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眼神幽暗,開口:「不說嗎?那……等一下疼痛和瘙癢會讓你們領略什麼叫做真正的痛苦,現在還沒有到達那個時候,我現在給你們機會,讓你們說,等一下你們求我,我都不想聽。」
說完,她找了一塊破布,撕拉一下,一分為二,塞住兩人的嘴巴。
疼痛和癢爬上來的時候,兩個人根本就無法招架。
南喬絲毫不在意他們嗚嗚的求救聲音,只說道:「機會,我已經給過你們了,現在沒有了。」
放了我們,放了我們!
他們不停地在心裡吶喊,嘴上卻說不出來。
南喬又回到空間裡,把沒做完的事繼續完成。
等她把藥配置好,兩人已經難受得快暈倒了。
睜著眼睛看著南喬:「求求你,放了我們,放了我們,給我們解藥。」
南喬蹲了下來,將塞在他們口中的破布拿掉。
那人馬上哀求:「求求你了,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拿誰的錢?什麼人給你們的錢,把話說清楚,說不清楚,照樣得死。」南喬說道。
「我們不認識,是個男人,只要我們做了,就給我們錢。」
「目的是什麼?」
「抓住你就行了。」
「呵呵,在哪裡交易?帶我過去。」南喬說道。
「要到晚上。」
南喬眼珠子一轉,說道:「行啊,你們要聽我的,配合我,我就放過你們,給你們解藥,你們要是不聽話不配合,就等死吧。」
「配合,配合。」
……
周石凱沒想到他隨意找的兩個小嘍嘍,居然成事了!
南喬被抓了!
他有點焦躁,踹了一下旁邊的花盆,哐當一聲,花盆碎裂。
周小美剛好過來,看到煩躁的周石凱,問道:「怎麼了?在這發什麼脾氣?」
周石凱只是幽幽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沒什麼。」
周小美:「大過年的,有什麼不開心的?對了,聽說有個老中醫,能力非常好,要不,我們去找他看看?」
周石凱目光朝看著周小美。
沉沉的,抑鬱的。
周小美問道:「怎麼了?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周石凱聲音低沉,說道:「不治了。」
周小美因為他這句話愣了一下,接著情緒激動起來:「你瘋了?」
周石凱咳了一下:「明知道治不好,何必費那個勁呢?」
周小美強勢地說道:「不行,絕對不能這樣放棄?」
不管怎麼樣,周石凱再不濟也是自己的丈夫,如果他死了,自己帶著孩子,到時候挺難的。
「我們從來都沒有放棄治好你的病,為什麼你有這樣的想法?」
周石凱的病也不是與生俱來的,越來越嚴重。
有時候,他甚至會有陰謀論。
覺得自己會有現在這種遭遇,或是別人造成的。
周小美命令式地說道:「我不管你現在是怎麼想的,總之,只要有一丁點的希望就不要放棄。」
周石凱目光沉沉地看著周小美,想要從他的眼裡看出某種情緒。
周小美受不了他今天的異常,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事你就說事,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周石凱:「你覺得就算我的病治好了,能活下去嗎?」
他做的事,周小美又不是不知道。
周雄美神情頓了一下,微微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嘴。
周石凱不再說話,轉身朝著外面出去。
周小美從後面追了過來,伸手一拉,將人拽住,眼眶發紅。
對周石凱說道:「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只要有一線希望,就不要放棄。」
周石凱沉默兩秒說道:「可能太遲了。」
周小美:「不,只要我們不放棄,永遠都不會太遲。」
周石凱突然正視著周小美:「如果我說,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錯誤,一個不應該的存在,而我最終都會消失離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巴就被周雄美堵住了!
「不要說,不要說了,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我覺得我們是有辦法的,我們是可以克服這些困難的。」
周石凱從嘴巴里蹦出兩個字:「遲了。」
然後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周小美眼眶裡的淚水不受控制,直接滑落下來!
她聽命於趙小嬌,嫁給周石凱。
婚後,她的任務是監視,牽制周石凱。
但她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兩個人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年,還有一個孩子,怎麼可能完全沒有感情,怎麼可能任由他去死?
大年三十,到處都是過年的氣氛。
老字號茶樓,東邊一角,外面除了兩個警衛,沒有人員往這邊靠近。
茶室裡面,周立信目光沉沉地看著眼前的人。
周宸眼神淡定。
這樣的見面有點詭異。
兩人都沒說話。
最後還是周立信問道:「你對自己的身世有了解嗎?」
周宸目光沉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平安鎖扣,放到桌子上。
「只有這個東西,其他的不清楚!」
確實不清楚!
「在路上遇到幾次危險了?」
周宸:「嗯。」
他臉色淡冷,已經過了,需要尋求庇護依靠的年紀。
所以,周立信是怎麼看他的,在他這裡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解決問題,以後不要再有人出來追殺他,影響到他和南喬之間的生活。
周立信把平安鎖拿在手上仔細揣摩著,內心已經激動不已。
這個平安鎖是當初夢嬌懷孕的時候,特意去定製的。
為了與眾不同,所以專門找碧山設計了一款花紋,裡面還有刻字。
周立信打開平安鎖。
仔細瞧了瞧,確實看到裡面刻字的小字。
是一個周字。
他握著平安鎖的手微微發抖,眼角有一絲濕潤:「是這個沒錯。」
「手上還有其他東西?」
周宸搖頭說道:「襁褓中的衣物被偷了。」
其實有這個信物和周宸的五官,周立信已經確定,眼前這個人就是他的兒子。
從出生就被人弄走的親生兒子!
也是,壓死夢嬌的最後一根稻草。
生產之後,她突然大出血,本來已經穩定下來,但又聽說孩子被偷了,情緒接不住,直接血崩,再也無力回天。
他看著周宸,目光暗沉,後來說道:「我會讓人著手去查的。」
周宸:「我這次來京都,只為了解除天天被人追殺的魔咒。」
從他出任務再到來京都,從火車站到現在經歷的事情不少。
他不說,周立信一查就出來,因為每次,周宸都留有記錄。
周立信的老臉透著嚴肅。
周宸說道:「最好能儘快,以免影響我現在的日常生活。今天大概就是這樣,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他伸手,想要拿回周立信手上的平安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