方吧？
至於聲音，應該就是在那裡傳來的。
南喬向右邊看去。
精準的看到，灌木叢里，一顆高聳的樹杆卻長出兩個相疊在一起的人形樹瘤。
她的呼吸一窒。
誰這麼勇？
在這種地方，就開始了？
「你輕一點，我的背被樹皮割疼了。」
一個喘息的不平穩的女人聲音。
南喬聽著怎麼有點熟悉。
這個聲音，很像那個葉秋菊？
晚上，林惠瑤才跟她說一嘴，她不是這麼倒霉，就馬上看到了？
「你把我吸得太緊，我控制不住。」
南喬的腳步一麻。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是她這個不付費的路人能聽到的？
腦子裡卻突然想到另外一個場景。
那一天，她中了藥，急不可耐地拉著周宸的時候，周宸說她太緊，要慢慢來……
莫名地想到一些她腦子裡不曾想到的細節。
那個時候，他好像還很有耐心地哄著自己。
葉秋菊顯然是在隱忍著自己的聲音。
所以，喘息聲音斷斷續續的。
「你快出去，一塊錢你還想玩一夜嗎？老娘後背都被樹皮扎破了。」
女人的聲音不滿地響起。
男人說道：「讓我再干一會，舒服！」
「那你得再給我五毛。」
女人講價了。
男人說道：「兩毛，不能再多。」
「行，成交。」女人像是思考過才回答。
南喬已經不敢再聽下去了。
有需要就有市場！
沒想到這不毛之地，也有人做這種生意！
一次一塊錢？
還是怎麼計算的？
南喬已經不敢再探聽了。
她捏著手電筒，快速地朝前走。
只是，她剛拐了個彎，眼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影。
一個尖叫聲差點從南喬的喉嚨飛噴出來。
對方的速度很快，一下就捂住她的嘴巴，說道：「是我。」
周宸？
南喬的心裡顫了顫。
他怎麼在這裡？
他是不是專門在這裡聽牆角的？
畢竟這個地方，離那裡也不足五米吧？
那兩個人大概是幹得太投入了，所以，沒有發現，一下子被兩人發現了。
南喬用手拍了拍周宸捂著自己嘴巴的手。
周宸這才鬆開了她。
夜裡，看不清楚表情。
但南喬在他鬆開手的時候，一下子就跳開去了。
周宸心裡莫名地產生了一種不悅，他說道：「我有話要跟你說，到前面去。」
南喬眉頭皺了一下，這裡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免得那兩個人偷完情出來，發現被人發現，想滅她的口。
她跟著周宸走了十幾步遠，才問道：「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你是不是搞錯對象了？」
對象？
她知道自己要說這個話題？
周宸聲音低沉，說道：「我在這裡等你。」
南喬覺得這個男人有點離譜：「你不是在這裡聽人家的牆角的？」
周宸：「……」
他剛剛聽到那兩人喘息的聲音，確實想到某些畫面。
但他不是專程來這裡聽牆角的。
他正色地說道：「我是專門在這裡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