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佳佳說道:「事情還有待進一步調查,剛剛林同志的話已經說出去了,她看到兇手,確實有幫助指認兇手的嫌疑,但不代表她能夠隨意亂說話,隨便的給人扣帽子。」
「這件事和誰有關係,和誰沒關係,必須報警,不能由她一個人亂說。」
她的臉色也冷,說道:「從上次南喬受傷就應該報警了,村里出現這種情況,對大家來說,都很危險。」
苗玲把歐陽佳佳拉出來,原本是指望著歐陽佳佳站出來替自己說話,替自己抵擋,沒想到歐陽佳佳一直要求報警!
報警對她來說口,不是什麼好事情!
當然,對於林更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
她剛剛想說話卻突然忍住了,手緩緩地握成拳頭。
林惠瑤見南喬已經挺著背脊,慢慢地把腦袋仰起來,她說道:「我會弄清楚是誰的,這件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
苗玲哼了一聲說道:「如果這件事能那麼快就水落石出,你也不需要在這說大話了,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怎麼還有今天這一出啊?」
林惠瑤目光森冷的看著苗玲:「之前沒有把人抓住,不代表現在也沒辦法抓到人。」
她說道:「因為南喬已經醒過來了。」
其他都覺得她在說大話。
「你就胡說八道吧。」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誰發出的聲音說道:「真的,南喬真的醒過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邊上。
南喬果然睜著眼睛看著他們。
苗玲內心突然警鈴大響。
南喬醒過來了!
沒想到啊,她真的醒過來了!
林惠瑤已經來到南喬的身邊問道:「南喬,你感覺怎麼樣了?」
南喬說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她還有些迷糊,剛剛消化了一半消息,有些消息還在慢慢的消化之中,主要是她現在還不確定自己昏迷了多久。
林惠瑤:「現在是7月28號。」
7月28!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所以……
她錯過了!
那個大地震發生了嗎?
她終究是什麼事都沒做到。
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林惠瑤看她神色倦怠,知道她剛醒,狀態不好,問道:「你現在有力氣嗎?」南喬皺眉說道:「這麼久沒有運動,沒什麼力氣,等我緩一下吧。」
林更看著南喬問道:「南喬同志,你現在還有沒有印象是誰打傷了你?」
南喬想了想打傷自己的人,她沒有看見,但沒有看見也不代表她沒辦法把這個人抓出來。
「當時對方在我的身後,在後面襲擊我。」
林更問道:「那你是看到對方的臉沒有?」
南喬搖頭說道:「我沒看到對方的臉,但是對方的攻擊力道還有對方的操作方式,只能說明是個女人,再說,狗子肯定是看到了,你們問過他沒有?」
林惠瑤說道:「這個問題已經問了很多遍了,但是狗子一直說他沒看到臉。」
南喬沉默了一下。
苗玲的心鬆了一些。
當時的角度是她算好的,南喬肯定是看不到她的。
再說那個時候,她也把自己包裝起來了,就算是看到了,也不是她的臉。
「沒看到,就敢在這胡說八道?」
不知道誰哼了一聲。
林惠瑤看過去,卻哼了一聲說道:「你是狗子的爹,她為了救你的兒子,差點被人打死,你是不是冷血?還笑得出來?」
狗子爹被林惠瑤一通說,原本冷笑的臉色瞬間起變化。
林更臉色也透著嚴肅:「今天大家在這裡,不是為了欺負自己的同志,這件事有疑問,我們必須要弄清楚。」
「身為永新村的人,必須團結一致,爭取把躲藏在中間的惡人抓出來,而不是嘲笑自己的同志,助長犯罪惡勢力。」
他這話一說出來,狗子爹更加不敢說話了。
林惠瑤問南喬:「你現在有什麼打算?今天對你下手的那個人,我覺得今天跟那一天要弄死你的人肯定是同一個,對方肯定是擔心你醒過來。」
南喬鬆開了自己的手心說道:「對我下手的那個人,手上有傷。這是她的皮膚組織,這要把這個東西送去檢測,就知道是誰的,當然,現在看看誰的手受傷了,就清楚了。」
南喬的指甲上沾著一點皮肉。
但那一點東西,按照鄉下人的說法,那就是比鼻屎還要小。
但即便是小又怎麼樣?
至少是證據,也是線索。
林惠瑤目光看向在場的所有人。
因為地震,所有人都到這邊來躲避,現在村里大部分人都在這邊。
他問道:「那個人傷在什麼地方?哪個部位?」
南喬不能確定具體是在哪個部位,她當時只是本能地抓過去,眼睛都沒能睜開。
她是剛剛看到自己的手,發現指甲里有東西,才想到這個可能的。
但是新傷和舊傷,一眼就能看出來。
南喬說道:「就看這個人裸露的皮膚有沒有受傷。新的傷口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這話也有道理。
林更臉上透著嚴肅。」
「對。」
林惠瑤說道:「所有有傷的人都把手攤開來讓我們看看!」
其中有聲音脫口而出:「村長,那就先查苗玲好了。」
林惠瑤也想看苗玲。
因為她只懷疑這個人。
苗玲冷哼了一聲,問道:「為什麼一開始就要求我?」
南喬沒多大的力氣,撐著牆壁要過來。
林惠瑤趕緊過去伸手扶住她,問道:「怎麼樣?能支持得住嗎?」
南喬點頭說道:「嗯,還好,今天就把這個人找出來吧。」
林惠瑤自然是支持的:「對,今天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出來,如果不把這個人找出來,都對不起這個人今天所做的事情。」
她說得擲地有聲:「我永新村也不可能允許這樣的人存在。」
南喬目光直直地看著站著一動不動的人。
苗玲問道:「既然要懷疑,就得所有人一起檢查,專門針對我一個人算什麼事?」
林惠瑤問道:「把手心攤開來很難嗎?」
所有人都在看著苗玲。
苗玲眼裡透著冰涼的恨意:「逼我你很快樂吧?」
南喬哼了一聲:「苗玲,既然你最有嫌疑,那就由你開始,大家都有求證事實的決心,你卻把追求事實的本意扭曲為在逼你,難道你不想真正清白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苗玲。
苗玲也深知躲不過去了。
她把袖子往上一擼……